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國聯軍,中軍大帳。
陳慶豐手持羽扇,端坐於中央區域,這肆意的一坐,卻是猶如虎踞龍盤,如一條真龍橫臥於此。
氣氛一下子從鼎沸寂靜下來,各種吵鬧逼問的聲音,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帳反而平靜,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哪怕是反應最為激烈的吳將,也沒有正面挑釁陳慶豐。
這麽多年來陳大先生的威名,自神州大地廣為流傳,哪怕是複蘇的眾多諸國地仙,卻也是有所耳聞。
不說那一些神州第一智者等等名聲,光是陳大先生憑借一己之力,縱橫捭闔,建立起來了諸國合縱大軍。
如今大軍長驅直入,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成功把雄踞神州的天衛,打的只剩下帝都一城。
這一切全部都是陳大先生的能力,面對趙無極他們還有不服,但面對陳大先生,哪個敢吱聲。
陳慶豐目光環視,眸子中映出一片清光,把大帳中眾人全部都迎入心底。
心中倒也是略微吃驚,這一次諸國合縱大軍,實力可謂是一點也不弱,諸國當中皆是有著強者坐鎮。
諸如大吳這位吳將,那也是隱隱有著世界生滅氣息流轉,哪怕是在地仙當中,也稱得上是強者。
目光所過之處,無一人敢於陳慶豐對望。
陳慶豐心中一定,自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如今戰力雖然不弱,但要壓服這麽多地仙,那純粹是不可能的,但此時眾位地仙如孫子一樣老實。
全部都是這一些敗家徒弟,不斷開始傳播自己的惡名,把自己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弄的這麽邪惡厲害。
對於怎麽處理當前局勢,陳慶豐經驗豐富,心中已經有著算計,知道一時震懾容易,但要是遲遲不解決問題,那麽肯定會有人按耐不住。
到時候就要殺雞儆猴,才能夠完成震懾。
但陳慶豐無此實力,
那麽自然不能一味強硬,自覺氣氛差不多,陳慶豐徐徐開口講道:“合縱大軍不攻帝都。”
“非是我有意推脫,而是大勢在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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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衛雄踞神州,到底有著千年之久,積累了無數奇珍異寶,底蘊十足,這一次合縱大軍勢如破竹。”
“要是一味強攻,只能夠讓天衛破釜沉舟拚死一戰。”
“這一戰要是勝利,自然萬事大吉,可要是敗了,到時候天衛趁勢反攻,沿途所攻取城池,全部都會被天衛順勢收回。”
“反觀我們不急攻城,而是開始打一場持久戰,開始剪除不穩定的後方中土城池隱患,等到隱患全部肖平,眾多土地都歸於諸國統治下。”
“再匯聚全力攻城,這樣帝都以一城敵神州,當潛力消耗殆盡,必敗無疑。”
陳慶豐自不會去說,天衛是故意如此,為的是收縮兵力,這樣的言辭不容易取信眾人。
反而不如說為了眾人好,是為了眾人謀求利益。
這一句話落下,果然引起諸國注意力。
這就開始分果子了,這才是最為重要的,至於攻陷帝都一事,反而成為次要的了。
畢竟對於大吳和百越而言,根本不和天衛接壤,想要自南方來到北方,需要度過浮雲天梯,而浮雲天梯正在大楚境內。
拖,這很簡單。
分果實,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一座座城池,全部都是價值連城,怎麽分?
這都是一件難事,畢竟諸國攻陷的地方,有繁華,也有著貧窮,這富貴不均,外加大吳和百越不可能要中土的領土。
這土地不接壤,完全就是一塊飛地,獲得了根本守不住,白白耗費錢糧,必定是要換取其他支持。
而這全部都是扯皮,等到吵出來一個結果,這已經是三個月後的事情了。
這三個月是諸國各顯神通,為了各自的利益,他們紛紛是不擇手段。
鬧到陳慶豐這裡,也不知道多少次了,每一次吵的都非常凶,稱得上是寸土不讓。
以至於三個月後能夠齊聚一堂,非是都獲得了滿足的利益,而是因為後方支撐的糧草補給短缺了。
帝都之外大軍雲集,每日人吃馬嚼都是天文數字,堅持三個月時間已經不短了,要不是這一個壓力,他們還不可能吵出一個結果來。
三個月也差不多了,陳慶豐目光深邃的看向帝都方向。
天衛失去中土支持,唯獨只剩下帝都一城,城中暗流洶湧,這三個月諸國爭吵,陳慶豐可沒有老實的修煉。
小動作是一個接著一個,不斷和帝都中各大勢力暗通曲款。
大勢在我。
三個月前天衛面臨著生死存亡,還能夠做到背水一戰,可經過三個月時間醞釀,這最後不松開的一口氣,如今成功的已經宣泄掉了。
天天散布的流言,這可是居功至偉。
帝都中的平民百姓,還有不少百戰銳士,他們可不懂得什麽國家大義,也不懂置之死地而後生,更加不懂天衛太祖的謀算。
他們只知道帝都被包圍,天衛已經快要亡了,不斷散發的流言,會加劇他們的恐慌。
當他們開始慌張後,這就起連鎖反應。
最後徹底的引發雪崩,讓天衛徹底的崩潰。
陳慶豐目光看著天衛上國氣數,昔日氣運如虹,不敢觀摩生怕引起反噬,如今氣數全部都迎入眼底。
氣數乃是集眾,國運也是如此。
一國之力, 何其強橫,但成也次,敗也此。
當平民百姓崩潰,引發的是氣數崩塌,那接天連地的氣運支柱,不斷有著氣運潰散,像是牆皮一樣不斷跌落。
時局至此,除非是有強者能夠鎮壓百萬大軍,才能夠力挽狂瀾,拯救天衛上國。
“時機已到,攻城!”
陳慶豐當眾將雲集後,直奔主題下達了將令。
“誰能夠攻陷帝都,賜予一部上古玄功。”
“諾!”
眾人一愣,但旋即聽令,皆浮現出喜悅。
有好處,為何不要。
大軍這一刻開始動了,對天衛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