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陸遠一愣,冷汗直接就下來了。
人在睡覺的時候真的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磨牙放屁打呼嚕之類的事情都是人之常情。
而且,陸遠也沒料到一件事,那就是這個石像的材質不算太嚴實,這就導致了自己把中間攅出個坑來之後,這玩意就變成了一口類似於【鍾】一樣的東西,外面的聲音傳進來費勁,但是裡面的聲音傳出去那就會被放大。
正在陸遠尷尬的時候,那祭祀立刻吼了一聲:“你說什麽!這是對神的不尊敬!”
好吧,在一個信徒面前,問神的回應是不是打呼嚕聲,擱是誰都肯定會發怒的吧。
但是那袍子裡的女人卻沒有一點想要解釋的意思,只是繼續問道:“所以,你們真的能聽出那所謂的【回應】中,帶著信息麽?還是說你們只是聽到了一種間斷有節奏的嗡嗡聲?”
這一問,其他祭祀們也是互相望了一眼,因為他們的確是跪拜了這麽久,都沒有聽出那聲音中有什麽信息,說白了,就是那聲音似乎不是在說話。
反而......那節奏真的像是呼嚕聲。
一時之間,有幾名心裡不算太虔誠的祭祀微微低下了頭,似乎想要嚴實眼裡的不安。
而這個現象,自然是不可能逃離那袍子下的目光。
“我要查看雕像!”她直接就說道!
“放肆!”猛地,那祭祀首領的聲音再次拔高了一層:“妖狐,別以為你是獵人的首領之一,我就會讓你為所欲為。”
這一嗓子,讓陸遠也是一愣,他趕緊趴在雕像的小洞上,盯著那個袍子裡的人。
【妖狐】,這個人就是溫格提到的,獵人們的訓練導師?......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女人。
祭祀的吼叫還在繼續著。
“你們只不過是個稍稍有些不同的人類,你還真把你自己當英雄了?!你要知道,憑你們獵人根本拯救不了人類,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神能降臨!我不可能允許你帶著那一身的死氣,接近神的雕像一步!”
那祭祀迅速而且有力的吼出一長串的話,
聽起來,活脫的像是一個神棍。
的確,他就是一個神棍,從出生到現在,他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看到過神,他就是憑借著那些古老的傳言,一步步的將自己的信仰推到了比自己生命更加重要的位置上。
這種人,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腦子缺根弦。
不過在這個時代,也只有這種信仰堅定的人,才能夠在絕望中站到最後。
人在逆境之中,是需要將希望寄托在一個事物身上的,具一個很有意思的統計就是,在戰爭時期,報紙上刊登打敗敵軍的入侵,報紙的銷量沒什麽變化,剿滅了敵軍的一個坦克營,報紙的銷量依舊很平緩,但是......刊登一個狙擊手,一個人乾掉了地方4名軍官,還在搜查之下成功的逃離了,那麽,那份報紙的銷量卻呈現了一個爆炸性的上漲。
其原因就是......人類,終究是需要英雄的。這也正是大多數神話的由來。可以想象,如果沒有這個所謂的【希望之神】,那麽現在幸存的人類數量,很可能只有現在的一半,甚至更少。
然而,就算是神的地位再怎麽崇高,終究還是有人不信神的,這些人寧願相信自己的雙手。
就比如這個被稱為【妖狐】的人。
她此時已經很直接的就在其他人的眼裡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她徑直的走向了祭祀。
“你......你要幹什麽?”祭祀終於表現出了一些慌張。
【妖狐】沒有回應對方,事實上,她都沒有看對方一眼,她的視線所在的焦點,是祭祀身後的石像,這個消瘦的女人就跟看不見祭祀一般,邁著不輕不重的步伐,朝著雕像走去。
那祭祀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一般的張開手,一下子橫在了妖狐面前。
“今天不可能有一個獵人接近神的雕像!!!除非你們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他喊道。
妖狐的腳步沒有一丁點的停頓,他依舊走向祭祀,然後用肩膀頂開祭祀的胳膊,走了過去。
“你......你......”那祭祀即恐懼,有羞辱,他看著將自己完全無視了的那女人,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而在妖狐走過祭祀後,她身後的那幾個獵人也就很默契的跟了上去。
他們排成一列,沉默無言的一個個走過祭祀的身旁,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那祭祀的手還是很倔強的沒有放下,所以,他就像是地鐵站的欄杆一樣,一人一杆的被擠開,然後轉回來,再被另一個人擠開。
很屈辱,很無力,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去阻止,因為他們加起來,都可能不是這幫人的對手,所以只能投去憤怒的眼神,不過如果不小心和某個獵人對視了,就得趕緊轉心虛的移視線。
很快,陸遠就被那一對獵人給圍住了。
他很慌......隔著一層石頭外面,就是一堆獵人,自己能不慌麽。
其實這段時間,陸遠也是想過辦法,他現在【無面者】的技能已經好了,可以使用瞬移了。
但是這個瞬移的缺點就是,你得看到你瞬移的地方,這也就意味著,陸遠不可能直接瞬移到教堂外面去。
而這教堂裡全是人, 要是自己突然出現在某個地方,那肯定就直接被發現了,再加上那麽多的獵人,還有那個被稱作【妖狐】的女人,這尼瑪自己很可能直接就被秒了啊。
所以很無奈的,陸遠只能躲在雕像裡,靜觀其變,這群獵人應該是找不到雕像上的任何缺口,所以他們估計看一會兒,發現沒什麽異樣,就離開了吧。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陸遠在心裡不斷祈禱著。
“好像是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啊。”一個獵人轉了一圈,說道。
“從牢房的洞口看來,那家夥似乎能溶解一部分石材,說不定相對的,他也能將一部分石材複原。”那個女人的聲音不急不緩的說道,然後“咚咚咚”,她似乎敲了敲石像。
然後說出了簡單的兩個字————
“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