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晨和昆侖鏡窺破了這方宇宙一切唯心造化的本質,顯露出自己的本體來。
昆侖鏡搖身化為一面籠罩在無窮仙光之中的青銅古鏡,竟將周圍方圓無窮遠的恆沙世界攝入鏡中,青銅古鏡的鏡面上浩瀚若星海的宇宙浮現,只是一轉,便將無量恆沙宇宙磨滅。
那一絲太上天魔道果之下,不滅的念頭,竟然在那片物質宇宙之下就此消弭。
昆侖鏡小聲的舒了一口氣,展顏笑道:“先前卻是被它唬住了!竟然看到了一絲太上道祖的影子,但究其跟腳,終究只是一絲道果而已。這一絲道果投影之處,念頭不滅,那無以計數的念頭匯聚,由它構成魔軀,才有此番無窮恆沙世界。但這般大能的根基,終究只是一絲道果而已,若是元神真仙過來,哪怕有億萬尊元神,怕是也要沉淪那他化遊戲之中。”
“這燃燈古佛,這些天人真仙,有著元神級數的念頭,在這方宇宙之中,就真的等若元神一般。”
“故而元神之下,定然拿它毫無辦法,進入這宇宙後定然會成為他意識的一部分,就是道君來了!能和它碰一碰道果的也不算多道君之上,乃是大道之爭,彼此大道相差一線,便猶如天塹。”
昆侖鏡所化的仙子此刻卻面露一絲自得之色,笑道:“還好我這鏡光倒映的宇宙也非比尋常,這是太上合道前,以八卦爐在法會上所煉的最後一爐丹!當是太上煉丹補天,前幾爐都煉出了無窮世界,填補了諸天界海亂古大劫以來的損失。”
錢晨臉色微變,凝重道:“你是說,這方宇宙是你倒映下來,太上的最後一爐丹?那原本的那一爐丹呢?它造化的宇宙落在了哪兒?”
這方宇宙很像地球!若是太上最後一爐丹的投影,豈不是那最後一爐丹,乃是猶如地球所在宇宙一般的天地?
昆侖鏡倒映的星河宇宙,果然有一絲未來太極紀的大道,就算是太上天魔的道果,也終究不敵未來大道的投影,那是代表紀元前進方向,大道衍化的投影。
星海宇宙湧出,籠罩方圓億萬萬裡,不斷湧動的念頭、陰魔、夢境、恆沙世界、乃至天人仙佛紛紛落入這方星海宇宙之中,被法則一磨,就消散了!
太極紀元,神通不存,就算是人心念頭、真幻願力也只能稍稍起伏,隨即便消散了!
昆侖鏡微微看了錢晨一眼,低聲道:“問得好,這個問題,只怕你到了天界都沒有人多少人能回答你?偏偏我昆侖鏡,洞察過去未來,這方宇宙宙光流逝發生過的事情,少有我不知道的!”
“煉最後一爐丹時,太上道祖已將近合道,一身道行,晉入了前無古人的境界,當時娘娘見了也都驟然色變,稱大道在前!”
“那時候太上道祖的威嚴,已然極重,給我的感覺猶如天道一般,憑我昆侖鏡竟不能映照下太上道祖的天顏,因為道祖之身,已如天道一般,想要看清,非得是踏入太乙、大羅兩條道路的道尊之流。如此威嚴,煉成這一爐丹時,太上道祖掀開八卦爐蓋,竟然凝視許久!當時一種大能道尊都以為道祖在展示某種更上一層的丹道,紛紛探頭去看!”
“由此,我才映照下來了一絲丹爐內的情形!“
“道祖煉完這一爐丹後,並沒有灑落諸天萬界,而是留下了丹爐中,與諸位大神通者,各方教主講完最後一次大道,便以身合道,再未聖跡崔示過了!”
錢晨眼睛越來越明亮,他低聲道:“這麽說,這方太極紀宇宙,還在丹爐之中!”
“應該如此,不過太上八卦爐的行蹤連我都不知道,
輪回之地那麽多靈寶,都未能找到八卦爐。”昆侖鏡微微抬頭,瞟了錢晨一眼道:“怎麽你想去找?”“八卦爐乃太上三寶之一,不是由玄都道尊嫡傳的太清宗掌管?”錢晨身上浮現一顆靈珠,散發出不遜色與昆侖鏡的靈光,靈珠落下,那一點靈光墜入虛空,擴散出去一道細微的,猶如泛著圍觀的水波一般的漣漪。
所到之處,鎮壓了一切雜念陰魔,煉化著太上天魔造就的無邊魔氣。
太上天魔所化宇宙的眉心位置,一點靈光泛起,漸漸淨化了那些魔氣,將那些念頭、意識煉化成先天靈光的一部分。
昆侖鏡看了他一眼,神色微微遲疑:“敵我同源?”
