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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厄試煉場》二百六十三 奇怪的店家(12)
季心儀倒是沒真混到抱著遺像去平安所查人的地步。

 照片的背面用歪歪扭扭的拚音倒是寫了個記錄。

 在別人照片背面寫事情的來龍去脈,總覺著有些不夠尊重逝者。奈何後面那封是悔過信。

 “你是怎麽想到把相框拆開看裡面有沒有東西的?”

 “只是覺得遺照很重要,如果有東西的話,說不準會藏在裡面。猜對了不是好事嗎。”除了相片背面用鉛筆寫的悔過書,還夾著幾張幾十年前的糧票和布票。

 季心儀倒是沒太在意那些東西,隨手放到一邊後就開始研讀起信件上的內容。

 即使拉開了窗簾,屋內也透不出什麽光亮,她隻好站在窗邊,仔細的辨認著。但光線太黯淡了,尤其是對於不知道寫上多久的鉛筆字來說。

 季心儀根本什麽都看不出來。

 林遠捏著照片想拿拿不過來,“要不咱們還是先回你家吧,要不出去到馬路上也好,好歹有燈。”

 燈光確實重要,但當季心儀打算將照片帶出屋子的時候,異狀陡生。

 披頭散發的猙獰臉龐陡然出現,和季心儀在門口處臉貼臉。

 季心儀饒是擁有自己未來狀況的記憶仍舊被嚇到後退一步,也幸好這屋子裡沒什麽東西,磕絆不著她,不然季心儀保不齊會摔到在地上。

 林遠隻扶住了空氣,觀察著那個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女鬼。

 “你是誰?”季心儀驚魂未定的問。

 她剛剛撞在了這個女人身上,一股逼人的寒氣從對方身上傳給自己,披頭散發又穿著一身白裙子,即使身上沒什麽傷口,在這樣的狀況下碰頭也足夠驚悚。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去搶季心儀手中的遺照。

 季心儀後知後覺,“你跟照片上的女人長的一樣!你到底是誰?”

 “你跟王淑琴是什麽關系?”

 女人並沒有回答季心儀的意思,只在發覺自己無法將東西搶過來的時候,眉眼愈發的陰鬱,口中的牙齒逐漸變得尖利,一雙眼睛也開始泛起幽幽的紅光。

 房門發出吱嘎的細微聲響,雖然沒人觸碰,但卻在慢慢閉合。

 “想辦法離開這間屋子。”林遠提示道。

 他現在就算想幫忙也幫不到季心儀,如果季心儀真死在這兒,這個遊戲也沒法進行了。

 可是那個女人站在大門口,身體對於季心儀來說又是實體,季心儀根本推也推不動,擠又擠不過她。

 尤其是好容易到手的照片,她也不忍心放棄。

 照片在兩人的撕扯間裂成了兩半,女人口中爆發了一聲尖銳的厲嘯,她的頭髮陡然像是活過來的細長蟲子,在同一瞬間全部炸起,帶著熊熊的怒火朝著季心儀的臉猛地扎了過來。

 林遠厲聲嘶吼著讓季心儀快跑,這個傻女人卻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等著自己被扎成篩子。

 心急之下林遠不斷地嘗試著想要拿起什麽東西擋上一擋,在第一根頭髮觸及季心儀的皮膚的時候,林遠的手突然重重磕在了桌子上。

 他並沒有在意自己手被磕疼,而是第一時間用了最大的力氣掀翻了供桌。

 突如其來的噪音略微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頭髮仍舊張狂亂舞著的女人慢慢轉頭,朝向了林遠所在的方向。

 “這裡......是我的......你是......怎麽進來的。”女人通紅飲血的瞳孔死死的盯著林遠,從嗓子眼中擠出沙啞的詰問。

 林遠警惕的看著她。

 就算現在是二打一,他也沒什麽把握啊。

 對方似乎將自己當成同類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陰靈原來也有領地意識的嗎?

 “我和那個女孩兒是一起的,我們是來幫你的。”林遠試圖跟這個明顯有些意識的陰靈溝通。

 女人捏著手裡的遺照,血色的瞳孔裡充斥著狂躁和冷漠,“幫我?”

