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一聲暴烈的怒吼之聲過後,便見無數叛軍,似黑色的浪潮一般,湧向了雄州城。
“放箭!”
“放箭!”
城頭上的威武軍校尉,厲聲大吼催促弓箭手放箭。
“咻,咻,咻!”
無數飛蝗似的羽箭,如同暴雨一般,交織在了衝擊雄州城的叛軍身上。
“啊!”
由於叛軍人數太多,幾乎佔滿了整個雄州城之外的空地,所以城牆上的威武軍弓手,就是閉著眼也能射中。
無數叛軍倒在了箭雨之下,慘嚎之聲響徹周圍,不絕於耳。
“給我上!”
叛軍將領李萬春,一馬當先的衝在隊伍的最前頭,一身暴烈的真氣,將城牆上飛馳的箭雨,牢牢擋在外頭。
他身後百余名叛軍,也皆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其中最弱的都有後天七重以上的修為。
他們全部身覆鐵甲,手持巨斧,羽箭擊打在他們身上,就好像是給他們撓癢癢一樣。
“兒郎們,給我破門!”
片刻之後,這百余名好手,便和李萬春,衝到了雄州城的城門之處。
他們面前便是雄州城的大門,一面完全由山中鐵木製造的大門。
聽到李萬春的話後,這些好手也不含糊,抄起手中巨斧,便像雄州城門砸去。
“鐺鐺!”
這由鐵木製造的大門,竟比金鐵還要堅硬,叛軍眾人連砸帶打了一刻鍾,也就剛剛磨掉了一層皮。
“閃開!”
“讓老子來!”
李萬春性如烈火,看到他們久久不能劈開城門之後,便舞起金背砍山刀親自上陣。
“嘭嘭!”
他雙手用力,金背刀爆出刀芒,尖嘯著衝向了城門。
一道轟然巨響之後,雄州城門之上,便出現了一個大洞。
“跟我進城,宰了秦凱那個老家夥!”
看到城門出現破洞之後,李萬春便第一個衝了進去,同時他也出聲暴喝,催促其余人隨他入城。
………………
“大都督!”
“不好了,城門破了,有叛軍衝了進來!”
一名臉色被戰火熏黑的軍士,身影狼狽的跑到,在雄州城牆上督戰的秦凱身邊。
“什麽!”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秦凱臉上閃過了驚駭之色,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清楚。
鑄造雄州城大門用的材料,可是浮空山中的百年鐵木,這鐵木水火不侵不說,等閑蛻變強者都破不開這門。
“秦卓,你帶親衛隊下去,把衝進來的叛軍趕出去!”
驚駭歸驚駭,但秦凱還不至於,因為這個而出現判斷失誤。
“諾。”
身著銀鎧的秦卓,並沒有廢話,沉聲應令之後,便帶著十余名親衛,往城門處趕去。
“都督,北牆上有叛軍……。”
秦卓前腳剛走,便有一名奄奄一息的軍士,走到了秦凱的身旁。
輕聲說了幾句之後,便直接倒在了地上,腹部之處一道猙獰的傷口,正源源不斷的冒著鮮血。
“來人,把他攙扶下去!”
“另外,你們幾個跟我去北牆!”
“諾!”
幾聲大喝聲響過之後,便見手持長劍的秦凱,帶著百余名威武軍士卒,正往北牆處疾馳而去。
…………
與此同時,突破雄州城大門的李萬春,也正面和秦卓遭遇了。
“秦卓,
大秦氣數已盡!” “你何必執迷不悟那。”
手持金背砍山刀的李萬春,一臉凝重的衝秦卓大聲開口。
通過這幾天的交戰,李萬春自然清楚,這位威武軍少將軍有多難纏。
“反賊,要戰便戰!”
“如果沒膽子,就滾出雄州城!”
面色英武的秦卓,面色不屑的對著李萬春開口。
他手持一杆銀槍,身披銀色連環鎧,坐下是一匹白色撕風馬。
此時他拖槍於地,冷聲開口,更給人一種天縱豪英的感覺。
背後數十名威武軍親衛,也都面色冷漠,手持樸刀和大盾。
“小子,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聞言,李萬春面色轉冷,手中金背砍山刀,也開始嗡嗡作響。
一道道若有若無的煞氣,開始在他的周身匯聚。
“賊子,去死!”
秦卓眼裡爆出寒光,手中銀槍也猶如毒蛇一般,朝李萬春心頭刺去。
他境界比李萬春低了五重,所以想要打贏,就必須先發製人,取的先機。
“鐺鐺!”
李萬春冷笑一聲,便揮起手中金背刀,正面迎了上去。
刀槍相交,不時擦出陣陣火光,刺耳的摩擦聲,也不斷的在二人周圍響起。
秦卓手中長槍如靈蛇一般,詭變多端,雖說靈巧,但是少了一分用槍者的大氣和磅礴。
二人交手數十合之後,秦卓體力便開始有些不支了起來,足足五重的差距,不是那麽好拉平的。
“鐺!”
一聲刺耳的轟鳴過後,便見一道刀芒,直衝秦卓心口之處飛去。
秦卓急忙彎腰,整個身體幾乎平鋪到了駿馬之上,才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刀。
“哼!”
李萬春冷哼了一聲之後,便在次揮刀向秦卓攻去,他手快刀狠,氣力又足。
揮舞之處甚至有陣陣破風之聲,他的刀法大開大合,每招每式都簡潔明了。
“砰!”
二人短兵相接,又是數合之後,便見秦卓拖槍而走,背部直對李萬春。
“小子,留下性命來!”
李萬春先是一愣,轉而獰笑出聲,手中金背砍山刀,直取秦卓頸部而去。
“刷!”
那一刻風好像都停止了,整個天地間就只有那麽一抹亮銀之色。
“怎麽可能!”
“當啷!”
面色之上帶著些許詫異的李萬春,撲倒在了雄州城寬闊的大道之上。
那把陪了他半輩子的金背砍山刀,也無力的從他手中掉落而起。
“死了嗎?”
全身氣力耗盡的秦卓,開口說出了這一句之後,便也從駿馬上摔落了下來。
原來剛才的那一槍,就是秦家槍法中的,“回馬之槍!”
全身真氣凝為一點,然後通過出其不意的角度,瞬間爆發出來。
但是此招一旦不能建功,用者必為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