“道塵珠,看來你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麽廢嘛!莫非,你是專門克制那心魔的工具靈寶?”
“可憐、可憐!”她不禁搖頭道:“如果這樣,非得是太上心魔作亂,身合九幽,魔染諸天萬界之際,你才能發揮作用?偏偏若是太上心魔太強,道祖就會墮出合道的境界,那時候也輪不到你有什麽用了!”
“太上八卦爐的確是太清宗道統的象征,一直掌管在玄都道尊手中。但為何你們太上道一直是兜率宮最精通丹道,太清宗反而以監察天下道門而聞名?若是八卦爐在,天下煉丹第一,怎麽也輪不到兜率宮才對?”
“太清無為!或許並不在乎這虛名!”錢晨嘴上雖然如此說,但神色卻不見半點輕松。
“反正,地仙界的太清宗道統,絕對沒有八卦爐鎮壓氣運!他們的鎮宗靈寶是太清先天一氣神符!”
昆侖鏡飄了他一眼,道:“你應該見過,也是我們輪回之主之一。我聽它親口說過,太上三寶之中,你道塵珠和陰陽扇都留在樓觀道和兜率宮,而八卦爐卻沒有被玄都道尊賜下,甚至太上合道之後,玄都道尊就不怎麽管事了!所以八卦爐在太上道祖最後一次合道之後,可能還留在八景宮中,沒有帶走!”
玄都道尊不管事之說,錢晨在樓觀道時也有耳聞,道士們都忌諱莫深,不敢深談。
此事也好想!太上道祖合道之際,是命元始道祖治世,承接道門之首的尊位,為此,靈寶道祖都在漸漸淡化自己的影響,昔年靈寶道遠走海外,未必沒有這般原因。
玄都道尊乃是太上道祖的大弟子,天然的繼承者,他若有意,是唯一可以和元始道祖爭奪道門領袖的人選。
為了道門的一致,玄都道尊很早就不理會世事了!要知道昔年正一道拜得可是太上道祖!
“若是留在八景宮中,你怎麽會也找不到?”錢晨有些懷疑的看著昆侖鏡,你不是洞察過去未來,甚至可以送人隨便穿越嗎?
昆侖鏡聞言跳腳道:“那是以前你以為我為什麽那麽怕太上道祖,在我的視線之中,道祖可一直站在時間線最上遊,堵著那些”
她說到這裡,竟然不敢在往下說了,這讓錢晨有些失望。
只聽昆侖鏡呐呐道:“反正你只要知道,太上合道之後便是新天,一切穿越時光長河的手段,都無法越過太上道祖合道那個時間點就對了!甚至看都看不到,就是娘娘來了,拿著我也無法回溯那之前的時光。而且道塵珠,你得看好太上心魔,道祖若是歸來,諸天萬界定會大亂的!“
她說著歪了頭想了想,然後搖頭道:“其實也亂不起來,畢竟諸天亂不亂,道祖說的算!到時候太上道祖歸來,加上靈寶,元始兩位道祖,足以鎮壓時間一切大能,法度!”
兩尊靈寶散發靈光,漸漸橫掃了整個他化宇宙,那無窮無盡的念頭,在太上天魔一絲道果的加持下已經達到不可思議的境地,直追真正的魔君的圓滿道果,內中元神念頭無以計數,但對於它們二寶來說,壓力都不是很大。
不過,這些雜亂魔念之中,還有真正太上天魔的魔念,化為天魔本尊,猶如九幽魔神,擁有著極為可怕的魔性!
嗆
昆侖鏡所化的靈光被一尊天魔突然從虛空中躍出,打碎,青銅古鏡轟然四分五裂,隨即在昆侖鏡的躍動之下猶如時光倒流一般回溯,重新拚湊在一起歸複如初,如今昆侖鏡的本體猶然承載著兩分的宇宙,鏡光籠罩著魔影。它乃是借助錢晨手中的仿製品,將一點靈光落入太上魔影之中,但那點靈光在昆侖鏡本體的加持之下,不遜於真正的靈寶,卻被天魔一擊打碎!
