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放棄生命也要喚醒的蘇維埃,我也有我拚上一切也要保護的帝國。”
…
小型運輸艦內的豬籠草猛然睜開了雙眼,一道神光散發而出,整個人的周身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有那麽一瞬間,他的身體在朦朧的變幻著,就像是無數個自己同時佇立於此間一樣,拖著出了殘缺的幻影。
看著他的雙眼,恍若是看著一片深邃的湖泊,有著讓人沉淪其中的深邃。
幾秒鍾以後,這種特殊的氣息緩緩散去,整個人又重新歸複於平靜當中,就好像什麽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他已經完全整合掉了之前獲取的概念,成功的借助時空扭曲者的力量,補全了自己的一部分概念。
但這個過程並不是一帆風順的,仍然是帶有一定風險的。
這種特殊形式上的補全,本身就是挑戰了原有的體系,在百分比的概念下,創造101%的概念。
概念上的疊加並不僅僅只是記憶的傳承,更像是一種時空關系上的補全。
就像是構成人體的細胞有幾十億個,是無數個細胞才構成了最終的本體。
現在豬籠草的概念豬籠草就像總體當中的一個細胞一樣,佔據的總體比例極低。
而通過當前的時空扭曲創造出莫比烏斯圓環,在每一次的時空重置的時候複刻出一部分自己的概念。
這種特殊的屬性隻適於當前的時空當中,是利用奧諾維奇本體的力量來創造的虛幻概念,這也是對方用來復活蘇維埃的方法。
在融合的時候,豬籠草除了需要面對記憶的傳承,還要經受的是意志力的考驗,意志不夠堅定的話,很有可能會最終導致概念的崩潰。
就像構成人體的每一個細胞是相似而又不同的,有著各種各樣的不同功能。
組成一個完整張永輝的概念也是不盡相同的,但現在這種用相同概念去覆蓋全身的行為,就像是要求體內的白細胞承擔起所有的功能。
這本身就是一個需要不斷調試磨合的過程,一點一點的更改已經融合的概念,讓其更加符合一個真正人類的身份。
這是有風險的,但至少在當前這種情況下,它的危險程度已經被降低到了最小。
不過隨著豬籠草概念疊加的層數越來越多,到最後的時候難度或許會成指數性的增長。
“到站了,又要到那個該死的地方去了,麻煩。”
豬籠草暗自吐槽了一下,跟著工兵下了小型運輸艦,朝著指揮所內的移動軌道平台前進。
同時,隨著豬籠草和對方的距離越來越近,放在他衣服那一步的兩個透明晶塊正在變得越來越活躍,上面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指揮所內不僅擁有著絕對防禦,同時還布置著整個國度當中最高級別的戰略武器,夾雜著大量的護衛士兵。
首先他們要前往的並不是位於指揮室的最中心,反而是朝著指揮所東南角的方向靠過去,照見他的並不是國父本人,而是他的參謀。
面對如此宏偉的戰爭,這種高強度的運算量並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他利用自己的能力創造了虛幻的作戰指揮中心,召喚了很多特殊的指揮人才。
這也是豬籠草第1次來到這裡的時候,感到詫異的地方,對方竟然活生生的召喚出了一個參謀團來幫助他指揮這場戰爭。
就像名字上所說的一樣,整個龐大的環形建築都是指揮室,只不過當中有著大量的參謀集團,負責各個戰區的詳細把控。
但是這對於豬籠草而言暫時是沒有意義的,他已經經歷過很多次了,所以直接用神通控制住了眼前的士兵。
並且在軌道移動平台上輸入了一段特別的字符,開啟了最高權限直接朝著指揮室的中心而去。
他並沒有采取任何的暴力行為,因為在對方的核心領域內,在國父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很容易引起整個指揮作戰中心的防護系統。
直接從根源上抹除掉概念,雖然並不一定能夠取得成效,但對於豬籠草而言依舊是一種傷害。
直接根據過往得到的記憶,解鎖了軌道平台的投放系統,朝著最終心而去。
大約7秒鍾的時間之後,豬籠草直接出現在了最高指揮作戰中心的門口,有一種平淡的表情看著眼前錯綜複雜人頭攢動的辦公室。
這些人就像是擠在沙丁魚罐頭當中的鹹魚一樣,密密麻麻的有序的排列在其中,根據各個戰區反饋而來的信息,劃分著投放力量的比例。