 “沒有人類能幫的了我。所有人全部是自私的——他們只會在意自己的利益。”

 林遠仍舊試圖讓對方冷靜下來,“別忘了,你也曾經是人類。我相信你一定是個善良的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女人就已經笑開了,眼睛微微眯起,泛著詭異的光,“你說的沒錯,我曾經善良過,於是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應該有人為我的死付出代價。”

 “必須有人為我的死亡付出代價。”

 “你對王淑琴的折磨還不夠嗎?”林遠看向她,試探著拋出誘導。

 女人無聲又冷漠的笑稍稍止息,紅色的瞳孔安靜的注視著林遠,“當然不夠,她不應該死的那麽早,而且,她也不是真正害死我的人。”

 “害死我的人拿著我的店面,生活的越來越好了,我當然不甘心。”

 “......你是在說紅姐嗎?”

 女人卻不在說話了,她像是突然卡帶了一樣,眼底的紅光變得渙散,不像剛才那麽靈動,手指的直接也變得尖銳。

 她抬手朝著季心儀的臉抓過去,林遠衝過去將季心儀撲倒在地上,女人的利爪瞬間穿透了他的肩膀。

 “靠。”是真的疼。

 林遠感覺幾十根鋼針扎進了自己的腦子,疼的他神經一時都有些麻木。

 但林遠還是快速的反應過來,抱起昏昏沉沉宛如木偶的季心儀從女人因為攻擊讓開的門口跑了出去。

 女人反應極快的想要追出來,卻被困在房門口。她的頭髮像是黑暗中衍生出的魔重,順著地面從房間裡爬出來,朝著林遠的腿卷去。

 想要從這些頭髮之間掙脫出去並不容易。

 林遠這會兒又惱恨自己變成了實體,被頭髮輕而易舉的卷住了腳踝。

 頭髮大力拉扯著他的腳踝,更多的頭髮纏上他的身體,攀爬上他的四肢。

 擺脫不掉,那就拉斷這些頭髮。

 林遠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咬著牙朝前衝著,和那些纏在他身上的頭髮在樓道的兩層階梯之間僵持著。

 有頭髮纏繞住了他的手腕,慢慢順著他的身體朝脆弱的咽喉部位進發。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還能有什麽辦法。

 還能怎麽做。

 林遠的大腦急速運轉著。

 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在腦海中嘶吼著佩戴面具。

 然後一瞬間,他覺得身體一輕。

 僵持著的兩股力量瞬間分出了勝負。

 林遠一連邁出了兩步,樓上的女鬼似乎因為猝不及防之下被拖出了房間門口,發出了一聲振聾發聵的淒厲慘叫。

 林遠一刻也不敢耽擱的抱著季心儀衝下了樓梯,一直到衝出單元門口林遠也沒停下腳步,而是抱著季心儀一路朝著爛尾樓外狂奔。

 坐在下面的老頭老太太個頂個的一臉疑惑。

 “壞了,咱們這小區不會有治安問題了吧。那個抱著小姑娘走的是什麽人,怎麽還把臉蒙起來了。”

 “看著不像是好人!”老頭急的大手猛拍屁股底下坐著的藤椅。

 “快,快,我趕緊回家去抱案。”老太太顫顫巍巍的想站起來,越急越亂,踉蹌著摔回椅子上好幾次,急的眼圈都紅了。

 再看抱著人像是風一樣逃躥的案犯,早已經連影子都沒半個了。

 “算了算了,等你打了電話,黃花菜都涼了。”

 “那咱們就這麽看著,什麽都不管了?”老太太難受的質問著,但她現在心臟咚咚的跳個不停,一時間還真站不起來。

 幾個老頭老太太面面相覷,誰也拿不出來更好的辦法,索性都閉口不言,沉默的盯著已經沒了人的小區門口。

 “咱們這,算不算是從犯啊......”

 “瞎說什麽,說不準那是小年輕們鬧著玩呢,你看剛才那小姑娘,睜著眼睛呢,也沒掙扎啊。說不準人家兩個人認識。”

 “你真看見睜著眼睛呢?”

