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的擴散最終引來了對方的注意,莫比烏斯圓環的時空構造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相較於欺詐者的國度和威嚴者的國度,強權者的國度是當中最為特殊的一個,它本身並沒有發生雙方對峙的矛盾。
弗拉基米爾和強權者是處於一種和平共處的狀態,甚至於是一種互利互惠的狀態。
他們都很聰明…
米羅維奇是一個偉大的天才,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將所有人團結在一起,製造出復活蘇維埃的宏偉藍圖。
並且弗拉基米爾和強權者本身都是源自於米羅維奇的概念下屬,都繼承了一部分米羅維奇的智慧。
這個特殊的莫比烏斯圓環模型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們很好奇為什麽在這個下屬的時間刻度內會出現這樣的變異平行時空。
沒錯,這個下屬的平行時空是十分特殊的。
通過門的觀察,他們能夠對比其他的平行時空,並且發現這裡的與眾不同。
三個國度需要重新回到正軌當中,弗拉基米爾和強權者無時無刻的都在思考著要如何讓三個世界重歸於平靜當中。
而這其中又屬威嚴者的國度世界難度最大,這崩潰混亂的時空概念誕生了無窮無盡的可能,同樣也使得他們整合歸一的可能性變得無限趨近於零。
但是在這個特殊的魔比烏斯圓環的身上,他們似乎發現了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
…
“概念的疊加是一種十分特殊的狀態,利用時空之力的引導和邪神之力的扭曲,去創造全新的概念。”
“真是令人讚歎不已的想法…”
“但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統合概念的速度正在變得越來越慢。”
“對嗎?”
弗拉基米爾詢問著在座的三人,高挺的鼻梁和湛藍的眼睛讓他看上去神秘而又強大。
豬籠草皺眉,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對方能夠猜到這麽多的隱秘。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閉環的時空,所有的信息都是不外流的,對方是如何或許這些信息的?
“在極限的圈內創造更多的概念,這是一種10分大膽的想法。“
“你們的出發點和路線都是正確的,但是前進的方式似乎有一些問題。“
弗拉基米爾有著和米羅維奇一模一樣的樣貌,站在王座的邊緣,用手中的淡紅色力量模擬著全息投影。
強權者就在旁邊靜靜的看著,那明明已經完全墮落的,扭曲至極的邪神,進而能夠安安靜靜的坐在王座上俯視這一切。
“概念的切割,就像是一艘完整的船拆分為一塊又一塊的木板,讓其流浪在大海汪洋之上。”
“其他的平行時空上你們的想法,就像是在大海當中打撈這些碎片,甚至於去摧毀其他擁有碎片的人。”
“最後在這片海域當中,重新利用這些碎片創造出完整的自己。”
“但是因為戰爭的宏大,和時空概念的不斷切割性,這種原本應該是最正確的解法,卻變的概率十分低下。”
“在時空的分裂下,無限的趨近於零。”
對方比喻得十分形象,他們之間所有的戰爭本身就是一種概念上的爭奪,是威嚴者和國父的戰爭,是自我和自我的戰爭。
船的甲板是船,船的木槳也是船,但只有真正完整的船才能夠駛離這片海域,終結現在的時候分裂狀況。
“但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你們竟然能夠創造出如此的奇思妙想,複製當前擁有的概念,以當前的概念堆疊出整艘船的模型。”
“瘋狂而又大膽,完美的利用了邪神之力的扭曲特性和時空重置的特殊能力。“
“但似乎…你們都忘了一個bug…”
“船真的只是單純的由木頭構成的嗎?”
“單一的材料,單一的概念,真的可以創造出一艘這樣的船嗎?”
弗拉基米爾站在虛空當中俯視著三人,表情有些古怪。
“概念和概念,也是有區別的。”
“即便你們複製的概念數量再多,也不能夠取代那種特殊概念的位置。”
“就像再多的木頭,也不能夠取代鋼鐵發動機的位置,不是嗎?”
“你們缺少的,是真正的核心…”
弗拉基米爾的聲音像是晨鍾暮鼓一樣讓威嚴者和國父驚醒,在這一瞬間發現了整個計劃當中最致命的漏洞。
豬籠草卻為之愕然,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當中會有這樣的一個缺漏。
雖然自己並不是想要真正的創造完整的概念,只是想要讓自己的概念達到能夠激活吞噬之力的程度。
他的最終目的從來都不是補全威嚴者和國父的概念,而是想辦法離開這個該死的虛幻世界,回歸到現實當中去。
所以他也並沒有考慮到概念的對接會出現這樣的bug。
“因為核心的缺少,概念統合的速度下降便是一種必然事件。”
“這種特殊的情況,是根據通過門進入到我的世界合理的特殊概念體,發現的問題。”
“在看到你們現在的狀態,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你們正走在一條注定失敗的路上。”
氣氛在這一刻陷入到冰點,所有人就這樣死死的盯著弗拉基米爾手中的虛幻圖像。
所有的努力在這一刻被否定,並且還是有理有據的,讓人自己都無法再相信自己能夠進行下去的。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麽,你為什麽要講這些?”
豬籠草忽然開口發問,他很好奇能夠創造出蘇維埃復活計劃的存在,會對他的莫比烏斯圓環模型提出怎樣的建議。
對方既然來到這個世界當中,並且以戰友的身份自稱,一點點的剖析著他們的計劃漏洞,那麽自然就是已經想好了改善的計劃。
“所有的問題,都是核心的問題!”
“無論是跨越生與死的界限,亦或者你們對於概念的疊加!”
“生命,只有真正的生命才能夠創造奇跡。“
“概念的疊加並不應該是延展,而應該是補全。”
“將一個殘缺的生命,補全到他完整的形態。”
弗拉基米爾輕輕托舉著手中白色的思維火種,露出了微笑,上面滌蕩著淡淡的靈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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