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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也要忍著,現在受小罪,以後受大罪,忍了飛罪,就沒了大罪,高飛深知這個道理,在傷口的疼痛感稍微的減輕了一點之後,他的左手,在一次的抓在了針尾上。
用力往前一推,高飛的頭上的冷汗又一下冒出更多,他都聽到了自己牙齒咬合像咬碎了牙一樣的聲音。
針過去了一半,貼著翻開的皮肉,此時的高飛,不敢去看自己那已經裂開的傷口,他咬著牙緊閉著雙眼,頭微微上揚。
冷汗順著臉流了下來,身上,也跟著出了好多的汗,打濕了他的內衣,緊貼在身上,非常的難受。
“我為什麽非要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為什麽要來這裡受這罪呢?”此時的高飛,後悔的悶聲自問。
疼痛會讓人的意識更加的清醒,但清醒不代表就是理智的,高飛疼的近乎要崩潰,這一刻,很多的委屈湧上了心頭。
他在次低下了頭,看向了外面,第一次,他生出了退意,他想著要不下山,退到巡邊連去,可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色,他猶豫了。
高飛低頭看了一下手掌上皮肉翻開的傷口,還有那上面穿過一面翻開皮肉針,他的左手,一把抓到了床頭的毛巾,單手往一團一捏,就咬到了自己的嘴裡。
他看著那穿在皮肉上的細針,眼中露出了恨色,他不在猶豫了,左手的十指和大拇指捏住了,中間那一邊,一點點用力,往對邊拉。
他的牙齒咬得緊緊的,汗水一波接著一波的往外冒,他的身體都因為痛感而顫抖著。
終於,針過了一邊皮肉,他感覺僅僅穿這一針,他的身體都幾乎虛脫了,可這還不夠,為了以後不再遭更大的罪,現在這個痛必須得受。
另一邊的皮肉,下針就沒有之前那麽簡單了,他需要從裂開縫這一面穿過去,這就要扯動傷口往外拉,肯定要比之前更疼。
高飛已經沒得選了,他的臉上除了汗水之外還多了淚水,這是委屈伴隨疼痛而擠出來的淚水。
他的左胳膊袖子在雙眼上抹了一下,將眼角的淚水抹去,接著他恨恨的對著另一邊翻開的皮肉擦了過去。
依舊很疼,身體隨之疼痛接著顫抖,也許,有了經驗了,高飛知道必須一次穿過,分多次的話就要多承受幾次痛苦。
針穿過皮肉,有一點長了,高飛也沒有想那麽多,他用提前拿來的菜刀,左手配合著嘴巴一起將穿針而皮肉而過的線,給切斷了,為了是穿過傷口的這根縫衣線能更好的打成結,高飛故意的留了好長,他沒有急著系上,而是要繼續的下針,給傷口在加一道縫合線。
高飛的傷口很長,一個手掌心都拉開了,大眼看去,傷口有七八公分長,就這樣的傷口,就算他自己再省事,再想少受點疼,也起碼需要五針縫合。
接下來,高飛一下接著一下,一針忍著一針,在他的傷口上縫合了5道縫合線,此時的高飛,開始系傷口上的縫合錢了,這可不比之前穿針容易多少,相對的,正因為受傷的是右手,才使他更不好處理。
大多數的人,普遍性的左手沒有右手靈活,除非是左撇子,高飛的左手,也一樣屬於正常的大部分一種,單手打結,那是沒有可能的,這需要嘴巴配合。
只見高飛用牙齒咬著一邊的線頭,左手扯著另一根線頭,在牙齒咬的那線頭上交叉著吸過,又從下面的合口裡穿了過去,接下來,牙齒和左手同時用力,硬是將列開的皮肉扯到了一起。
高飛渾身都跟著顫抖了起來,這比之前穿針受的疼,還要提神,但好在,現在的高飛,已經疼的有點習慣了。
剩下的線全系上了之後,高飛總算是吐了一口濁氣,他感覺,當下他不值內衣石頭了,應該說所有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不由自主的他打了一個寒顫,應該是汗水出的太多了。
縫合一個傷口,消耗的體能比一個10公裡都要多,高飛知道,現在的他需要補充營養,當然了,為了使傷口能夠更好,更快的愈合好,他還需要服用一些消炎藥品。
醫療箱裡面倒是有,不過已經過期了,高飛找到,一點也沒有嫌棄,他行事直接肝服了兩枚已經過了期的利君沙消炎片,接著,又多取了一片,拿菜刀,將其碾成碎末,一點點的撒在了裂開的傷口上。
雖然藥品已經過期了,但高飛還是寄希望於它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他又取了繃帶,將自己的手,包扎了起來,然後才又把醫療箱合好,放到了一邊。
現在的高飛很累,很想休息了,但他知道,他不能就此躺下,他必須給自己補充營養,他決定,他要把中午做好的雞湯熱一下。
高飛短暫的休息了一下後,才虛脫的站了起來,他剛要往外走,可就不經意的往外一看,發現門口外面,有一個黑色的大家夥,正盯著哨所宿舍裡的高飛。
“野狼!”
高飛差點倒做在地上, 還好他及時的扶住了床,高飛反應很快,他一個轉頭,就把56式半自動步槍拿在了手裡,槍口直接指向了外面的野狼。
在門外的野狼,可能並沒有意識到高飛手裡的武器是多麽可怕的東西,不過,他看到高飛手裡面拿了東西,還是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
高飛非常的緊張,他沒有想到,在他受傷的狀態下,會有這樣一個大家夥摸了過來,這是沒吃的了,把他看成了食物不成。
高飛很緊張,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野生的狼,他不知道這個家夥有多大的戰鬥力,但知道一點,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沒有槍的話,很可能會死在這個畜生的嘴裡。
外面的家夥,像是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它看著高飛,在一定距離外,渡著步,但它的目光,始終都盯著沒敢走出哨所宿舍的高飛。
此時的高飛,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他的目光也緊盯著外面的大家夥,防止著它忽然就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