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失措之下,向景陽城潰逃的陳國騎兵,直接撞入了己方步兵軍陣內。
那場面瞬間就亂套了。
受驚的戰馬在步兵軍陣內撒著歡的狂奔,不知撞了多少陳國步卒。
整個步兵軍陣被潰逃的騎兵攪和成了一鍋粥。
“踏,踏,踏!”
就在這時,好比一股黑色浪潮的秦軍鐵騎湧了過來。
“啊,啊,啊!”
瞬時間,最前排的陳國步卒就直接被撞翻了出去。
殷紅的血液,破損的殘肢,被巨大勁力衝擊到了高空。
禦林軍團的鐵騎衝鋒起來,可遠不像陳國騎兵那麽綿軟無力。
“刷,刷,刷!”
待衝擊到陳國步卒軍陣內後,又一番血腥的殺戮就開始了。
抽刀出鞘的西涼騎士,就好比一個經驗老道的獵人一般,收割著陳國步卒的性命。
他們的殺人技藝極其嫻熟,每次揮動西涼馬刀,都會有陳國步卒捂著喉嚨身亡。
死在他們手裡的陳國步卒還算比較好運的,最慘的是死在鷹揚騎士手裡的。
鷹揚騎士人馬皆覆重甲,手持精鋼打製的馬槊,一槊砸下去。
保管敵人連個全屍都沒有。
而且他們在一定程度上,免疫了陳國步卒的攻擊。
因為陳國步卒手中的武器,根本就那鷹揚騎士的重甲毫無辦法。
“噗嗤,噗嗤,噗嗤!”
殘忍血腥的戰場中央,手持馬槊的史萬歲,揮槊砸飛了數十名陳國步卒。
破入宗師境的他,在這種烈度的戰場上,就好比開了無雙割草的呂布。
殷紅的血液,隨著他手中馬槊上的尖刺緩緩留下。
衝入敵軍軍陣的這麽一小會,就有不少於百名陳國步卒,被他手中馬槊砸死。
“鷹揚騎士聽令!”
“給我碾過去!”
再次揮槊砸飛了一名陳國步卒後,史萬歲厲聲衝身旁鷹揚騎士下令。
“吼!”
聞令,鷹揚騎士仰天咆哮。
一陣陣恐怖的煞氣,自他們的軍陣內肆無忌憚的宣泄而出。
“踏,踏,踏!”
隨後,兩萬多名手持馬槊的鷹揚騎士,衝陳國軍陣核心發起了衝鋒。
“啊,啊,啊!”
一名名陳國步卒被踩踏成肉泥,勉強活下去的也會被一馬槊砸死。
整個陳國步卒軍陣之中,被鷹揚騎士活生生碾出一條由血肉鋪就的道路。
“跑,跑啊!”
在這種情況下,陳國步卒崩潰了。
他們也像陳國騎兵一般,發瘋似的像景陽城跑去。
這簡直就是一場戰爭,而是禦林軍團的屠殺秀場。
“不許跑,給我回去!”
於塔台中央指揮的劉軌,還在不死心的呼喊。
可這種情況下,有誰會鳥他那?
“給我一把馬槊!”
鷹揚軍陣最前方,史萬歲臉色冰冷的看著塔台中央的劉軌。
“諾!”
聞令,他身旁的一名鷹揚校尉,伸手遞給了他一把馬槊。
史萬歲接過馬槊之後,雙眼朝劉軌所在的方向微微一眯,然後奮力的擲了出去。
“咻!”
馬槊劃破空氣,帶起陣陣氣爆之聲。
“廢物,廢物啊!”
塔台中央,還不知自己死期將至的劉軌,正對著潰退回來的陳國軍士破口大罵。
“噗嗤!”
就在這個時候,一柄全身布滿猙獰尖刺的馬槊,直接貫穿了他的身軀。
殷紅的鮮血,好像不要錢一樣從他的身軀上噴射而去。
帶著恐怖巨力的馬槊,在貫穿了劉軌身軀後,余勢不減。
而是帶著劉軌的軀體,朝景陽城城牆爆射而去。
“砰!”
隨著一聲悶響,帶著劉軌軀體的馬槊,直接插入了景陽城城牆之上。
“哎呦!”
在景陽城城牆上觀戰的陳叔寶,見此情形之後,不禁尖叫出聲。
他沒想到自己的十五萬大軍連同大將軍劉軌,竟如此的不堪一擊。
“陛下,快跑吧!”
他身旁幾名臉色蒼白的文官,皆出聲勸陳叔寶逃跑。
“跑!?”
“能跑到哪去?”
只有陳潛一臉的冷笑,對於今天發生的一切,他早有預料了。
“皇叔,皇叔你一定要救救朕啊?”
見陳潛說話,陳叔寶連忙將帶有懇求的目光轉向了陳潛。
他現在是真的怕了。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和大炎眉來眼去。
“事到如今,陛下您只能白衣出降,方可保命啊!”
陳潛歎息了一聲後,緩緩說出了這麽一番話。
聞聲,陳叔寶不由沉默了起來。
良久過後,陳叔寶才心灰意冷的開口道:“今日之禍事,朕自取也。”
事到如今,他才明白當初的自己有天真。
放著就在跟前的大秦不去討好,反而交惡。
聞聲,他身旁的眾臣,盡皆沉默不語。
“唉!”
陳叔寶歎息一聲,大袖一揮。
…………
半個時辰過後,景陽城城門洞開。
身著白衣的陳叔寶,口含一枚玉璧,手牽一頭綿羊,緩緩的隨著陳國眾臣出門乞降。
“有意思!”
身著戎裝的張議潮,輕輕一笑過後,便向身旁軍士下達了止戰的命令。
“傳我軍令,全部止戰!”
前世他出身沙洲豪右,自然明白這白衣出降的戲碼。
“諾!”
龍弩軍士沉聲應諾,然後轉身大步離去。
一柱香過後,戰爭停止。
還活著的三萬多陳國軍士全部跪地投降。
而一身白衣的陳叔寶,也被押解著來到了張議潮的身旁。
“你就是陳叔寶?”
面色清冷的張議潮,饒有興趣的看向了陳叔寶。
“在下正是陳叔寶!”
低著頭顱的陳叔寶,緩緩的開口回答。
“你倒行逆施,觸怒大秦,本該受千刀萬剮之刑,但我大秦聖上乃仁德之君,不喜多造殺戮!”
“所以才留你一命!”
張議潮面色平靜,聲音卻冰冷的可怕。
聞聲,陳叔寶的臉色陡然漲紅一片。
他生來就是陳國王儲,何時受過這等羞辱。
但勢比人強,他也只能悶聲受著。
“番邦之君,在此多謝大秦皇帝天恩!”
陳叔寶說這番話的時候,那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崩啊!
“哼!”
張議潮見此冷哼了一聲,隨後他就把陳叔寶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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