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聽到葉辰的這個回答,也是愣在了原地,尷尬地笑了笑。
葉辰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太情緒化了,連忙改口說道:「我要一杯白開水,夢瑤,你喝什麼?」
「我也喝白開水就行了。」
空姐甜甜地笑一下,點了點頭後便離開了這個豪華艙。
空姐走出以後,李夢瑤伸出自己的兩隻手,緊緊地握著葉辰的手說道:「葉辰,你別著急。」
葉辰現在的確有點太著急了,兩隻腿和剛才在跑車裡面一樣,依舊是止不住地抖。
「沒事,沒事。」
葉辰雖然嘴上說著沒事,其實心裏面已經慌的不行,並且現在葉辰也已經認識到自己的積分的問題了。
葉辰現在只有15個積分。
帶著15個積分去救人,葉辰的心裡真的沒底,越沒底,心裡就越慌。
就在這種緊張中,飛機開始動了起來。
上次坐飛機的時候,是葉辰第一次坐飛機,但是也沒有出現頭暈噁心的而感覺。
然而第二次,也就是這一次,因為精神壓力太大,飛機起飛的過程中,葉辰感覺整個世界都是天旋地轉的。
這邊的飛機已經起飛,烏雲密布的零東市區內。
一切都還是那麼的緊張,一直拉著長線的助手,已經在手術台旁保持一個動作一個多小時了。
手部也逐漸開始出現抖動,女病人胃上部裡面的分泌物開始加速往病人的身體裡面流動。
發現這個情況的馬主任,連忙走過來接過助手手中的鑷子,用了用力,把胃上部盡量封鎖了起來。
然而這個世界上面沒有不透風的牆,同樣也沒有把人家都起開了,還不人家胃上部往外面流東西。
上胃部已經切開的地方,雖然被馬主任用力地拉著長線封鎖著,但是胃裡面的胃酸等分泌物還是一點一點地從開口往外面流著。
此時劉美玲站在外面也是來回地踱步,因為事情已經在朝著最壞的方向在發展。
來回走了幾圈以後,劉美玲收起手機,再一次走進了這28號手術間。
雖然劉美玲不是很懂這台手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看一個心電監護儀上面的紋路,她還是會看的。
因為病人打了麻醉藥的緣故,病人在心電監護儀上面的紋路,要比普通人的平緩一些。
但是這位27歲的女病人的心電圖紋路,要比打完麻藥時候的波紋,更加地「低沉」!
劉美玲看著心電監護儀,問道:「馬主任,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把病人的心率給弄起來?」
馬主任愣了一下,連忙說道:「有!腎上腺素!打腎上腺素可以抬高病人的心跳頻率。不過病人現在處於麻醉狀態,並且很虛弱,我怕這個腎上腺素刺激度太大,不僅不會把病人的心率弄起來,並且還有可能把病人更加快速地推向死亡。」
馬主任說的是實話,腎上腺素的確是好東西,在關鍵時刻,的確可以把病人從黃泉道上拉回來。
但是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都是雙刃劍,有好有壞。唯一中文網www.v1zw.com
腎上腺素的作用,姑且理解為是一種類似於電擊的刺激,有時候病人有那麼一下刺激,的確會好起來,但是也可能刺激一下,直接就沒了。
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用於緊急救治的,出現重大事故,並且沒有心率或者心率薄弱的時候來那麼一下。
正如上次,葉辰因為中毒,昏迷不醒,杜自立便臨時作出了決定,讓王淼使用了腎上腺素,最後也算是把葉辰給刺激過來了。
然而,這次不一樣,葉辰當時是沒有麻醉的,並且身體上也沒有開膛破肚。
而這個27歲的女病人,是經過麻醉的,並且現在女病人的腹部已經被剖開。
要是用腎上腺素,那麼一刺激,直接把病人刺激沒了是一種結果,還有一種結果,就是把這個本來是全麻的病人,直接給刺激到醒過來,那種場面就更沒辦法收拾了。
因為光開膛剖度的那種疼痛感,都會直接要了病人的性命。
劉美玲皺了皺眉頭,沒有再說什麼。
她現在能做只能等了,等葉辰趕緊過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劉美玲在壓抑和緊張的手術間裡面呆了十幾分鐘後,轉身離開了手術間,來到了手術室的外面,拿出來電話給小林打了一個電話。
五分鐘不到,身材魁梧的小林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走了進來。
「總裁。」
「小林,開著我的車去機場等著葉辰,不要開商務車,太慢!按時間來算,他已經坐上飛機往這邊來了。」
「是!」
小林沒有任何的猶豫,便直接轉身離開醫院,開著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出發,往機場開去。
劉美玲看了看手機上面的時間後,並沒有直接回手術室,因為裡面的氣氛過於的壓抑,讓人一時間喘不過來氣。
並且,劉美玲現在心著實有點亂,自己本來是給自己的爸爸劉升解決一個麻煩,沒想到卻變成了增加麻煩。
劉美玲走出外科樓,踱步來到了醫院的花園裡面。
今天因為天氣原因,並沒有幾個人在公園裡面散步。
劉美玲走到公園的中央,從自己的兜裡取出來那個和劉升同款的鐵盒,從裡面取出來一根香煙夾在紅唇之間,轉過手拿出來打火機。
一口煙氣吹出,煙氣緩緩地往上空飄去。
劉美玲抬起頭看向了天空,一個雨滴滴在了劉美玲這張嚴肅,但卻又非常精緻的臉上。
這個雨滴順著劉美玲的臉頰往耳朵邊流去,有一種涼涼的感覺,不過劉美玲並沒有用手去擦它,任由它自己流淌。
現在雖然是中午兩點,但是天空卻看著像晚上六點時候的樣子,陰陰沉沉。
這個天氣,讓劉美玲本來就不怎麼樣的心情,更是看不到一絲的光芒。
又是一口煙氣吹出,劉美玲開始在心裡像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劉美玲每次有困難的時候都會去想一次。
那就是自己的親弟弟如果還活著,該有多好,那樣的話,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是不是我就可以舒舒服服地當個家庭婦女,相夫教子,平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