“詛咒!這是鋼琴的詛咒啊!”黑岩的秘書平田和明站在門口驚恐大叫道。
“別說傻話了,不過是錄音機放的音樂而已。”毛利冷哼著把藏在鋼琴架裡的錄音機拿起來然後關掉。
“根據兩年前發生的事件來看,這明顯是蓄謀已久的殺人事件。”堂哉補充道。
同時看了眼正在驗屍的淺井成實,他似乎根本沒意識到堂哉就在說他。
這份殺人後的冷靜,簡直讓人覺得可怕。
很快,他就得出了屍檢報告。
“死亡時間是30分鍾到1小時之前,死因是溺死,應該是在外面的海裡被淹死,然後凶手將屍體抬到了這裡,布置成了這樣的現場。”
“確定是溺死嗎?”小五郎疑問道。
因為一般來說,溺死都要解刨屍體,查看肺的情況才能得出結論。
“我想他說的應該沒錯,從這房間的窗戶往外看就能看到海邊,而且還能看到一件西裝外套,應該也是死者川島英夫的。通往海邊的後門這裡還有一條海水形成的拖痕,一直從門口延伸到屍體旁邊,再加上他襯衫後背上的泥沙,以及房間裡都被從內鎖上的窗門鎖,都能證明這一點。”
堂哉說著從毛利手中接過錄音機,“如果沒猜錯的話,月光奏鳴曲的錄音前,應該有幾分鍾空白。”
“不愧是堂哉,看來你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毛利興奮地說道。
“根據現場的情況,凶手的犯罪過程很簡單,在法事途中將死者帶到海邊,將其溺死後拖到這間鋼琴室裡,按下錄音機播放鍵之後,裝作沒事地走到走廊上,然後在《月光》響起的時候,和其他人一樣裝作驚訝地過來就可以了。”
說著,堂哉看向圍在鋼琴室的眾人。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因為我們幾個一直在前門那邊,整個法事過程中並沒有人離開,所以凶手大概率是返回了法事現場。”毛利恍然。
隨即就嚴厲地看著來參加法事的人們,“請各位回憶一下,是否在法事途中有人離開過,大概離開了多久。”
“那種事怎麽可能有人特意去記啊?”村沢周一不滿地說道。
“就當做所有人都離開過,然後一個個慢慢排查吧。比起這個需要時間的排查工作,我更在意的是這個樂譜。”說著堂哉打開鋼琴板,上面夾著一張樂譜。
“樂譜有什麽奇怪的嗎?”毛利問道。
“根據目前的情況,我們可以推斷出,寄給你委托信的人就是凶手,而他在委托信中說‘影子將會再次開始消失’,也就是說這次川島英夫之死絕不會是唯一一次案件。”堂哉提醒道。
“納尼?你的意思是犯人還會繼續作案?!”眾人紛紛大驚失色。
“這一點,這篇樂譜上其實也有表現出來。雖然樂譜確實是月光,但只是月光的第一樂章,如果沒記錯的話,後面還有兩個樂章。”堂哉將樂譜交給眾人。
小蘭很快發現了樂譜上的不對勁,“這個樂譜,第四小節的地方好像不對啊。”
“不對?”毛利疑問道。
“沒錯,這大概率應該是某種暗號之類的東西。”堂哉點頭肯定道。
“也就是說,犯人還會再來拿走樂譜!”毛利反應過來振奮地說道。
“或許也是犯人留給我們的信息。”堂哉補充道。
於是最終堂哉和毛利三人組決定留在鋼琴室,跟島上派出所裡唯一的老警察一起等待東京警視廳的警官們趕過來。
至於其他人自然就各回各家。
到了半夜,堂哉等人正在研究樂譜的時候,淺井成實帶著夜宵過來慰問。
眾人一直聊了一個通宵,中途毛利和派出所唯一的老警察撐不住睡著了,而堂哉等人則一直堅持到目暮抵達現場。
堂哉將案情的經過詳細講了一遍,才跟小蘭她們一起睡下。
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下午5點左右,堂哉、小蘭才陸續醒來,然後在將近6點來到了警方正在進行例行調查的村役所。
原本的工作人員早就提前下班了,在這裡的只剩下警察,還有堂哉等人和其他昨晚在公民館參加法事的人物。
“好困……”坐在堂哉旁邊的小蘭捂著嘴打哈欠,而另一邊的淺井成實也露出了同樣的表情。
然後表情迷糊地地問道:“菅原君,輪到我還有多久啊?”
“剛才毛利大叔說,你是最後一個。”堂哉回答道。
“最後一個,那我先去洗把臉清醒一下。”說著他就站起來,去了左側的走廊。
就在淺井成實離開的同時,毛利也從審訊室裡罵罵咧咧地走出來,“真是的!犯人一定是那家夥!為什麽目暮警部要把我趕出來!”
“爸爸,誰是犯人啊?”小蘭這次啊稍微振奮精神地問道。
“就是那個正在接受調查的西本健啊!這家夥從昨天開始我就懷疑他了,聽說是自從前任村長龜山勇死後, 就從一個原本花錢大手大腳的暴發戶,變成了現在這個神經兮兮的怪人,問他什麽都一句話不說,表情還緊張害怕的要死,肯定是隱瞞了重要事情,凶手不是他還能是誰?!”毛利不滿地大喝。
然而奇怪的是,這並沒有引起在場其他人的絲毫注意力,仿佛他們都知道毛利說的不對一樣。
堂哉這時才看到,剩下還沒接收例行調查的,只剩下黑岩村長、秘書平田、候選人清水、黑岩令子和她的未婚夫村沢周一。
當然,還有剛剛去廁所的淺井成實。
這時候黑岩村長正在大聲呵斥秘書平田,“蠢貨!就是因為你們一直說什麽詛咒,現在才會有人被殺的!這世上哪有什麽詛咒啊!”
雖然聽起來邏輯很奇怪,但誰讓人家是村長呢?秘書平田只能唯唯諾諾。
“馬上給我去處理掉!”
“是。”
他們所說的處理,自然是那家“被詛咒的”鋼琴。
“堂哉,你覺得他們要銷毀鋼琴是為了什麽?”柯南表情嚴肅地問道。
“撒,是為了什麽呢~”堂哉毫無誠意地反問道。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麽了?”柯南懷疑地問道。
“你覺得一個幹了兩年就被村民們全體抗議的村長,難道是會在乎詛咒的人嗎?所以那個鋼琴本身,一定有什麽問題。”堂哉給出了提示。
不過因為還要配合警方調查,所以原本就不太情願的秘書平田依舊留在原地。
而另一邊,耗時很久的西本健終於結束審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