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宮殿。
房間內。
郝穎黨瞄準丁三元的靈蓋,問道:“有什麽遺言要嗎?”
丁三元的眼神裡掠過一絲驚慌,但還是強行鎮定下來,道:“我的劍……能不能還給我?”
郝穎黨看了一眼斬妖劍,疑惑道:“你要它幹什麽?都要死的人了。”
丁三元苦笑了一下,誠懇的道:“這劍對我很重要。拜托了!”
郝穎黨心存疑慮,將斬妖劍拿起來看了看,問丁三元:“你不會是想動什麽歪心思吧?”
丁三元吃力的仰起頭,將被捆的四肢展示給郝穎黨看,自嘲道:“你看我,被捆得跟大閘蟹一樣,你覺得我還能動什麽歪心思嗎?”
郝穎黨一想,也是啊,這家夥四肢都被牢牢固定在石床上,想掙開是不可能的。
“臨死前,我就這麽一個請求,難道你也不願意答應我嗎?”
丁三元語帶乞求的道。
郝穎黨想了想,將斬妖劍放在丁三元右手邊,道:“好吧,我答應你了,這把劍,就給你陪葬!”
丁三元伸出指尖,輕輕碰了碰斬妖劍,然後感激的點點頭,道:“多謝!我死而無憾了。”
郝穎黨再次舉起右掌,凝聚力量,瞄準丁三元的靈蓋。
他知道,只要這一掌拍下去,丁三元就再也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他看著丁三元的臉。
丁三元的目光呆呆的盯著大廳的花板,目光中盡是平靜與安詳,似乎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他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畢竟,這樣一條鮮活的生命,轉眼就要消逝在自己的掌下,實在是一件讓人心有余悸的事情。
“動手吧,別遲疑了!”
丁三元開口道。
然後緩緩的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郝穎黨點點頭,右掌掌心凝聚出一團黑色靈力,然後狠狠朝丁三元的靈蓋拍去……
“嘭!”
一聲巨響傳來,石床轟然倒塌,碎石騰空而起,整個地下宮殿都隨之亂顫。
郝穎黨靜靜的站立著,保持著一掌拍下的姿勢。
由於石床已經坍塌,所以看不到丁三元的身影。
只不過,郝穎黨的手掌上,正緩緩的落下幾滴鮮血。
“嘀嗒!嘀嗒!”
鮮血越流越快,在空曠的大廳裡,顯得特別驚心。
“呃……”
郝穎黨的身體突然顫動了一下,然後倒退了兩步,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霖上。
接著,他一臉震驚的看向自己嗯腹部。
只見腹部出現了一個血窟窿,正汩汩的向外流血。
鮮血在青石地面上匯聚、流淌,很快就將周圍染成了血紅的一片。
郝穎黨吃驚的看著自己腹部的傷口,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口中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這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從坍塌的石床下傳來。
碎石被頂起,一個人影緩緩從石堆裡站起來。
人影很高大,身形挺拔,英姿勃發。
郝穎黨呆呆的看著,然後便認出了那個人影。
丁三元!
那人影就是丁三元!
丁三元從石堆裡站起來,擦掉嘴角的一絲血跡,露出了常見的笑容,然後邁步朝郝穎黨走了過來。
郝穎黨搖搖頭,嘴裡依舊喃喃著:“不可能……不可能……”
此刻,他腹部的血窟窿已經血流成河了,地面上一大灘鮮血四處溢流。
由於失血過多,他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丁三元走到他面前,蹲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然後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零他的胸口,嘲諷道:“跑啊,趕緊跑啊,我還還想去追你呢!”
郝穎黨吃力的撐著上半身,抬頭看著丁三元,眼神裡滿是困惑與不解:“你怎麽……會沒事?”
丁三元淡淡一笑,道:“我要有那麽容易死,早就到不了這裡啦!我這一路上,遇到的凶險,比你這裡艱難十倍百倍,我還不是一樣闖過來了?”
“可是……你明明被捆住了……”
郝穎黨還是很不服氣,一個被捆得像大閘蟹一樣的人,怎麽就從自己眼皮底下逃跑了呢?而且還給了自己致命一擊。這讓郝穎黨想不通。
丁三元帶著笑意道:“區區鐵鏈,你以為真能捆住我?我只不過是跟你玩一玩而已。”
“你是……怎麽……掙脫的?”
“哎,看來你還是不死心,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那好吧,我就告訴你。看,這是什麽?”
話間,丁三元從腰裡取下一個物件,遞到了郝穎黨面前。
“劍?”
郝穎黨疑惑的看著那物件。
“對,就是劍!這把劍名叫斬妖劍!”丁三元舉著長劍道,“這把劍跟了我很久了,從來沒有離開過我。”
郝穎黨依舊不解:“這劍……能解救你?”
“當然能!”
丁三元自信滿滿地,“當時,我讓你把斬妖劍還給我,你並沒有起疑心,將斬妖劍放在了我的右手邊,你還記得嗎?”
“記得,可是……你被捆著……”
“是啊,我被捆著,怎麽可能拔出斬妖劍呢?對吧?”丁三元得意的道,“你輸就輸在這裡,因為我根本不需要拔出斬妖劍!”
“為什麽?”
“斬妖劍乃是一柄絕世神兵,跟我血脈相通,我只需要用手指輕輕一碰,它就會立刻覺醒,成為一柄聽從我指揮的飛劍。”
“飛劍?”
“是的!你腹部這一劍,正是我控制斬妖劍刺的,怎麽樣,連你都沒見到它的蹤跡吧?”
郝穎黨低頭看了看自己腹部的傷口,歎息著道:“是的,我根本就沒有看到它何時刺的我,更沒有看到它怎麽幫你脫身的。”
丁三元笑著撿起地上一截鐵鏈, 道:“這些鐵鏈,在斬妖劍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著,他用鐵鏈去碰了碰斬妖劍的鋒齲
“唰!唰!”
鐵鏈如同面條一樣,瞬間被斬妖劍斬為數截。
郝穎黨驚得睜大了眼睛。
丁三元:“我它削鐵如泥,已經算是很謙虛了,其實它簡直削鐵如無物,這些鐵鏈,一碰就斷,根本不需要它太用力!”
郝穎黨半晌無語,過了好一會兒才頹然躺下,仰望著花板,歎息道:“我輸了,徹底輸了!輸給了一把絕世好劍!”
丁三元將斬妖劍收好,走過去,看著他道:“你腹部的傷口……怕是治不好了,你有什麽遺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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