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格粗獷的忽雷部王帳之內,忽雷王元窮左眼一直在跳,不知道為什麽一股難以言喻的危險感覺一直纏繞在忽雷王心頭。
“到底是那裡出問題了?”
身穿獸皮的忽雷王元窮,喃喃開口。
就在他疑惑不解之時,一名面色慘白的忽雷部牧民跌跌撞撞的跑進了王帳之內。
“忽雷王殿下,秦軍……秦軍打過來了!”
牧民臉色慘白,語氣結巴。
顯然他被白馬義從的威勢給嚇壞了。
“什麽!?”
聞聲,忽雷王元窮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龍山一戰之後,秦軍在白羊王部境內已經成了一個禁忌般的存在。
“秦軍有多少人?”
“離我們還有多遠?”
身著獸皮的忽雷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便連珠炮似的追問那名牧民。
“回稟殿下,我沒看清,反正到處都是秦兵,整個草原上都是!”
“離我們已經只有十幾裡路途了!”
牧民眼睛裡都是懼怕之色,話語也是斷斷續續說不清楚。
“該死的!”
忽雷王暗罵一聲,然後沉聲對身旁侍衛道:“召集部族所有勇士,準備迎戰,同時找幾個機靈點少年去玄羊王部求援!”
玄羊王部之主亦是大荒六角之一,玄羊王部毗鄰白羊王部。
忽雷之所以不去白羊王部求援,是因為龍山一戰之後,白羊王部基本上已經被默認踢出六角之列了。
“遵命!”
侍衛低頭應命,然後大步離開王帳。
………………
數分鍾之後,披掛整齊忽雷王元窮,領著三萬名忽雷部勇士,於部落前方列陣。
忽雷部原本是有將近六萬多勇士的,但白羊王盧紹出征大秦靖安州之時從這個部落抽走了三萬名勇士,隨後發生的事就不用細說了吧。
三萬名忽雷部勇士穿著迥異,手持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門,不要指望一個在草原上討生活的部落能發展出同服飾同兵器的軍隊。
“踏,踏,踏!”
忽然,如暴雨般的馬蹄聲響徹在了每一名忽雷部勇士的耳旁。
“咕嚕嚕!”
聞聲過後,所有忽雷部勇士的面容盡皆緊張了起來,他們緊握著手中五花八門的兵器,一雙雙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著前方。
緊接著,他們便看見了如海浪般湧來的白馬義從。
當公孫瓚看到忽雷部那可憐兮兮的三萬名部族勇士之後,不禁冷笑出聲道:“真是徒勞的反抗,白馬義從聽令,給我殺光他們!”
“哢,哢,哢!”
在他的命令之下,白馬義從們手中的勁弩頓時開始工作了起來。
一枝枝利箭被裝入弩機之中,然後弩機絞盤開始蓄力。
準備工作全部完成之後,面色冷漠的白馬義從,扣動了手中弩機的懸刀。
“咻,咻,咻!”
瞬間,遮天蔽日的箭雨從他們的陣前呼嘯而過。
閃爍著致命鋒芒的弩箭箭頭,在虛空中爆發出了凜凜寒光。
“跑啊!”
看見這一幕的忽雷部勇士,瞬間就崩潰了,他們哭著喊著四散奔逃。
“噗嗤,噗嗤,噗嗤!”
但很顯然他們跑不過弩箭,遮天蔽日的箭雨籠罩之下,三萬名忽雷部勇士幾乎在瞬間就撲倒了一片。
經由大秦營造司刀甲閣鍛造的鋼製弩箭頭,豈是這些連皮甲都不穿的蠻夷可以抵擋的。
“啊,啊,啊!”
被射中但僥幸沒死的忽雷部勇士,在血泊之中淒厲的慘嚎著。
但白馬義從不會憐憫他們,上蒼也不會眷顧他們。
“咻,咻,咻!”