鏡光翻轉,將那尊天魔鎮壓到了星海宇宙之中。
卻見魔念墮入蘊含太極紀法則,一切神通不顯的星海宇宙,卻沒有猶如先前的那些魔念一般一磨就滅,潰散開來,而是化為了一扇青銅門,落入某個河系的中心,被昆侖鏡衍化的黑洞消磨!
“念頭不滅?脫離了那一絲道果,墜入未來太極紀,為何這一絲念頭依然能夠不滅?”昆侖鏡眉頭一絲遲疑,疑惑道。
“不是念頭不滅,而是信息不滅。”
錢晨也是面色凝重,道:“你從未來送回來的穿越者們,都提到過這扇青銅門!說它成為了未來的詭道根源。它或許已經參透了太極紀的法則,將自己的道果適應了未來的天道變化?”
“不可能,道果乃是元神真仙開始參修大道之後,將自己領悟的道理凝聚成一顆道種,然後不斷打磨參悟,將自身道種圓滿後,結成的一個果。這果落下,便可以自身大道,覆蓋天地之道,立身之處自成一界,更易道理,篡改法則。但想要將自己的道果覆蓋過去未來,成為大道之一,非得踏上大羅、太乙這兩條道路不可!”
“大羅道果在天地開辟之前,成為古神,無災無劫,永遠也無法殺死,因為殺死一尊大羅,只是殺死他一個身份而已,他隨時可以回到天地開辟之前,重修成另一尊大能。除非如太上道祖那樣,將它們堵在”昆侖鏡聲音漸小,錢晨使勁去聽,依然聽不清楚。待到仙光之中昆侖鏡微微抬頭,露出你想知道?就不告訴你的神情。
錢晨在微微咳嗽一聲,轉移了視線。
昆侖鏡見自己做足了謎語人的姿態,才繼續開口道:“而太乙道果全知全能,一切變化都在其算計之中,故而要收束一切變化、易數,立於時間盡頭!”
“二者一站在時間最初,二站在時間最終。若是太上心魔能夠將自身道果覆蓋到未來紀元變化,豈不是說它已經踏上了太乙之道?”
“若是它已經站在太乙之道上會如何?”錢晨凝重問道。
“不會如何,雖然我等先天靈寶天然道果圓滿,但只要不能成為生靈,踏上修行之道,永生永世也無法突破道君,踏上太乙大羅兩條道路。可這並不意味著我等神通法力,遜於太乙或大羅道果,而只是境界上不如而已!”
昆侖鏡遲疑道:“若是那心魔真的踏上了太乙道果,那麽我們永遠也無法真正封印它,如今就算封印成功,它也注定會脫困而出。因為它已經將自己,覆蓋於未來所有的可能性中!”
“若是太乙道果是踏上時間盡頭,那以你昆侖鏡之能,應該也天然站在時間盡頭才對?就算不得圓滿,也應該有部分太乙道果之能。踏上了這條道路,”錢晨疑惑道:“為何說你以靈寶之身,永遠也無法踏入這條道路?”
“因為我缺少變化”昆侖鏡黯然道:“我看到的未來依舊無定,盡我所能,也只能看到某些最大的可能性而已。但即便剛剛踏上太乙道果,也能收束未來所有的可能性,將一件事情從偶然轉為必然,所以我看到的未來是不確定的,而太乙可以看到確定的未來。或者說,可以創造確定的未來!”
“太乙道果的盡頭,便是可以將一切因果,一切未來,一切可能鎖定,創造必然的時間線,定下命運!”
“所以太乙盡頭,才被稱為全知全能。若是太上心魔證得已經證得太乙,那麽它完全可以收束未來的一切可能,讓自己現世成為必然!”
錢晨驟然聽聞道君之上,太乙、大羅兩條道路的內涵,心中震撼莫名,不由反駁道:“不可能!”
“這根本不合理!若是有一尊太乙鎖定了時間流逝下的一個必然,而另一尊太乙鎖定的是和他相反的一種可能,比如太上心魔若是太乙,鎖定了它突破封印的必然,而我未來證得太乙,鎖定了它無法突破封印的必然。兩種必然,如何同時存在?”
“兩種必然,為什麽不能同時存在?”昆侖鏡語氣淡淡道:“對於我等來說,太乙本就是一種不可思議,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在不可思議的太乙身上,有什麽問題?”
