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隼獸降低飛行高度,準備探查眼鏡王蛇的具體情況。
眼鏡王蛇趴在地上,腦袋低垂,渾身抽搐,口中發生聲聲哀嚎,顯得特別虛弱。
“大長蟲,你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鷹隼獸一邊盤旋,一邊問道,語氣中帶著幸災樂禍的情緒。
畢竟,看著自己的天敵在自己面前痛苦哀嚎,這種心理還是非常舒爽的。
眼鏡王蛇的腦袋垂在地上,受創的上顎不斷湧出鮮血。
鮮血將地面都浸透了,形成暗黑色的一片濕土。
鷹隼獸越看越得意,它料定眼鏡王蛇這次真的快要死了。
“哈哈,大長蟲,我鷹隼獸接連屠殺你蛇族兩大首領,將你蛇族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哈哈,你蛇族的滅亡,眼看就在指日之間!這一切,都要怨你蛇族命苦,有了我鷹隼獸這麽一個天敵!”
話落,鷹隼獸再次降低飛行高度。
此刻,它距離眼鏡王蛇大概只有一丈多高了。
按說,這個距離是很危險的,因為眼鏡王蛇隨時都可以舉起尾巴去拍它。
但它不在乎,它覺得自己一定有能力避開蛇尾的襲擊:“我不會在一條陰溝裡翻兩次船的!”
眼鏡王蛇已經用蛇尾偷襲過它一次了,再來第二次的話,那就太小瞧它了。
“大長蟲,你的尾巴不是很厲害嗎?有本事再來偷襲我啊!”
鷹隼獸一邊降低高都,一邊得意的說道。
眼鏡王蛇趴在地上哀嚎,根本沒有任何進攻的意思。
這就讓鷹隼獸越來越膽大了。
它突然俯衝下去,利爪一伸,朝眼鏡王蛇弓起的背部抓去。
“嗤!嗤!”
利爪劃過眼鏡王蛇的背部皮膚,瞬間留下幾道三尺多長的血痕,血流如注。
鷹隼獸的身軀輕盈掠過,再次升空時,利爪上已經抓著一塊血淋淋的蛇肉和蛇皮了。
這是它剛才俯衝一擊的斬獲。
眼鏡王蛇在這一擊之中,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念頭和意識。
可以說,眼鏡王蛇已經徹底失去反抗的意願了。
沒有反抗意願,那就等於是乖乖等死了!
這對於鷹隼獸來說,是無比振奮的消息。
沒有什麽比看著自己的對手乖乖等死更讓人振奮的了!
“大長蟲,今日過後,你蛇族就再也沒有領袖啦!我要將你蛇族的子子孫孫全都趕盡殺絕!我鷹隼一族,將在我的帶領之下,走向無與倫比的輝煌!”
鷹隼獸一邊盤旋,一邊激動的說著。
它的內心是瘋狂的,已經開始暢想殺死眼鏡王蛇之後的輝煌未來了。
對於鷹隼一族來說,最大的危機實際上來自於自身。
鷹隼一族身為妖獸屆頂尖的捕獵高手,原本應該萬事無憂的。
可實際上,鷹隼一族面臨著巨大的困境,甚至有滅絕的凶險。
這困境不是來自於外界,而是鷹隼一族本身。
鷹隼一族雖然捕獵技能非常強悍,但在生育能力上,卻非常的有限甚至不足。
一隻雌性鷹隼,一生最多只能生育一個孩子,這就直接製約了鷹隼一族的數量。
再加上鷹隼一族的生存環境往往都是在懸崖峭壁之上,很多幼年鷹隼在還沒長大之前就夭折了,這就使得鷹隼一族都的數量更加捉襟見肘。
以這次的妖王爭霸賽為例,其他各族妖獸都是傾巢出動、浩浩蕩蕩、盛勢宏大,但輪到鷹隼一族出場時,卻就只有鷹隼獸一個光杆司令。
鷹隼獸在台上廝殺,台下連個給它加油鼓勁的同胞都沒有,這讓它落寞極了。
特別是跟眼鏡王蛇一比,那就更不是滋味了。
眼鏡王蛇雖然打不過鷹隼獸,而且在鷹隼獸的利爪下吃了很多虧。
但是人家蛇族的同胞多啊,那些蛇族同胞一直在台下為眼鏡王蛇加油鼓勁。
雖然加油鼓勁跟自身實力沒什麽關系,但心理作用還是很大的。
特別是對於像鷹隼獸這樣的“光杆司令”,心理刺激就更大了,它甚至有點嫉妒眼鏡王蛇有這麽多同胞了。
“唉,我再英勇又如何?沒有同胞為我做見證,我贏了跟輸了都是靜悄悄的。”
鷹隼獸一邊盤旋,一邊沮喪的想著。
“哪像眼鏡王蛇啊!它雖然被我壓製得連頭都抬不起來,但台下它的那些同胞卻是不遺余力地為它加油鼓勁!真是讓人羨慕!”
鷹隼獸沮喪的想著。
“我說要將它的同胞趕盡殺絕,其實也是因為我內心的嫉妒!我嫉妒它有這麽多同胞,我嫉妒它能獲得這麽多支持,而我,什麽也沒有!”
鷹隼獸的內心越來越沮喪了。
此刻,它再次降低飛行高度,準備看看眼鏡王蛇的情況究竟如何。
眼鏡王蛇的腦袋一直埋在地上,看不清楚具體的傷情。
沒辦法,鷹隼獸只能再次降低高度。
此刻,它已經距離眼鏡王蛇不足三尺了。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高度。
一般情況下,鷹隼獸是絕不會將自己的飛行高度降到這種程度的。
但是今天,它卻破例了。
大概是因為它內心的嫉妒已經無法克制了吧!
鷹隼獸降到眼鏡王蛇的面前,輕輕抖動翅膀,仔細觀察眼鏡王蛇的狀態。
此時的眼鏡王蛇已經不大動了,雖然口中還有低低的哀嚎,但身軀已經不像之前那麽扭曲、抽搐了。
“如果這家夥已經死了,我也就沒必要再攻擊它了,直接把它剝皮、斬段,丟給野狼和灰熊毀屍滅跡!”
鷹隼獸一邊觀察,一邊想著往後的處理辦法。
它本是要折磨眼鏡王蛇一通的,但是沒想到眼鏡王蛇這麽不禁打,才幾個來回已經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了,這就讓鷹隼獸有點興味索然了。
畢竟,折磨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對手,是沒什麽成就感的,只有那些貌似強悍的、貌似不屈的家夥,折磨起來才讓人興奮,因為那是一種對抗和博弈,總有一方會獲勝。
而現在的眼鏡王蛇,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意願,這就喪失了折磨的價值。
“折磨一個毫無反抗意願的家夥,跟折磨一具喪屍有什麽兩樣?純屬浪費時間而已!”
鷹隼獸漫無目的地想著。
然後收翅膀,將身體落在眼鏡王蛇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