在他們淒厲的嚎叫聲中,白馬義從的第二波箭雨呼嘯而至。
“噗嗤,噗嗤,噗嗤!”
又是一陣沉悶的血肉破碎聲響起後,三萬名忽雷部勇士已經再無一個活口。
他們現在的模樣極其淒慘,每個人身上都被插滿了鋼製弩箭,殷紅的鮮血自創口處股股而出。
屠殺了三萬忽雷部勇士之後,白馬義從並沒有停手,而是取出身上的猛火油,將其塗抹到弩箭之上後,在將弩箭點燃。
隨後,這三十萬白馬義從以手中勁弩,向忽雷部部民聚集處拋射火箭。
棉質的帳篷和豐盛的水草,瞬間就被點燃了。
“劈裡啪啦!”
在火焰的劇烈燃燒之中,偶爾會傳出那麽一聲聲淒慘的嚎叫。
這就是戰爭,無關乎對錯,只在乎立場!
短短數個時辰之後,傳承數百年之久的忽雷部便灰飛煙滅了。
“撤!”
靜靜的看完這一切之後,公孫瓚面色平靜的下達了撤軍的命令。
…………
一天過後!
與忽雷部同樣的慘劇降臨在了白羊王部境內靠西的克爾部!
克爾部六十萬子民全部被屠!
兩天后!
公孫瓚再次出擊血屠青藍,白眾,塔爾三部,共造成數百萬大荒子民的死亡。
此事發生之後,大荒帝主震怒。
聲稱要殺絕肆虐在白羊王部境內的秦軍部隊。
但大荒帝主的震怒,並不能製止屠殺的發生。
第三天,白羊王部境內靠西的兩個部落被血屠,一百五十多萬大荒子民慘遭毒手。
第四天,公孫瓚再度出擊,這次他的手筆更大,一連屠殺了白羊王部境內的五個部落。
昔日大荒六角之一的白羊王部,到現在幾乎要被殺絕了。
大荒帝朝東部邊境血腥氣漫天,一座座部落被大秦的鐵騎踩踏成齏粉。
“噗嗤!”
大荒帝朝,帝都單於城。
大荒帝主伊稚邪仰天吐血,其臉色慘白如紙。
短短數天的時間,他的東部邊境幾乎化為了一攤廢墟。
至此他也深刻的領教了大秦的酷烈手段。
“傳令下去,召回出征大秦的奇虎大將,同時發出聲明,我大荒帝朝不在參與討秦事宜,我們隻保持中立,還有將楊弘那個蠢貨交出去!”
伊稚邪臉色慘白的出聲下令。
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大秦的屠刀太鋒利了!
奇虎是他指派參與討秦的大將,現在他召回奇虎,並發出中立聲明,這些都是在向大秦發出服軟的信號。
龍山之戰結束之後, 大荒帝朝上層震怒,想治白羊王的罪,但白羊王都是個死鬼了,顯然沒法治罪,後來他們查到了楊弘的身上,那沒得說了,楊弘直接就被扣起來了。
如果說當初指使白羊王入侵大秦靖安州的是寧王,那麽大荒帝朝多半會捏著鼻子自認倒霉了,但區區一個寧王的家生子,他們還是不在乎的?
至於這個家生子背後的千金郡主?
大荒帝朝上層其實也不在乎,區區一個女子而已,又繼承不了寧王王位,沒有動她,都算是給寧王面子了。
大荒國師烏爾,臉色有些擔憂的開口說道:“陛下,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得罪豐饒天朝啊!”
“蠢貨,豐饒天朝再厲害也離我們十萬八千裡,而大秦就在我們的身旁,還是隨時都可以拿出屠刀的那一種!”
大荒皇帝伊稚邪,聽到烏爾的話語之後,不由對其破口大罵。
聞聲,國師烏爾趕忙下跪道:“恕臣愚魯,恕臣愚魯!”
看到如磕頭蟲一般的烏爾,伊稚邪直覺一陣厭煩道:“按我說的做就行了!”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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