如果說整個指揮中心就是一個巨大的環形城市的話,那麽眼前的最高指揮中心就是一個縮小了很多倍的圓環形網格辦公室。
在正中心的地方,是一個高高的講台,上面有一位特殊的存在佇立於紅旗之下,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眺望著與之相對的的另一個龐大建築。
那是屬於威嚴者的作戰指揮中心,刨除掉扭曲的時空而言,雙方之間的物理距離不到十幾公裡。
在講台的最中心,那一抹紅色的紅旗下面站著的是一個不斷轉換形態的人。
從童稚少年到耄耋老矣,從青年時的雄心萬丈,到中年時的沉穩自若。
歲月的是力量在他的身上流著,時空的概念在他的身上扭曲,鮮紅色的信仰光芒構築了他的身軀。
毋庸多言,任何人在看到如此一幕的場景時,不過在腦海當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個名字,那是屬於蘇維埃的榮耀。
一段強權和鐵腕的光榮歲月,屬於國父執政期間的歷史,壓迫的整個西方諸國都不得不團結起來,面對這個殘忍而又強大的敵人。
“沒有任何人可以擊敗偉大的蘇維埃。”
“生命,死亡,榮譽,總有一些東西的重量是值得我們每一個人去奮鬥的。”
“拿起你們的武器,去保衛我們的家園!”
無論他的身形如何變換,那滄桑當中帶著堅定的聲音依舊通過把身下的器材,傳遞到戰場的每一個士兵當中。
偉大的國父在呼喚蘇維埃的戰士們,去為了創造更美好的明天而戰鬥…
下一個刹那,又有更加龐大的信仰之力通過平台反饋到他的身上,為這龐大的軍事競備添磚加瓦。
那些被國父用時空的扭曲之力創造出的軍隊,正在為他源源不斷的提供的信仰之力,讓他變得更加強大。
這很匪夷所思,在用信仰之力創造的虛幻神國上面去吸收信仰之力,本身無異於左腳踩右腳上天。
這很不科學,但是在邪神之力的扭曲下,卻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著這種特殊的情況。
力量是真實無缺的,但唯一的遺憾是這種力量隻適用於當前的這個世界當中,是一種重新構建的特殊體系。
“那麽…當所有的一切都會終結的時候,當虛幻的力量回歸於虛幻的時候。”
“能夠留下來的又是什麽?”
豬籠草玩味的笑了笑,平穩的朝著講台的方向前進,離奇的是卻沒有任何人攔下他這種褻瀆的行為。
“是思想,是概念,虛幻的消亡,又何嘗不是一種無形之物的誕生?”
“那是屬於概念意義上的精神產物…”
豬籠草的手中托著一枚透明的方塊,上面正閃耀著鮮紅色的光芒,像是一輪小太陽一樣緩緩的照射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站在蘇維埃旗幟下鼓舞士氣的國父,氣息正在劇烈的變動著,時空流轉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
他像是存在又像是不存在一樣,在幾秒鍾的時間內經歷幾十遍的生老病死。
甚至於還出現了更加分裂的特殊情況,你能夠看到數名不同年齡階段的他在會議室裡行走,眼神或是迷茫或是聰敏。
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結束了。
豬籠草慢慢的靠近,將這塊晶體放在對方的身上之後,各種異象開始緩緩消散。
猶如一夢驚醒,國父的氣質瞬間改變,看著豬籠草的目光不斷變化。從疑惑到驚奇,再到最後的平淡。
“原來如此,你做的很好,同志。“
“那麽開始下一步吧,將那個家夥也拖拽過來。”
時空輪轉的現象最終保持在了中年形象,國父以一個長著胡子的滄桑中年人的形態,穿著軍綠色的毛呢大衣靜靜的站在原地。
“好的先生,為了蘇維埃,為了我們的友誼。”
豬籠草反手拿出了另一個透明的水晶方塊,放在了國父的手中。
原本沒有任何力量屬性的方塊,在他的手中開始急速的變化,浮現出濃鬱的暗黑色力量。
下一個刹那,一道時空裂痕打開在這裡,一名和國父長相一模一樣,神情卻更加冷漠的存在走了出來。
他們近乎於同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人物,只是長著一些腐爛的血肉,他身上的大衣還沾染著鮮血。
