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飛睜開了眼,醒了過來,他不是被人叫醒的,而是被水淋醒的,等他睜開眼,才發現天空飄著豆大的雨點,打在平躺著的他的臉上。
看到高飛也醒來了,徐亮才大喊一聲:“全體都有,集合!”
高飛還不明所以,但還是遵循著指令開始列隊集合,這時他才發現,留下來集合的人,並不多,也就幾十個人,他們和高飛一樣,列隊在雨中。
“你們,接下來,將會在一個新的環境中渡過一段時間,相信我,接下來你們的日子不會好受的,如果你們當中的人,誰想要退出的話,現在可以打報告。”
徐亮站在隊伍的正前方,大聲的喊道。
高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問身邊比他醒來早的網友,小聲的說:“大個,這是怎麽一回事,兩年已經結束了,怎麽還不讓咱們回去啊?”
王野小聲的說道:“高飛,你還記得咱們之前交的那份兒到特種部隊去的報告嗎?”
王野這一說高飛倒是明白過來了,他總算是知道怎麽一回事了,感情,他們能參與這一次的演練,是與他們之前打的報告有關系,也就是說,這是特戰旅的初選。
“報告!”這是隊伍離開,真的有人大聲的喊了報告。
徐亮轉頭看見了打報告的人,大聲的問他:“是你要退出嗎?”
那個打報告的老兵也大聲的報告到:“報告,不是!”
“那你打報告,有什麽事?”徐亮大聲的問。
“首長,雨很大,我們是不是可以把雨衣取出來穿上?”打報告的老兵大聲地問。
徐亮瞪了打報告的老兵一眼,說:“我穿雨衣了嗎?”
“報告,沒有?”老兵大聲回答。
徐亮不在看那老兵,而是看向了眼前狼狽的隊伍,大聲的問:“你們還有誰要退出的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足足有一分鍾的時間,遲遲都沒有人在打報告。
徐亮這才轉了身,並對身後的一個中尉軍官說:“林參謀,帶上這些人,歸營!”
“是!”
中尉軍官走到了隊伍前,大聲命令道:“全體都有,向右轉,目標前方十五公裡軍事管理區,跑步走!”
高飛的眼皮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心中叫罵道:“十五公裡,這他娘的要死人的。”
可是,並非真的就是一成不變的跑那十五公裡,也不知道跑了有多遠,總之,就是在所有人都累的幾乎已經抬不起腳的時候,帶隊的林參謀帶著他們轉了一個彎,就進了一個靶場,接著,就下命令道:“現在大家都已經跑得很累了,為了給大家提神,現在進行一次打靶訓練,每人五發子彈,點射。”
所有人,還沒有徹底的平順下來呢,就被一名老特戰隊員帶到了射擊區域。
高飛是喜歡槍,準確的說,大部分的軍人都是喜歡槍的,正然了,在沒有戰爭的年代裡,打靶可以算得上是軍營裡最熱血的訓練之一了。
可是,讓高飛意外的是,開始射擊了,高飛已經看到有特戰旅的老兵拿過來的槍,竟然是手槍,不是步槍。
高飛並不喜歡短槍,感覺上,用手槍就像小孩玩過家家似的。
高飛喜歡那種,掂在手裡就有分量的長武器,就像他的偵察連時候所學習射手專業,用的狙擊槍,他覺得,只有帶著長槍的士兵,才是最帥氣的士兵。
可是到了後來,高飛才逐漸知道,特種兵,最忌諱的就是使用常規的重武器,他們所執行的任務,都需要以快反為主,不到迫不得已,一律輕裝上陣,為彌補輕武器的射程限制,會為參與任務的小隊,分隊,或者中隊,配備上兩名槍法極其優秀的狙擊手。
特種兵主要還是以短兵相接為主要特性,並不是大規模的火力壓製,所以在槍櫃中,除了方便攜帶的衛生衝鋒槍以外,更多使用的,就是手槍,而其他重武器,幾乎是用不上的。
而說白了,作為常規的特種兵,幾乎全是突擊兵,像是射手,炮手,之類的重型武器操作員,非特殊任務幾乎用不到。
“這是64-1式手槍,他的後座力不小,你最好還是雙手持槍。”遞槍的老兵,看高飛是個新兵,猜想他沒有使用過手槍,還不忘提醒他一句。
現在的高飛,關注點並不在這一支64-1式手槍上,他的關注點,在眼前的靶場上。
高飛不是沒有見過靶場,他們原來的偵察連,是經常進出8場的連隊,可是現在眼前的這個一個靶場,它不同於普通步兵使用的靶場,是那種空曠的平地廣場。
高飛面前這個靶場,很不一樣,除去基本的射擊需要外,靶場中間還分布著沙包、水坑等障礙物。
一眼乍看過去,顯得凌亂而又不正規。
眼前這樣的靶場,讓高飛有點不太適應,靶場內部到處是礙眼的東西,而做為被射擊計分用的靶子, 幾乎沒有一個是全面而又完整的,都是只露出一小部分在外。
只有在靶場的邊上,有一條數米寬的狹長地帶,距離它大概300米范圍內,不同的距離上,分布著有半身靶、全身靶、方形的碉堡靶。
全身靶距離最靠前,它距離射擊區域絕對不到100米,但就是這樣,也很不好打,實在是因為,靶場中間的障礙物太多了。
這樣子的靶場,裡面的障礙物太扎眼,總覺得很礙事,會影響射擊的心理。
高飛並沒有急著射擊,而是看向了王野那邊,因為王野離得她很近,他倒是看著王野,拿著在手裡像玩具一樣的小手槍。
(王野的塊頭太大了,那本來在別人手中挺合適的手槍,在他的手裡,顯得太小太可憐了。)
只見王野把手槍彈夾往槍裡面一塞,站在他那裡的射擊位置上,他閉起一隻眼,瞄著,可能他感覺手槍的準星太小,試了一下之後,握著手槍的手又彎曲了一點,將手裡的手槍,像使用步槍一樣快貼到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