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家的連續慘死事件之後,堂哉又過了一周無憂無慮的高中生活。
白天在學校裡和園子、小蘭談笑風生,晚上則回家練習八極拳。
至於對“COMPANY”的調查則陷入了死胡同,不管瀨央和上條秀子的團隊怎麽想辦法,都沒有辦法查出更多的材料。
這讓堂哉內心裡有些急躁。
不過好在,秘寶島尋寶旅行團那邊已經發出了邀請函,這代表堂哉通過了測試,可以跟團一起前往那座秘寶島,見到那座島的島主美作大介。
這一次堂哉沒有約園子,因為這一行肯定會充滿危險。
就算本來沒有,如果想要從美作大介嘴裡敲出關於COMPANY更多的信息,以及關於“那個人”的消息,那麽勢必會演變成危險的情況。
不過說到園子,這幾天她和小蘭似乎也不找堂哉出去逛街了,而是等小蘭社團活動結束之後,兩個人不知道消失去了什麽地方。
堂哉自然乾不出跟蹤女孩子這麽沒品的事情,於是他主動提問了。
“你們兩個最近好像也很忙啊,每天放學後都去幹嘛了?”
“那是女孩子的秘密!”園子一臉傲嬌地說道。
然而緊接著,小蘭就把她賣了。
“因為園子說想要學法式料理,所以我們報了一個。”小蘭笑道。
“料理班啊……”
雖然有些奇怪園子為什麽要學料理,她想吃飯需要自己動手嗎?
但想了想家裡的菅原禮奈,她似乎也經常自己動手做料理,於是便很快釋懷了。
然而在他釋懷的時候,園子反而生氣了。
“哼!”
她用力地哼了一聲,跺了跺腳就離開了。
這是,生氣了?
堂哉一頭霧水。
“我哪裡惹到她了嗎?”堂哉疑惑地問小蘭。
“那可就得你自己想了,這可是男生對女孩子基本的體貼哦。”小蘭說完,也帶著埋怨的眼神離開了。
所以,你家工藤新一有體貼過嗎?
堂哉這個吐槽如鯁在喉,只是看著遠去的小蘭,堂哉也實在說不出在她傷口上撒鹽的話。
算了,去問問老媽好了。
這麽想著,堂哉就沐浴在橙黃的黃昏陽光下,回到了菅原宅。
找到在廚房做料理的菅原禮奈,堂哉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菅原禮奈頓時用鍋鏟敲了敲平底鍋。
“那就是堂哉你的不對了,怎麽可以這麽不體貼女孩子的苦心呢?”菅原禮奈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所以,到底是什麽苦心啊?不就是學做菜嗎?”
不是有天分,就可以學做菜的嗎?
堂哉心想。
“那你覺得,一個女人學做菜是為了什麽?”菅原禮奈反問道。
“……當然是為了吃啊。”堂哉回答道。
“為了給誰吃?自己嗎?園子家缺廚師嗎?我們家也不缺廚師啊。”菅原禮奈循循善誘道。
堂哉楞了一下,然後突然明白了過來,“是為了做給我吃的?”
“還算不是無藥可救。”菅原禮奈滿意地點頭,“你要記住,堂哉,一個女人為了你做飯,那一定是因為你是她重要的人,就像你對媽媽來說也是無比重要的。”
“我明白了。”堂哉點頭道。
“好了,你們年輕人的事媽媽不管,去換衣服洗手準備吃飯吧。”說著菅原禮奈又投入了和料理廚具的奮鬥過程中去了。
“謝謝……”
菅原禮奈雙手一頓,“傻孩子,我們之間還需要用謝字嗎?”
之後,自然又是一個和以往沒什麽兩樣的夜晚。
一直到第二天,
堂哉收拾好行李,乘坐上前往秘寶島的船。這是一艘小型的遊艇,不管是從遊艇型號還是裡面的設備來看,都是那種非常普通的遊艇,看起來一點都不符合美作大介一島之主的身份。
這是看了看受邀者的人數,堂哉也沒有多做懷疑。
加上他自己和跟來的真夜,一共只有區區十個人而已。
而且這十人還不都是參加者,比如此時正在船頭甲板吹風的少女。
“你也是來參加旅行團的嗎?”
為了收集更多的情報,堂哉盡量跟船上的每個人都多進行交流溝通。
“不是的,我是邀請各位來的美作的女兒,我的名字叫美作碧,接下來的一周時間,都將由我來負責安排大家的衣食住行。”
美作碧有著姣好的容顏和纖細苗條的身材。
穿著一襲淺色的連衣裙,搭配一頭娟秀的長發,讓她看起來更有一番大家閨秀的氣質。
大約比堂哉略小一些的年紀,應該也是和他一樣跟學校裡請了長假後來這裡的。
只是唯一讓堂哉比較疑惑的是,她一個高中生,臉上卻畫著一層妝容。
並不能算濃妝,但比起普通高中生比如小蘭這樣的外出時的那種淡妝,美作碧的妝容還是要濃一些。
“有勞您了。”堂哉剛說完,另一個穿著襯衫打著領帶的中男子走了過來。
他看起來五十來歲, 頭髮都已經花白了,但卻直接走向美作碧,並且語氣恭敬地問道:“請問,您難道是碧小姐?”
“你是?”美作碧疑惑地看著來人,似乎和他不認識。
然而來人卻似乎很熟悉美作碧,“果然是碧小姐,我是美作家的管家岩田啊!”
等等,怎麽美作家的小姐,卻不認識美作家的管家?
而且從剛才的對話來看,岩田一開始也不是很確定美作碧身份的樣子。
隨後,堂哉就知道了緣由。
“沒想到您已經從國外留學回來了,您的變化真大,現在我都有些認不出來了呢!”
原來是國外留學的啊,那就可以解釋得通了,美國那邊的高中生化妝也確實會濃一些。
“畢竟我已經17歲了嘛,不過岩田先生倒是沒怎麽變化。”美作碧的話讓堂哉一愣。
沒變化,你還沒認出來?客套也不能這麽客套啊。
“說來也有十年沒見了,這次要不是老爺寄信件給我,讓我來幫忙照顧客人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呢。”岩田感慨地說道。
見兩人聊得興起,堂哉就沒有打擾他們。
正準備去找其他人聊聊的時候,堂哉看到了從下面船艙裡走出的一名金發白人少年。
大約十三四歲的年紀,穿著一套夏季短袖。
“你也是這次的參加者嗎?”堂哉走過去問道。
“是啊,我叫克裡斯,克裡斯·愛因斯坦,請多指教。”
一口流利的日語,在堂哉聽來根本就是個日本人。
堂哉正想著可以多和他溝通的時候,另一個人打斷了他們剛開始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