威嚴者和他一體兩面,本身就是同一個概念下的衍生造物,只要國父靜靜地轉換一下自己的力量屬性,就能夠激活另一個方塊當中的概念。
在這個閉環的世界當中,這種突然出現的概念,就像是砸在了平靜湖泊當中的一個小石子,必然引起對方的注意,將目光投向這裡。
然後會被和自己同圓同根的力量而吸引,直接來到此地。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戰爭雖然無比的宏大,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表現形式,最激烈的爭鬥從來都是兩人概念佔比之間的相互爭奪。
這種突然加進來的,能夠打破平衡的東西,已經足夠引起對方的重視。
隨著對方的到來,這枚閃爍著暗紅色力量的晶塊也被直接吸引到對方的體內,緩緩的融入了進去。
對方的氣息開始迅速暴漲,整個平台空間內的所有在職員工,,都在這一刻被扭曲了概念,淪落為生長的血肉觸手的邪神。
哼!
一聲悶哼聲響起,鮮紅色的力量像是清掃垃圾,將整個世界滌蕩一空,萬事萬物又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原來如此,為了蘇維埃…”
很快對方就已經平靜下來,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在豬籠草的身上看了兩眼,然後高傲的抬起了自己的頭顱不屑的看著國父。
“那麽…既然人已經到齊了,會議開始!”
威嚴者整合自己概念的速度,看起來要比國父要快上一些,他的力量似乎更強大一些。
明明奧諾維奇是支持著國父,但是威嚴者卻看起來更加強大。
他的聲音和國父一模一樣,只不過語氣當中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霸道,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靈在下達命令一樣,沒有任何商討的余地。
暗紅色的力量輪轉,三方直接從此地脫離,來到一片黑暗的世界當中,分別坐在三把椅子上,代表著三方。
威嚴者的交椅上烙印著一個鐮刀與錘子,上面沾染著鮮血,象征著蘇維埃國度的強大和殘忍,是絕對力量的標志。
國父的交椅上同樣烙印著一個紅色的鐮刀錘子,只不過看上去有些黯淡無光,威嚴者並不認可他的理念。
國父冷哼一聲,椅子上的鐮刀錘子開始緩緩發光,隱約能夠聽到歲月的動蕩,那是一段令所有人都向往和懷念的黃金歲月。
豬籠草的椅子上則是鐫刻著一條盤旋的金龍,象征著大明帝國的榮譽和力量,是以使節的待遇招待對方。
“第47次概念統合計劃任務匯報現在開始。”
“根據對力量的不同感觸,我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真實和虛幻的界限,自身的概念佔比已經達到了佔據單位刻度存在的1%。”
威嚴者直接主導了話題,快人快語,雷厲風行,直接開始這次的三方會談。
“力量並沒有真正的提升,但是自我的概念卻得到了升華。”
“環形時空當中誕生的虛幻概念,對於現實概念具有替代作用。”
“值得一提的是,在概念疊加的次數增加之後, 每一次的統合時間都延長了0.02秒。”
“這不是一個好消息同志們。”
國父的聲音緩緩響起,總結著一次又一次輪轉時空收束概念帶來的變化,嚴謹的推斷其中的各項數據。
“我們殘缺而又虛幻的身體,已經成為了概念載體的阻力。”
“除此以外,平行時空還暫時還沒有引起高位存在的注視,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裡發生的變化。”
豬籠草雙手合十,靜靜的看著兩個偉大的統治者在這裡嚴謹的商討著各種數據的變化,對方比他更加關心這場行動的成與敗。
“戰爭依舊要繼續進行,防止其他存在的觀測。”
“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任何差錯都可能導致最終結果的失敗。”
“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那麽就是否定了其他人的路線,就要做好面對突發情況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