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三天過去了,高飛這三天裡,過的可一點也不開心,自從他知道,有人在背後議論他了之後呢,就總覺得,看誰都像是背後議論他的人。
這天到了周末了,有了可以外出的名額,高飛想著,出去散散心也好。
“班長,咱們班這一周的外出名額,給我好不好。”做早飯的時候,高飛向炊事班問。
“可以,你在外面的時光應該過得很緊張,出去散散心也好。”炊事班的班長,代替班長下了決定。
炊事班班長一看老班長都發話了,他還能有什麽意見,只能說:“行,你吃完了飯,去連隊打請假條給冷一下,和連隊其他外出的人,一起啊?”
“好!謝謝班長!”
吃過早飯之後,高飛就率先跑到了連部,弄好了請假條之後,就等了起來。
因為他來的太早,其他要外出的人員還都沒有定下來,高飛舊的連部等了起來,這一等就等到了8點,然後有一個班長帶隊,領著十一個外出的戰士,出去了。
帶隊的班長,出了門,就對偵察連外出的所有戰士們說:“你們都在這裡等著,我去叫兩輛車。”
帶隊的班長,進了營區不遠的一個村子,過了一會,他就坐著一輛4輪拖拉機過來了,開車的,是一個農民大叔,他的褲腿上還帶著未乾的泥巴,高飛猜測,這領隊的班長去叫他的時候,這人還在忙著什麽活計呢。
“都上車,先說好啊,一人兩塊錢,我已經提前把錢給付了,回頭你們每個人都補給我啊。”領隊的班長在三輪車上招呼道。
“都坐穩了啊!”負責騎車的農村大叔見所有人都上了4輪拖拉機喊了一句,只見他右手一拉離合器,用腳踢動工字檔杆,上了檔,左手在一撥油門,4輪拖拉機就啟動了。
車子開動了不遠,負責駕車的農村大叔就向車上的戰士們問:“你們要聽歌嗎?”
高飛坐在最裡面,與前方騎車的農村大叔離得最近,他聽大叔這麽說,就問:“大叔,你這拖拉機還能放音樂啊,這麽高端,那就來一個吧。”
“行,來一個。”農村大村說完,直接就拉開了嗓子:“那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
坐在4輪拖拉機車廂裡的所有戰士們都變了臉,他們還以為大叔這車做了什麽改裝,裝了音箱呢,沒成想,是大叔自個唱的,關鍵,還唱的不在調。
“大叔,大叔,我覺得還是專心駕車吧,我們這麽多人呢,可不能出個什麽意外了。”高飛出口提醒大叔。
“沒事的,我都是老司機了,開的穩的很,不怕啊!”大叔還真沒當一回事。
拖拉機坐著可不舒服,特別是在有些不好的坑窪路段,那簡直是要把人給堆散架了,這一坐就半個小時,拖拉機總算行駛到了一個小城的城郊,大叔把拖拉機停到了路邊,說:“到了這裡我就不能在往前走了,你們要進城的話,其實走的也不遠了,當然,如果不打算坐車的話,那邊就是公交車的起點站,有2路公交車可以坐。”
高飛他們下了車,連隊的班長和農村的大叔交談了幾句,然後就對所有人說:“收假時間是11:30之前,你們都把時間給記好了,在11:30之前必須趕回營區,好了,剩下的大家自由行動吧。”
高飛出城,也沒有目的,他就純粹是出來散心的,其他的老兵要麽走,要麽坐車,他城內去了,高飛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一個方向去?
就在高飛為難的時候,一個三輪摩托車停在了他的身邊,駕駛三輪摩托車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他帶著一個工地安全帽當頭盔,對高飛問:“當兵的,摩的你坐不坐?”
高飛本來想說不用的,可他忽然想到,他們旅是有三片營區的,除了旅部是在城裡以外,另外兩個營區分別在這城市的不同方向,而高飛除了他們在那一片營區之外,另外兩個,他都還沒有去過。
“座,我去西山。”高飛說著,上了三輪車。
這三輪摩托車的後面還帶著一個帆布棚,應該是用來遮風擋雨的。
帆布棚也不是圍得非常嚴實,他在前面還開著一個口,摩的師傅說:“你是要到西山的那片部隊是吧,那我知道,我拉人去過。”
“對,對,對,就是那裡。”高飛扒著前面開的口,對摩的師傅說。
“到西山那邊部隊呢,要7塊錢,我看你是當兵的,就對你優惠一點,掏5塊吧,你看,可以不。”摩的師傅並沒有急著開車,而是先和高飛說起來價錢。
“可以,我去了,不回來呢,我給你十塊,你拉我個來回。”高飛心想著到了那邊再回來的時候,萬一沒車的話,還要走很多路,還不如現在就把車給談好了。
摩的師傅開動了車,邊走邊說:“你是到那邊辦事情的,不逗留是不是啊?”
高飛說:“不是,我是過去看看我戰友,應該會在那裡逗留一段時間,那也不會太久的。”
摩的師傅這才說:“如果你還要逗留的話,那10塊錢可不夠啊,你看,我等你這段時間也就耽擱了我的生意是不是,你起碼得把我生意看的損失,也一起給了吧。”
那個還算漂亮的女人不停地說,台灣男人比大陸的有文化有禮貌還大方讓我們倒了胃口。也許,讓她等她的台灣男人來救她。但老龍後來試圖回去,他說:“我們又不是沒錢買單?”他對女人永遠是那麽友好。過了半小時,老龍還是忍不住回去了,十分鍾後帶了那女人回來。他對我們說:“她說我比台灣男人強多了,能知錯就改。”
雖然說高飛的津貼並不高,但他的今天也沒怎麽花過,那點錢,坐個車,也浪費不了多少,還有一點他也知道這些跑摩的的都是窮苦人,就對摩的師傅說:“師傅,那你說多少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