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輕聲在劉宏耳邊道:“陛下,別忘了提那事。”
劉宏看了一眼陪著劉協玩耍的劉羲,搖搖頭道:
“羲之對朕一片忠心,朕怎好奪人所愛?”
趙忠勸道:“超一流武將,一人可成軍,可遇不可求。
這甚至關乎著國運,陛下要慎重呀。
何況劉羲身為臣子,為陛下盡忠,乃是天經地義的事。
陛下有什麽好猶豫的?”
劉宏讓人將劉協帶了下去,他看著劉羲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人家才在平黃巾之亂中立了大功,又給他獻計了發財大計,現在他卻要把別人麾下的武將要走。
這麽不地道的事,他還從沒做過,一時間不知道怎麽開口。
不過趙忠說得對,超一流武將,天下少有,甚至關乎著國運。
就連皇室的供奉當中,也才不過十個人而已,這還是多年的培養與積累才有的。
而且他們大都是擁有超一流武將的戰力,但是因為命星屬性的不同,注定了大多數人都沒有統軍能力。
比起劉羲麾下的超一流武將,含金量大大地不如。
況且經過與張角一戰,皇室供奉團的高手已經死傷殆盡了,超一流武將就只剩下一個劍客王越。
所以雖然不好意思,但是經過趙忠的慫恿,他已經強烈地想要把劉羲麾下的幾員超一流武將收入囊中。
上次的大戰中,大漢氣運動搖,他的修為已經完全廢掉了,身子已經掏空了。
若是無法好轉的話,他估計自己沒多少年的命了。
劉宏一直想讓自己的小兒子登上皇位,但是大兒子劉辯的母親是皇后,舅舅是大將軍,底蘊深厚。
他覺得自己死後,劉協根本壓不住陣腳。
所以他開始為自己的小兒子積攢資本。
看著劉宏欲言又止,劉羲就知道應該沒什麽好事,所以低著頭數螞蟻,打定主意不開口。
劉宏給趙忠使了個眼色,讓他來當這個惡人。
畢竟此時私人的文武客卿,與主君向來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是一種潛規則。
劉宏如今就是在破壞這種規則。
趙忠開口道:“恭喜劉使君榮膺太守之位。
不過太守執掌一郡民治,使君麾下的諸位猛將就沒了用武之地。
閑置起來未免可惜,不如為朝廷效力如何?”
劉羲道:“他們在我麾下難道就不是為朝廷效力嗎?
況且如今黃巾余孽頗多,還有許多趁亂而起的山賊土匪。
他們怎麽會無用武之地?”
趙忠噎了一下,惱羞成怒道:“閣下莫非對朝廷不忠嗎?
調任你麾下幾員大將便推三阻四,他們難道不是朝廷的將士嗎?”
劉羲道:“趙常侍好大的帽子,可別亂扣呀!”
他對劉宏道:“臣只是闡述事實而已。
陛下放心,微臣定會讓他們留在洛陽,為陛下效命的。”
劉宏感動地道:“愛卿真乃是忠貞之臣。你放心吧,朕不會虧待他們的。”
他賜給了劉羲一柄玄鉞。
鉞,形似斧頭,作為儀仗象征。
玄鉞就類似於後世朝代的尚方寶劍。
有了此物,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天子,所以劉羲到時候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就是最大的了。
除了皇帝誰也管不了他,不必怕州牧的刁難。
回轉自己在洛陽城中購買的大院之後,劉羲找來魯肅,一起商討事情。
魯肅已經正式拜劉羲為主,所以也住在這座院落中。
聽劉羲講完今日之事後,魯肅沉吟道:“主公為寬皇帝之心,將三位將軍留在洛陽,
就不怕以後人心思變?”當日討伐黃巾的戰場上,關羽張飛典韋三人當場突破,動靜極大,所以大家都知道劉羲麾下這三人突破了超一流。
對他們盯上的簡直不要太多。
而趙雲有著秘法壓製,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突破了,所以反而沒有人知道他也突破了超一流。
劉羲道:“無妨,我對他們有信心。”
關羽張飛早已奉他為兄,典韋也是忠心耿耿的人,更何況他們的家人都還在劉羲的莊園裡呢。
劉羲道:“皇帝根基已經腐朽,身體掏空了,又不知節製,整日飲樂,我估計壽命不超過兩三年了。”
魯肅道:“如此說來,留下三位將軍在洛陽掌軍,倒是可以隨時應對將來的變故,這是一步好棋。”
他請命道:“主公,不如讓我也留下來吧。
未來洛陽城必定局勢變變幻,波詭雲譎,我留在洛陽正可以為主公籌謀。”
劉羲點頭道:“如此正好。子敬正可以照拂雲長、翼德、君滿三人,免得他們被人算計。”
他拱手行了一禮,道:“只是辛苦子敬了。請受我一拜。”
魯肅連忙還禮,口中謙遜。
將關羽等人叫了進來,劉羲說起了今日之事。
他陳說利害關系,勸說了一番之後,三人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答應了下來。
數日後,大朝會上,對討伐黃巾的有功將士做了封賞。
劉羲年不滿二十,就被封為涿鹿亭侯,泰山郡太守。
可謂是大漢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太守。
其余關羽張飛等人都有封賞,關羽張飛典韋各領一校兵馬,負責練兵。
這些兵馬原本都是漢室最精銳的特殊兵種,組成陣法,甚至能夠狙殺超一流武將。
不過隨著時間一代代過去,這些軍隊也逐漸衰弱了,許多的獨門秘法甚至都失傳了。
真正的壓箱底精兵,劉宏肯定不會交給他們的,都是他最信任的心腹在統領。
除了劉羲所帶領的廣宗兵馬得到大量升賞外,其他兩處兵馬得到的獎賞不多。
因為他們的功勞本就不多,再加上交戰初期還一度失利,所以只有表現突出的人獲得了大量獎賞,其余人只是小小意思了一下。
其中曹操、孫堅等人,就是在此戰中大放異彩,脫穎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