“那就是偽必然!”錢晨反駁道。
“太乙只能鎖定某種必然,被更為強大的太乙鎖定的必然,不屬於它能鎖定的那種可能。你所說的衝突,是先有一尊弱小的太乙,鎖定了某種可能,而另一尊強大的太乙,想要更改,就違背了太乙道果。但這種先後,屬於時間上的,而太乙和大羅沒有時間!沒有先後!沒有因果!”
“太乙能鎖定的必然,一定會發生。若是更強的太乙想要改變,比如太乙圓滿的存在收束了一切必然,確定了未來的命運,那麽一切太乙鎖定的必然,必定被太乙盡頭鎖定的必然包含。不被包含的可能,就不存在!”
“在時間線下遊,一個太乙鎖定的必然被改變之時,時間線上遊,太乙鎖定那段必然的可能就已經不存在了!”
昆侖鏡的話對錢晨振聾發聵。
“所以太乙是作者,大羅是玩家!”錢晨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那真是大羅之外,皆為螻蟻。太乙之下,任人擺布!”
“作者能夠太監,玩家還能被封號呢!“
昆侖鏡很能跟上錢晨的梗,錢晨懷疑在未來其他可能之中,昆侖鏡已經把自己問了遍,掏空了自己,所以無論什麽話,它都能接上。
自己對於昆侖鏡,或許是個可以無數次讀檔交談的?果然昆侖鏡某種程度上是最接近太乙,大羅道果的靈寶。
“別把太乙和大羅想的那麽可怕,只要不踏上大道盡頭,太乙就不是真正的全職全能,大羅也不是真正的永恆自在。若是說有誰離這兩條道路的盡頭最近”昆侖鏡拍了拍錢晨的肩膀:“你懂的!”
兩人不再說話,合力消磨那些無盡的念頭,鎮壓那些太上魔念,隨著他們的鎮壓,整個魔影宇宙無窮無盡的恆沙世界終於大大減少,甚至看到了有數的希望。
錢晨煉化這些同源的念頭,本體的靈光都漸漸充裕,每時每刻,都有相當於千萬尊元神真人的念頭被煉化,當然脫離了太上天魔的道果,這些念頭沒有任何意義,在昆侖鏡手下就只能磨滅,消散。
但某種意義上和太上天魔同源的道塵珠,卻能煉化這些念頭,化為靈光!
但隨著兩尊靈寶不斷煉化、消磨,整片宇宙的念頭還不見減少,甚至感覺隨著這些雜念的消磨,太上天魔原本混混沌沌,只有無上智慧、大道,仿若法則的意識,竟然有了一絲清醒的跡象。就像是隨著那無以計數的夢境破滅後,這座無上天魔終於要漸漸醒過來了!
昆侖鏡靈光一滯,它的青銅古鏡倒映的星海宇宙之中,突然有一絲茲拉的聲音。
仿佛一扇沉重,金屬的大門被人推開了一條縫隙!
錢晨眼神一凝,懷疑的看向昆侖鏡,小聲問道:“怎麽了?”
昆侖鏡手持那面仿製品,只見鏡面之上那無數河系,總星系之中,被困在黑洞中消磨的青銅大門,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猶如總星系一般巍峨,古樸的青銅門上,一種仿佛時光消磨,侵蝕的力量,在上面刻下了一些劃痕,錢晨隱隱能看到青銅門的一角,刻畫著一個模糊的場景九幽最深處,一個模糊的門戶微微洞開!
錢晨仿佛回憶起了什麽,他壓下心中翻湧的震驚,貌若無事的回答道:“那扇青銅門,好像打開了一條縫!”
“一條縫“昆侖鏡冷笑的重複了一句,然後咬著銀牙道:“說得輕巧,我本體那邊也出現了同樣的青銅門!”昆侖鏡翻開那面青銅古鏡,鏡面上倒映著星河宇宙,星海之中,一扇隱隱約約的青銅門一閃而過。她往上一點,無比宏大的星海驟然放大無數倍,顯露出一個湛藍的星球,星球轉動,畫面往東北角縮小,顯露出中央區帝都來。
在帝都郊區,一座猶如蓮花燈的大廈驟然放大,鋼鐵天穹下燕殊和司師妹兩人對著腦袋,朝著一個青銅大鼎中望去,裡面的元胎倒映著一尊魔影。
青銅古鏡浮動鏡光中,也困著那一尊無法言喻的魔影。
此時古鏡倒映的畫面再往魔影眉心中鑽去,一直到顯露出無量恆沙宇宙中兩個懸浮的靈寶,一珠一鏡中來,那兩道靈光包裹的人,一男一女,正往一面青銅古鏡中看去。
眼看鏡光又要往兩個人手中的青銅鏡鑽入,錢晨連忙製止道:“禁止套娃!“
“我明白了!青銅門出現在了外面的現實宇宙,封印失效了!”
