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小輩?
元靈以下都是小輩!
強者為尊的世界,就是如此簡單。
若非場中元靈境都是些小周國圈地自萌的醃臢貨色,真打起來誰心裡都沒個準,哪容得現在這般爭論不休?
法戒神僧抬起眼皮,隻往那人所在瞟了一眼,就道:“比武論劍,勝敗家常,既以小輩論勝負,自然不會不允許你等參加。不過最終上位之人,貧僧希望是德行兼備之人,最好有領軍之才。”
那人卻又道:“那我若是贏了,就選黑白雙俠,他們的德行總夠了吧?”
法戒微一眯眼,便道:“若是黑白雙俠,自然足夠,畢竟三人議會需要的是部署能力,而不是修為,不過他們夫妻是二人。貧僧覺得,白俠算一個。”
那人頓時大聲道:“大師說的是!”
……
黑白雙俠:“GNN!”
……
兩夫妻手牽手,都能感覺到對方掌心已經濕透。
可那些江湖散人好不容易推出個連法戒神僧都點頭的代表,哪能放過他倆?
接下來便是你一言我一語,把他們夫妻死命往高處頂,仿佛他們已經成了三人議會中的一員!
兩夫妻勉強說了幾句謙虛退讓之詞,卻很快被群眾呼聲淹沒。
這一番下來,他們明顯感覺到,有門派代表看他們的眼神已經不對。
……
事已至此。
洪啟年、洪拳宗與靈曦子自然是同聲附和,尤其是靈曦子,嘴角已經翹得老高,就差叫人把三人議會的席位送到靈犀山了。
其余代表聽著聽著,卻總覺得哪裡不對頭,但一時之間又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這老林寺、丐幫、靈犀劍宗,排在前三的大派都說好的事情,他們又怎麽能說壞?
緊接著那魔門魁首張天佐竟然也大是讚同,這事竟然莫名其妙就定下了!
……
世事發展實在出人意料。
徐寅以前就覺得這種強行讓小輩比試來決定長輩勝負的劇情很蠢,但小說裡為了凸顯豬腳的存在感,又總是會整這麽一出。
無論是笑傲江湖還是神雕俠侶,甚至是倚天屠龍記,都是有這麽一出。
只有整體劇情有些微差異而已。
金庸老先生編寫的劇情也更加合理。
但眼前這劇情雖然在他看來極不合理,甚至有點強行安排的味道,但卻是真正的現實!
“既然現實比小說更不合理。那麽寫小說的,究竟是為什麽要講究邏輯性?”
徐寅不禁發出感歎。
隨後他往後一縮,卻是想溜了!
因為眼下這事在他看來,實在是沒有絲毫意義。
兩個字——“格局”!
這些人,格局太小。
他們生來就在小周國,眼裡也只有小周國。
雖是有部分人知道天外有天,但真正想出去的人,其實不多。
寧可山頭稱霸王,不願出山當野雞。
而之所以有人欲求天機牌而不得,一是無緣,二是天機牌實在太少。
君不見徐公子只是在路上走著,就有人主動送來一塊?
這就是緣法!
……
天機牌在手,徐寅隻想等到八月十五天機門開,便走出這新手村,真正邁入大世界。
至於小周國,徐寅自然有辦法來回。
在徐寅的初步計劃中,小周國將成為他的人才儲備庫。
……
可徐公子固然想溜,
但有人卻不願放過他。 靈曦子可還做著啥也不乾就進入三人議會的夢,怎麽可能放他走?
沒錯,靈曦子想要派出的小輩,不是其他人認為的青薇仙子,而是徐寅。
……
所以在十分鍾後,徐寅出現在了六合殿內由眾人專門騰出的擂台上。
說是擂台,但實際上只是畫了一個圈。
靈曦子是真的狠!
在確定徐寅實力足夠的當下,他甚至等不及觀望其他人的比試,就讓徐寅第一個上場。
為了說服徐寅,這家夥還擺出了老嶽父的架子!
可實際上,他老早就準備把天機牌讓給青薇仙子!
徐寅對此是心如明鏡。
可誰讓他就是饞人家女兒呢?
沒轍。
就當是預付彩禮吧。
眾目睽睽之下,徐寅自然是不會把心機表露出來。
他一身白衣白袍,往那一站,便如同是畫中走出來的人兒,吸引著諸多江湖女俠的目光。
作為第一個上台的人,自然不能失了禮儀。
徐寅將折扇一收,便拱手道:“不才,靈犀劍宗內門弟子,姓徐名寅。”
場下忽而躁動起來。
這一個多月下來,靈犀劍宗徐寅的大名早已傳遍江湖。
無論是此方客棧智取毒蟲·宋軼的事跡,還是與老林寺結仇之事,甚至於他與青薇仙子的婚事, 與妖女顧凝霜的豔事,都是傳得沸沸揚揚。
唯獨他一路斬妖除魔之事,卻是所傳甚少。
還不如皇室宴會上的那灑在丐幫長老臉上的三杯酒有名。
江湖人,只知道有個自稱是徐寅的人斬殺了逼良為娼的狐妖,卻不知道那龜半仙、黃粱大仙、詛咒之龍和僵屍王,都是死於他手!
但即便只是前面那些,也已經足夠讓徐寅獲得極高的評價。
普通人或許會認為他殺了那麽多的老林寺僧人,便覺得他是魔頭,但這些江湖人不會。
實力,出身。
徐寅樣樣皆有。
很難不成為他人眼中的偶像。
如今再看,原來傳說中的靈犀劍宗天才竟然是這麽一個連容貌都得天獨厚的人,傾慕他的人便更多了。
……
當徐寅在擂台上承受著江湖女俠的注目禮時,一行人卻是悄摸摸地找上了青薇仙子。
這行人一見到青薇仙子,便是“嫂子”、“嫂子”的叫著,臉皮之厚,口舌之巧,實屬罕見。
余青薇低頭看著那三個滿口“嫂子”的少年少女,卻是怎麽也討厭不起來。
……
等躁動稍停,徐寅便朗聲道:“今日比試,不是為分生死,隻點到為止。徐某身為靈犀劍宗弟子,自然代表靈犀劍宗。若我僥幸不敗,便推舉宗主靈曦子,入三人議會。可有人要與我比試?”
說完之後,他便負手而立,隻手持折扇,更像書生,而不像武夫。
可他在那站了足足三分鍾,台下竟無一人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