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平浪靜的日子持續很長的一段時間。哪怕是遇上海盜和要怪,他們都像是被幸運女神眷顧一般,甚至都沒怎麽出現傷亡。
隨行的船醫生怕是船上最清閑的一個,哪怕是水土不服都沒有出現在這群德瑪西亞人的身上,看的出他們的血統是適應能力是多麽的強焊。
航行了三個月,還是在無盡的海洋裡,這次離開陸地已經超過兩個星期了。
好在船上的食物和水都很充足,他們哪怕是沒有外來食物資源,也能在船上撐上一兩個月。
沒什麽可擔心的,遇到的危險也一一化解,所有人都充滿著希望,當然他們更在意的是那批寶藏。
阿德雖然是個瘋子學者,但他所答應的條件絕對會實現,所以他們根本不擔心,只要找到世界盡頭,然後安全的活下去,他們就得到一輩子都用不完的黃金。
可辛運女神總不會眷顧桶一批人,他們就像是爬山的人群,當幸運到達了頂端,還想要繼續向前,走的就是下坡路。
天氣逐漸的寒冷起來,越往東邊航行,氣溫就會明顯的下降。
開始是醫生忙碌起來,這是船上唯一的醫生,還有其他兩名護士,原本是最輕松的工作,結果卻成為了最忙的一個。
那些雜工和士兵,不知道怎麽了,將近三分之一的人染上了一種怪病,渾身發燙,昏迷不醒。
醒來後的人又神志不清,甚至還有性格大變,狂暴不已。
這裡是海上,裡最近的陸地還需要兩個星期的航程,原本他們應該返航,或許還能獲得治病的藥方。
現在的船醫不敢亂用藥,這中病毒他也沒見過傳染性極強,那些發病的人全都隔離到了一個陰暗的船窗。
有些神志稍微清醒點的,就會相互安慰著,告訴對方,沒事的,這麽多磨難都挺過來了,這點發燒發熱的算了什麽?
可他們心裡都清楚,醫生無能為力,而他們在茫茫的大海上。
若是在陸地,或許有辦法找到治病的藥方,可現在的他們,等同於在等死。
今晚已經死了第三個人了,都是雜工,他們的身體沒有德瑪西亞的士兵強壯,所以也沒能撐過這病毒的折磨。
阿德滿不在乎的將這些人的屍體丟入了海裡。
他們是收到高價的支付的酬勞才跟隨一起出海的,出海的時候,大多數人都知道這是用生命換來的工作,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命。
所以面對有人的死亡,他們即便是驚慌,也不會在意。
畢竟酬勞都是直接支付給他們的家人,這條命在離開這條船之前都不屬於自己。
醫生很失望,他行醫多年,各種怪病都見過,但偏偏是這種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能也是因為船上的醫療物品太少了,想要研製解約也沒有機會,但是如果回到陸地上,說不定有機會。
他作為醫生就是治病救人,做到自己最大努力,他可不想看著船上這數十人就因此死去,甚至還可能傳染給更多的人。
如是當他親手將死者的屍體丟入海裡的時候,就去找阿德商討計劃,他們必須回到之前那個島嶼,哪裡說不定有治病的藥方,就算沒有,他也能夠利用當地的條件,給這些病人研究解藥。
醫生推開了阿德的房門,他不需要過多的理解,相比起貴族的地位,這個醫生或許還要比阿德爵位要高。
只不過兩人都是沒有擠成家族稱號的人罷了,一個是醫生一個是學士,只能說是同等級的職位。
“阿德,我們應該返航,今天已經是第三個了。”醫生對阿德說道,語氣裡充滿了請求。
他知道阿德是怎麽樣的人,人人都稱他為瘋子,實際上他卻不是瘋子,只不過是做起事來,有點極端而已。
他也很清楚阿德不清輕易的同意回去的,所以才會有請求的表情。
“回去?我們為什麽要回去?”阿德反問道。
他有自己的想法,在古書級上有這對世界盡頭的冰牆的記載。
當他們離開最後一片陸地之後,在海上一直王東航行一個月,就能到達所謂的世界盡頭。
所以阿德猜測,現在的位置很接近了。
古書籍裡還記載了第二個星期的尾端,海上的空氣的發生了變化,漸漸的變的有些寒冷,同時也很多船員出現了特殊的病狀。
就像是現在一樣,他們很接近了,這個時候放棄,不是阿德的作風。
即便是犧牲那些船員的生命,他也在所不惜,畢竟皇族和貴族成員們,已經為他們的生命付過款了。
“這種病我沒有見過,想要治好他們,就必須回到之前那個島嶼。”醫生解釋著。
若是在別人眼裡,這或許還有些說服力,但在阿德的眼裡,根本說不通,畢竟他才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
“德瑪西亞不缺這些人,他們的命已經付過錢了,想必他們自己也很清楚。”阿德回答道。
確實如此,他們若是在這趟航行中犧牲,還能獲得更多的錢,他們的家人會以此為榮的。
“阿德,我可不是你,我是醫生,我必須救他們。”醫生突然大聲的說。
嚇的阿德差點掉了手上的航海圖。
重新那好航海圖後, 阿德淡淡的說道:“我懂你,因為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我們才不是一樣的人,你要是不返航,就是殺死他們凶手!”醫生大聲的反駁。
他們怎麽可能是一樣的人呢?
醫生想要研究解藥,學習更好的醫術,就是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阿德只是為了自己的想法和研究,根本就不在乎他們的生命。
“我們都是瘋子!”阿德說道。
這簡單的一句話,瞬間把醫生給唬住了。
沒錯他們都是瘋子,這個醫生並不是出錢請來的船醫,而是自願跟隨他們一同上船的。
原因很簡單,他想學習跟多的醫術,在海上會有更多的不同的病症,就像是現在這樣,他就能夠研製解藥,大肆的實驗。
只有他一個船醫的情況下,什麽樣的實驗都會有人讚同,哪怕是違反人類道德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