“不!你不明白!外面根本不是什麽現實宇宙,昆侖界是我本體映射的鏡光中懸浮的一個虛幻世界,那太極紀宇宙,是我鏡面倒映的宇宙。根本不是真實的!封印也沒有失效,就算是那一座星海宇宙,也不過是我本體鏡面倒映的世界,還在我禁製之內!”昆侖鏡深吸一口氣,幽幽道:“太上心魔如果化為一尊九幽魔神,乃至太上道祖的身影,他依舊還在鏡中,受我禁製!我還可以挪移時光,大不了將整個宇宙的時間,退回你們來之前!”
“但它將那無窮魔性化為了一扇青銅門,躲在了門後面。”
“就說明,它已經不在鏡子中了!在我們封印它之前,它封印了自己。”
昆侖鏡祭起那面仿製品,她微微扭轉青銅古鏡背後的鏡鈕,鏡面之中的畫面迅速回溯,很快鏡面之中的星河宇宙,那顆蔚藍星球倒著轉了三圈!
現實中燕殊和司傾城、寧青宸兩位師妹也身不由己的欣賞了一幕整個世界時間倒流,一切回溯的恢弘畫卷。
很快時間回到了新加坡,燕殊和兩位師妹出現在袁超光的家中,身旁還是那名背著劍匣的女修,半身赤裸的袁超光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們,“咻!”一聲略帶挑逗意味的口哨聲不由自主的從女修口中吹響。
“身材等等,我怎麽感覺調戲過你!”
袁超光張大著嘴,毫無形象,聽到這句話,也瘋狂點頭道:“我也感覺這一幕很熟悉!”
燕殊死死盯著他身下的維生倉,袁超光被他看得心裡發麻,趕快爬了起來,但維生倉中卻始終沒有變化錢晨此刻的身邊已經出現了他化遊戲剛剛發生時的那一幕,一尊尊天蒙禪師,白眉和尚瘋狂複製,數千萬玩家存在崩潰,化為許多念頭環繞的意識體。
“我是蠢賤賤!”
“我不是蠢賤賤!我是劉德竹”
各種念頭此起彼伏, 然後他化遊戲染化世界的那一絲道果驟然向內收縮,恢復成一點魔念,所有玩家意識退轉,恢復原樣,蠢賤賤摸了摸自己,恍惚道:“我好像領悟了什麽,但我想不起來!”
他的身影驟然後退,整片海洋有無數水珠落入其中,涒灘天魔驟然睜開眼睛:“我死了?不對,有人復活了我?”
錢晨從他身邊路過,順手一珠子砸碎了他的魂魄:“你還是別活過來比較好!”
昆侖鏡看著錢晨面板破碎時,驟然由道塵珠中透出的一絲魔念,面色凝重道:“這就是一切魔染開始的源頭了!那一絲心魔道果!”
她抬手相關包裹那一絲魔念,打入錢晨體內,重新封印回道塵珠,兩人向著時間線下遊望去,只見那青銅門終於消失了!
但昆侖鏡並未露出喜色,因為她看到,千萬年後,青銅門終究會緩緩出現在星海宇宙之中,而三天后,某些奇怪的詭異,也會出現在地球!
“太乙道果!”
“信息不滅!”
昆侖鏡和錢晨異口同聲道。
錢晨沉吟片刻,整理了一下語言道:“念頭起伏,旋起旋滅。看似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實則存在便有信息,而宏觀上,物質,能量都是不滅的,但狀態會發生改變。信息也一樣,也是不滅的!或許那扇青銅門便是以某種信息態出現”
“太乙鎖定了某種必然!”昆侖鏡的話更加簡單。
錢晨感歎道:”雖然回溯了時間,但信息不滅,這些人的意識曾經化為太上天魔之夢,成為太上天魔意識的一部分。他們未來可能能感覺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