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阿羅姆要塞遭到攻擊!”斥候咬著牙說道。
“什麽?!”眾人沒有絲毫猶豫,跨上自己的戰馬。
露希爾動作麻利地攥住了斥候肩頭的箭杆,道了聲:“忍住。”
“噗呲”一聲,她狠心拔出箭矢,並立即將另一隻手掌拍在斥候的肩頭。
溫暖的聖光能量,立即治愈了他的皮外傷。
整套動作,不過十秒的時間。
“全體上馬!”
回援大本營的軍隊,分成了兩股。
大部分士兵的,騎馬飛奔。
小部分馬匹不幸死於豬人之口的士兵們,也結成方陣,疾行趕回。
至於犧牲於此的英勇烈士們,只能回頭在來安葬了。
路上,那頭巨熊,緊跟著騎兵隊伍。
“你到底是誰?”露希爾於飛馳的馬背上,朝巨熊道。
“奧爾多,德魯斯特,曾與你們的祖先並肩作戰。”
這話剛一出口,飛在眾人頭頂的克利多,馬上就興奮了起來。
“我就知道,能有這種力量的棘語者,只有您了!”
在德魯斯瓦人的印象中,奧爾多就是神話傳說裡才會出現的英雄。
他的法術,打破了生與死之間的輪回,從而使他獲得了無盡的壽命。
這使得他成為了世界上最後,也是唯一的一名德魯斯特。
以他的體質,再加上他所經歷的漫長歲月,使他成為了艾澤拉斯上最強的棘語者。
迄今為止,這位強大而隱秘的存在,已經幾百年沒有出現過了。
甚至,上一次德魯斯瓦大亂,維克雷斯夫人到處作亂時,奧爾多都沒有出現。
有些人對他感到失望,或認為他的不死傳說是假的,真正的奧爾多,早已老死。
當巨熊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後,不論是露希爾,騎士團的精英,還是普通的士兵們,全都士氣大振。
有奧爾多的幫助,即使大本營遭到了突襲,巫術封印被搶奪,也肯定能夠化險為夷。
噠噠噠——噠噠噠——
馬蹄有節奏的奔踏著。
約裡克把陳風雷綁在馬背上時,隻考慮了穩定性,完全不在意他是否舒服。
頭部朝下垂著,再加上路途顛簸,當他蘇醒時,感覺自己腦袋裡的血管都要炸裂了。
“呼……”他吐出一口濁氣。
雪山上刮來的風,令昏沉的頭腦清醒不少。
“你醒了?多謝你的幫助。”手握韁繩的約裡克道。
“別、別說沒用的,拉我起來。”
用火苗燙開了捆在身上的麻繩。
他伸出長臂,拽著約裡克乾柴一般的肩膀,將自己拉起,坐直。
這一下,差點將約裡克拽到馬肚子下面去。
“陳,我覺得你在有意報復……”他道
陳風雷晃晃腦袋,“這是怎麽了?暴食主母解決了嗎?大家看起來表情都不太美麗啊……”
一連串的問題,約裡克隻用了簡單的一句話回答:“要塞被奇襲了。”
“誰TM那麽大膽子?!”
半晌,他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地球上。
換了種文雅的說話方式。
“這是誰乾的?”
“不知道,但我們現在有了一位強大的守護神,只希望要塞的兄弟們可以多堅持一會兒。”
陳風雷感覺地面在有節奏的震顫著。
朝右面望去,只見一頭枯骨巨熊,正在回頭,用深邃卻沒有瞳仁的眼睛,注視著他。
“你醒了,薩滿。”
這聲音!
陳風雷一瞬間便回憶起來!
“奧爾!”他大喊。
“不不不,他不叫奧爾,而是叫奧爾多,雖然很相近,但——”約裡克還想再解釋解釋。
但陳風雷,已經打斷了約裡克的話語。
“不,我的意思是,他就是我來到德魯斯瓦的擺渡人!”
緊接著,陳風雷朝奧爾多道:“我手上的傷口,就是他留下的。”
“我本不想親自出馬的。咱倆分別時,我和你說過,我想回去睡個好覺,一兩百年的那種。”
沒想到,奧爾多反倒略有嗔怪地朝陳風雷道:“如果你能夠再強一點就好了。”
陳風雷苦笑著,腦袋像針扎一樣疼。
他倒是也像再強一點,可來到這個世界上,滿打滿算,也就兩年的時間。
若是也給自己來上幾百年,找個地方,安安心心的提升、修煉。
那倒是真可以強一些。
說話間,眾人已經抵達了阿羅姆之台的山腳下。
如今,整座山頂,都冒著黑色的濃煙。
空氣中,清新的雪山之風已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淡香。
這股香味,就像是在焚燒樟木,甜絲絲的,聞多了,卻感到頭疼。
“這是焚火主母的烈焰巫術!”騎士團的成員們,很快反應過來。
“約裡克,你們對焚火主母了解多少?”陳風雷問道:“我的能量已然耗盡,必須要知曉敵人的弱點,以智取勝。”
約裡克背對著他,臉色十分尷尬。
“不瞞你說,我們對這位主母可以說是毫無了解,她就像是遊蕩在德魯斯瓦的幽靈,不是燒毀農田或村莊,等我們為了這些事故疲於奔命時,她早就消失了。”
“這種事故,大概每隔一周就會發生一次,奇怪的是,幾乎沒有人從事故中喪生。”
“哼,這位主母倒是挺好心。”
“結論不要下太早。”約裡克狠狠用鞭子抽打自己的坐騎,“要塞如果陷於火海,咱們從蕭灣鎮救回來的傷員,很可能會被困死。”
“我先去偵查情況!”
烏鴉形態的克利多, 扇動翅膀,直接拔高,飛向上高山上的要塞。
其他人,也僅僅是比他慢十幾分鍾而且。
到達烈火包圍的要塞。
從早已脫力的戰馬上跳下。
正如約裡克所說,那個專門安置傷員的宿舍,化成了一片火海。
人命、資源、巫術封印。
太多的事物,需要立即搶救。
“梅斯,斯坦泰德,搶救傷員!”
“我去保護封印。”奧爾多自告奮勇。
“等等!”陳風雷拉住了露希爾。
似乎是情況太過危急,反而蒙蔽住了大家的頭腦。
“敵人呢?這裡除了烈焰,為什麽見不到任何敵人?”陳風雷提出質疑。
露希爾一愣。
是啊。
“那位斥候肩上的傷——”陳風雷還要說下去,卻被露希爾打斷。
遠處,就在廣場對岸。
負責全要塞夥食的伊麗莎白阿姨,拖著一位瀕死的傷兵,從火場中艱難爬出來。
“先救人吧!”
看著皮膚被大面積燒傷的戰士,露希爾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
“別過去!”陳風雷舉手高喊著,可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