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傷口,之前他手上應該沒有吧?”堂哉向其他人進行確認。
“沒有,應該是從陽台上掉下來的時候,不小心被樹枝或其他什麽刺破的吧。”小五郎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
“可是,如果是在落下途中被刺破,那應該會是一大條口子,而不是這樣的傷口啊。”柯南立即提出質疑。
堂哉也比較認同他的說法,因為那傷口更像是尖銳物直接刺中然後立即拔出來的樣子。
不過更具體的,需要等專業人士來做鑒定。
“對了,長門秀臣找到了嗎?”平次突然想起了事件的關鍵人物。
“對啊!只要找到他,什麽問題就都解決了!”小五郎也立即恍然,然後招呼著平次等人四處去找長門秀臣。
至於知道長門秀臣已經死了的堂哉,則站在庭院裡觀察著就在這裡的兩具屍體。
當然,一具看得到,一具卻看不到。
大約過了不到半小時,目暮帶著他的手下們趕到了現場。
“菅原君,毛利他們人呢?”一進來目暮就奇怪地四處張望。
“他們在四處找長門秀臣,看起來應該還沒找到。”堂哉平靜地說道。
“長門秀臣?”一旁記錄的高木涉疑問道。
堂哉看了他一眼,隨後將小五郎他們之前說的話重複了一邊。
“所以,那個臉上纏滿繃帶的長門秀臣就是凶手?”目暮問道。
“我不這麽認為……”
堂哉搖了搖頭,接著解釋了原因。
“先不說殺人凶手會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暴露身份,就算毛利叔叔他們看到了,也只不過是一個纏滿繃帶的人,並不能說秀臣就是凶手。而且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
“我在案發時就在二樓的樓梯口,從長門光明離開長門道三的臥室開始,他就直接進了秀臣的房間,在裡面一直待了半個小時,直到案發當時。”
堂哉突然說出的證詞,頓時讓目暮和高木面露驚訝。
“這樣的話不對勁啊!長門光明在一個房間裡找了半小時,然後又打電話說‘到處都找不到秀臣’,這明顯是在說謊啊!”高木雖然看起來木訥,但卻比目暮反應快了很多。
目暮也不甘示弱地說道:“這麽看來的話,他應該是早就在秀臣的房間裡遇到秀臣,然後兩人可能聊天也可能發生爭執,絕對不可能像他說的那樣沒找到人。”
聽到目暮這麽說,堂哉頓時不知道該怎麽吐槽。
果然,每次都把案件帶入迷宮的其實是目暮。
在他越說越離譜之前,堂哉隻好先岔開話題,“高木警官,不把屍體放下來嗎?”
“哦,對對,我馬上就放!”高木聞言頓時一驚,然後手忙腳亂地帶著其他人去把光明的屍體放了下來。
這時,小五郎等人也聞訊趕了回來。
鑒識科那邊也很快對屍體和現場做了一個簡單調查。
然而除了之前注意到的右手背上傷口,以及從他口袋裡找出來的1米長釣魚線之外,其他似乎都和之前判斷的一樣。
“對了,聽說你們去找凶手長門秀臣了,找到了沒有?”目暮問道。
小五郎搖頭道:“沒有找到,但是我讓管家查了一下周圍鐵柵欄上安裝的監控,視頻裡顯示沒有任何人在我們之後警察之前進出過這座莊園。”
言下之意,凶手就是莊園裡的某個人,而且現在還沒有逃走。
“這麽說,凶手還有可能繼續殺人?……不好,長門會長有危險!他現在應該只有一個人在房間裡吧!”目暮聞言頓時急了。
而聽到目暮焦急召集部下的聲音,堂哉也隨之露出了恍然的笑容。
原來如此,長門光明想要殺的人就是長門道三啊!
那通電話,就是為了把所有人引到樓下,而他自己則通過鉤鎖爬到樓上。
而與此同時,需要同謀的理由也已經很明顯了。
因為長門光明無法準確判斷樓上的情況,所以必須要有一個共犯在三樓幫他把所有人都引到樓下,這樣他才好方便殺人。
只不過結果卻是光明的這個同謀,在他試圖爬上三樓的時候將其推下致死。
而這個“同謀”的身份自然也就呼之欲出。
在案發當時,唯一還留在三樓長門道三房間裡的日向幸,就是這個同謀!
只是,現在還缺少一個決定性的證據。
“放心吧,目暮警部,我已經讓小蘭去保護會長了,以她的實力,對付一個普通人還是沒問題的。”小五郎一臉驕傲地說道。
聞言目暮頓時松了口氣,不過他好像還不太放心,“我們還是去見一見吧,順便問問情況。”
“問問情況?”
目暮理所當然地說道:“雖然我認為凶手應該就是長門秀臣,但案發當時不在你們視線中的,不還有一個人嗎?”
堂哉自然知道目暮說的是誰。
於是他作證道:“長門信子的話,她也一直在她自己的房間裡,我在剛到二樓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出來之後又回了自己房間。”
“這樣啊……”目暮點頭,似乎更加確信凶手就是長門秀臣了。
……
長門道三的房間。
堂哉帶著對密室的疑惑,和眾人一起又回到了這個房間。
此時的房間和他離開時幾乎沒什麽差別。
長門道三醒了,正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也許是喪子之痛讓他有些精神恍惚吧。
“信子女士,你怎麽在這?”平次則這麽問道。
“下面的事情又跟我沒關系,我在那看著屍體有什麽意思?原本以為爸爸一個人在房間裡也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所以就想來告訴他順便陪陪他。”長門信子解釋道。
“能問一下,在案發之前,你都在哪裡做什麽嗎?”平次追問道。
“你這算是審問我嗎?”長門信子頓時不滿道。
“當然不是,只是例行公事確認一下你的行蹤而已。”一旁的目暮立即解釋道。
聽到目暮這個帶隊的警部這麽說,長門信子這才不情不願地說了起來。
她自稱因為心情不好所以在房間裡喝酒,然後似乎找了個朋友打電話訴苦,但是具體是誰因為當時喝了太多沒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