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葛昆則是真被此茶所迷倒了,就如吸食~毒~品~上癮了一般,整日都念想著此靈茶。
若不是青落看住了他,葛昆怕是要把三棵樹上靈物給喝光了。
山中沒了宵燭,五峰上的妖類也都搬出了落靈山內,山中自然是難得的清靜無塵。青落偶爾也學葛昆那般閑庭信步的在山上走一走,或是靜坐乾金花樹下苦參金行,也或者與葛昆閑談一番,日子倒也是難得閑適。
青落也在閑暇時,將得自玄晶仙子白湖內的那上千顆珍珠、夜明珠都煉製了一番,雖然連後天靈寶的品階都沒有,勉強算是法寶,也就只有照明一種功用。這上千顆光珠都被他放置到了落靈山谷的空中,懸浮著撒下淡淡光彩,照的島上夜晚更加美麗夢幻,雖然他本只是想照個明而已。
這一日,青落正在乾金花樹下打坐參悟,卻忽感到有些心神不寧,頓時他就想破口大罵!
這才安生了百余年,怎麽就來了這中晦氣的感應?青落雖是十分不喜這種感覺,但也知這定是有什麽不好事情要來了。
心中思量一番,自己應該沒有什麽大事,難不成是自己親近之人?葛昆在山、青藍沒人敢惹,那就只有宵燭和曲空了。
曲空萬年未歸,雖從魂燈上看有可能已破太乙,但萬年未歸,總是不妥。而宵燭那性子又是那般粗心,也有可能在外被人欺騙。這兩人看來都有可能遇險。
他忙將湖邊安睡的葛昆喚醒。葛昆又是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混沉醒來。青落忙對他說:“葛老,我方才心神極為不寧,我猜想怕是宵燭或是曲空有了什麽危險。”
“什麽?他二人有危險?你且等下。”葛昆頓時清醒過來,他忙大手一揮,玄靈殿後一盞古銅油燈飛出。那燈盞中雖燈油仍多,但那幽藍色的火苗卻微弱了許多。
葛昆一看,就驚道:“這怕是曲空遇險了!你看他命魂之火如此微弱,怕是已深受重傷。”
青落一驚,那忙道:“葛老可能否卜算一卦?”
葛昆點了點頭,便一揮手九片古老的龜甲浮現而出。這九片巴掌大的龜甲乃是其每隔三萬年方能脫落而掉的一塊舊甲,自帶玄妙的天地玄意。
葛昆手中十指連掐,一道道看似雜亂的印痕、刻劃都融入九片龜甲之中,龜甲之上驀然浮現出一條白色晶絲,九甲串連,再接著九甲之上的晶芒絲絲縷縷的蔓延在龜甲之上,從中散發一種迷茫混亂之感,更仿若有絲莫測玄意凝聚其中,九甲一陣混亂的飛舞之後,猛然停了下來,在空中擺出了一個凌亂的陣勢。
此時的葛昆神色間有了一絲疲憊,那面容上也好似更加蒼老了一般。他一看著陣勢就眉頭大皺,再閉目沉思了一會。看的一旁的青落急躁不已。
過了五六息後,葛昆陡然掙開雙眼,說道:“大不妙啊!”
“什麽大不妙?葛老說清楚一些。”青落急道。
葛昆神色微微跳動了一下,才開口說:“我觀西方與東方皆有你親近之人遇險。只是,東方之人是此時已遇上險了,而西方的那人將要遇險,而且西方更有些零雜混亂之感。”
“這,,,”青落思量了片刻,就不在猶豫道:“那還煩請葛老去西邊一趟尋覓一二,我猜應是宵燭往那方向跑去。
而你說東方已有災落下,曲空魂燈又如此微弱,看來東方應是曲空遇難危機。我還是去東方且先看看吧。
葛老往西前去,雖尋覓宵燭要緊,但也須小心那西方二聖門下的弟子,
盡量不要與之交談,更要小心勿被他們誆騙,入了那西方教啊!” 葛老聽了,點了點頭,說:“你且放心,再怎麽說我也是活了有數十萬年之久了,豈會大意?倒是我看曲空那邊極為不妙,你盡快去吧。記住,要一路東去,不要改變方向,否則徒生變故!”
青落神色一凜,忙牢牢記下。他用靈滕喚來滕六讓她看好山門,就和葛昆分頭而行,各自尋覓!
青落沒有讓滕六代步不僅只是看守山門,而是因為找人這事,不是快就能找得的到的,有可能因為太快而一時不差錯過,那就不妙了。
所以青落就仔細的一路看查,一路向東飛去。他往東邊飛了三十余萬裡之後,心中的不安之感更加強烈,心中既喜又憂。喜的是方向沒錯,憂的是曲空可能更加危險。
雖然曲空平日裡看似一副淡然冷漠的樣子,但其內心仍是把落靈山當作了家一般的存在,更是對自己尊敬與忠心。
如今,曲空遇險,他自然是十分擔心。而宵燭雖有難,但葛昆所說還需一些時日,若他能盡早帶回曲空歸山,說不定還來得及去前往西方。
他一路上仔細凝神尋覓,也在不斷思索著各種可能遇到的危險與危機。
再說那往西邊去的葛昆,此時在路上飛趕,心裡卻在歎息,那卦象上不僅僅是曲空有險,而且還是極為危險。
但宵燭這邊,不但有隕落之險,更是分離之像幾乎已成定局,而並非是他說的零雜之像。
除非,除非他能褪去偽裝,顯出本身,否則,怕是難以帶回宵燭,但僅僅為了一個落腳修養之地,值得如此嗎?他不禁有些思索抉擇了。
想來自己在那青蛇的山門中已經待了十萬年之久的歲月,雖很是短暫,但也是感悟到了一些大道之外的心緒,青落卻是有著一些其他修道者所沒有的氣息,真誠待人時,有種令人生之善的念想,倒是十分奇妙。
想到這裡,他也是有些猶豫,乾脆就不再想了,還是先找到宵燭那小妮子,到那時看時機而抉吧!
於是,腳下遁光速度又快了幾分,往西邊而去。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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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書友跪坐聽松道無常、本性如風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