 說了這話的老頭,甭管看沒看清楚,這會兒也得安撫一下旁邊焦躁不安的老太太的心啊。

 “別太著急,等明天要真出事了,咱們就去平安所做筆錄,好歹也算個目擊證人。”

 “帶著面具,又穿著黑色鬥篷,能看出什麽來。”老太太沒被安撫到,一個勁兒的歎氣。

 林遠是沒覺得百分之30的加成能有這麽大的能量,但從災難現場脫離出來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而當離開爛尾樓之後,季心儀呆滯的目光也漸漸恢復了活力。林遠一時也沒法分辨出對方的變化到底是因為離開哪個區域。

 但季心儀的恢復無疑說明那個女人影響的范圍覆蓋不到這個地方。

 林遠也就暫時停下了腳步。

 他發現這個面具的能力簡直不要太爽,力量加成的百分之三十似乎是他最大力量的百分之三十,而且他完全不會有疲憊的感覺,他用了最快速度狂奔了這麽久,現在停下來也沒有絲毫疲憊。

 他覺得自己還能再毫不費力的跑個兩萬米。

 季心儀恢復過來之後,第一時間尖叫一聲賞給了林遠一個巴掌。

 林遠面具被敲的咚的一聲,倒是沒太覺得臉疼。

 他突然發現這面具還有阻擋物理攻擊的作用。

 “你幹什麽,我剛才可是救了你!恩將仇報?”

 季心儀聲音不確定的開口,“林遠?”

 “廢話,除了我還有誰。你仔細想想剛才那個女妖怪恨不得生吞了你的架勢。”

 “鬼又吃不了人。”季心儀翻了個白眼,甚至語氣還有點兒自豪,“沒人比我更了解鬼。”

 “那你剛才還六神無主的叫人給控制了,要不是我你還真未必能活著出來。”越跟季心儀接觸的深,林遠越覺得她自信過了頭。

 “我怎麽覺得你見到她一點兒都沒有驚訝的表情,你是不是早知道她在房間裡?為什麽不提示我!”季心儀倒是眼珠一轉,開始質問起林遠來。

 “我比你早上去一會兒,確實看見她跪在那兒。聽見你上樓的聲音,她就突然消失了,我以為她是不想跟人類接觸。”

 “如果我們不是想拿走遺照的話,她可能也不會出現。”

 “所以你是故意設計我是吧?”季心儀敏銳的抓住了重點。

 “只有遺照後面有線索,我們也沒別的選擇。再說,可是我把你救出來的。”

 “你給我惹出來的麻煩,不救出我來那就一起涼涼。”季心儀也不是真沒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只是她現在覺得自己和林遠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才會按照林遠說的去做。

 “但我希望下次咱們兩人之間能互通有無,如果再有下次的話,我可不一定之後再那麽相信你了。”

 林遠摸摸臉上的面具,“我也沒想到這個遊戲居然能夠正常使用試煉場裡的道具,早知道這樣,我就在這個世界橫著走了。”

 雖然橫著走也沒什麽必要。

 他一開始就戴著面具的話,那個女鬼也未必會因為他突然變大力氣而吃了虧。

 “給我看看你拿出來的照片吧,我眼神比你好使點兒。”好歹有隻夜眼的林遠朝著季心儀伸出了手。

 後者毫不猶豫的將扯爛的半張皺巴巴照片遞給了林遠。

 “得,本來就夠糊的鉛筆字,這下又給蹭沒一半。”

 季心儀聽著林遠的抱怨,眯著眼睛掏了掏耳朵。

 “我叫王淑琴,我有罪,我殺死了自己的老公。可我只是為了活下去,我只是為了贖罪。”

 人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村頭牆上刷的紅字標語是這樣寫的。

 我老公沒有殺人,但他是從犯。

 月歷2365年,我像是往常一樣和老公一起去上早班,路上他接到了老板打來的電話,我們的破自行車停在了路邊,他指著我喊我下車。

 我有點兒懵,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平時總是打我,我身上都是他打出來的傷,我不敢違背他的任何決定。

 在他第二次重複叫我下車的時候,我就下車了。

 他吼我回家,說老板叫他今天去做大事。

 老板說給我放假。

 放假就沒有工資,沒有工資家裡就沒有米下鍋。他只知道吃,沒有錢買飯的時候,就知道打我出氣。

 長篇累牘的抱怨讀的林遠有些煩躁。

 這真是一封悔過信,還是寫的大家長裡短。這半拉遺像上的悔過信林遠都念完了,也沒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唯一有用的大概就是王淑琴和她那個老公,在出事的那天是分開走的。

 “你說說你,怎麽偏偏搶了這上半拉過來。”吐槽完季心儀,林遠又笑了,“就王淑琴這悔過信,那女鬼這麽多年沒被氣死也挺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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