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的街頭,一個安全既美好的地方,對於那些心懷不正的犯罪者來說。
肮髒的下水道出口,層層排列,都是來自自以為高貴的皮城排泄物和汙水。
臭味彌漫、不見光影,是祖安日常的狀態。打架鬥毆、搶劫偷竊,也是常有的事情。
這是一個看似正常的街頭,五六歲小孩學會用布衣偽裝自己,在沒有實力暴力對抗之前,他們喜歡盜竊。
成年人相貌總是凶神惡煞,稍微有點憐憫的表情的就會被周圍的人嘲笑,甚至欺辱。
就連那些小動物們,身上要麽是入駐了什麽藥劑,要麽就是被科技改造。
每隔幾百米總是能聽到慘叫或者哭喊聲,這樣平靜的夜晚,若是沒有幾次衝突都會顯得如此的不正常。
此時的一個下水道口,那是一群流浪狗棲息地方。
它們喜歡吃腐爛的食物,並不是天生的愛好,只是被迫無奈沒有其他的食物而已。
一隻貌似是狗群的頭目,它的鼻子非常的靈敏,在這散發著肮髒的巨臭之中,嗅到食物的味道。
那是腐臭的屍體味道,就在下水道的鐵柵欄後面。
“嗚……汪!”
它朝著漆黑的裡面嚎叫了幾聲,其他流浪狗也隨著喊叫起來。
吵雜的聲音完全不會影響到街道上的人,因為那些夜間工作的重工器械,早就蓋過了這些流浪狗的群吠。
就算有人聽到,也不過是認為它們是在爭奪食物而已。
鐵柵欄下有一個小型的開口,那是一些偷渡的祖安人剪開的口子,用來運送一些小型的非法物資進入皮城。
現在這條通道早已經慌棄,但卻成為了流浪狗們專用的通行道路。
領頭的狗第一個鑽了進去,發現食物之時,作為頭領它有優先的食用權。
“嗒!嗒!嗒!”
是腳在低水譚踩踏的聲音,原本耳朵就比人類靈敏的流浪狗,更是能聽清這聲音的來源。
是它的食物的在移動,並且慢慢的靠近。
但這流浪狗並沒有退縮,反而是撕裂著尖銳的牙齒,邁著警惕的步伐的在靠近。
漸漸地,在黑暗的下水道中,出現了聲音來源的影子。
是一個站立搖擺不定的人影,明明還會活動,但身體卻發出像是腐爛多時的爛肉味。
“汪汪!”流浪狗對著他狂吠,發出警告性的威脅。
可卻因為這一聲,那影子忽然眼神盯著流浪狗。
一瞬間在漆黑的下水道中,雙眼發出了綠色的光芒,一股威脅的氣息撲面而來。
流浪狗被嚇住了,下一刻,它才感受到危機,扭頭拚命的往後跑。
那東西也追了出來,並且速度也是極快,漸漸的接近洞口的時候,光芒照在他的臉上。
竟然是一個皮膚潰爛滿嘴獠牙的怪物,活脫脫的一個喪屍,那散發著綠色的駭人光芒的眼睛,看起來更加的詭異。
後面跟著而來的流浪狗,也感受到了威脅,爭先恐後的往狹小的出口跑去。
但奈何僅有一隻狗出入的大小的洞口,不能讓他們及時的撤離出去。
那隻頭領狗,發出了威脅的命令,讓其他的狗給他讓路,但在死亡的恐懼下,沒有狗會聽從它的命令。
眼看著喪屍飛快的步伐追了上來,那些流浪狗甚至不惜自己被出口突出的鋼鐵劃破身體,也要拚死的離開逃出去。
明明在進入的時候,還是抱著能夠享受到食物,結果現在看起來自己才是別人籠中的獵物。
頭領狗見其他狗不願給自己讓路,只能使用武力,一口要在一隻較為瘦小的的脖子上,頓時鮮血直流。
那隻被咬的流浪狗只是慘叫了幾聲,就沒了聲息。
頭領犬的身形比其他狗都要大,它只是稍微一甩,整隻狗就被甩到後面四五米遠。
但即便如此,也沒有其他的狗也沒在武力的脅迫下作出妥協。
這是生死攸關的事情,如果不能逃出去,也一樣是死,倒不如拚上性命的嘗試。
當然這些狗並沒有想那麽多,它們只是單純的害怕,無論是來自喪屍,還是來自頭領的威脅。
就這樣,領頭狗連續的咬死幾隻狗後,終於輪到它逃出這肮髒的下水道了。
可就在它身子剛鑽出一半時,頓時覺得腹部一陣劇烈的疼痛。
它掙扎著,拚死的往外爬,卻感覺腹部的地方,被什麽東西在撕咬。
在最後一刻,它用盡全力,甚至不惜扯下身上的一塊肉,最終還是逃了出來。
血跡斑斑的它,軟趴在地上。
若是在其他時候,那些流浪狗一定會圍上上沾沾自喜,它們都很喜歡換頭領,只要足夠強壯,就隨時都可能成為下一任頭領。
但現在那些流浪狗,不是給頭領咬死,就是收到驚嚇早就逃之夭夭。
只剩下它一隻狗孤零零的癱爬在哪裡,它嘗試著用舌頭是舔出血的傷口,但卻無濟於事。
雖然下水道的怪物無法從洞口鑽出來, 但那隻狗也無法繼續動彈。
喪屍在鐵欄裡,並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而是開始啃食著裡面流浪狗的屍體,它甚至連骨頭的沒有放過。
那變異的不可思議的獠牙,仿佛能咬斷鋼筋一般。
如果它有智商的話,說不定這下水道的鐵柵欄早就被它撕咬開來。
幾隻狗被他全部吃完,然後它又來看著鐵欄杆外面那隻奄奄一息的頭領犬。
似乎大量的進食根本無法滿足它,反而越來越興奮,越吃越上癮。
它對著鐵欄杆拍打著,力氣比尋常人還要大,這欄杆像是某種加固金屬材料製作的,才勉強的支撐下來。
好一會後,拍打的聲音也漸漸消失,它放棄了,回頭走進了漆黑的下水道裡。
此時,一位祖安的醉漢剛好進過,看到這奄奄一息的流浪狗,不僅沒有同情,反而覺得它很礙眼。
將手中的空酒瓶丟了出去,剛好命中流浪狗的頭部,然後沾沾自喜誇讚自己。
但流浪狗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死臭的狗!”他痛罵一句。
醉漢覺得無趣,便邁著搖擺的步伐大步的離去。
剛走出沒多遠,原本已經死去的流浪狗,忽然睜開眼睛。
那瞳孔也散發著綠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