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劉備加快滲透益州,篡奪權柄之事。
卻說長安城內,收到了劉羲佔據冀州的消息,各方反應不一,但卻牽動著眾人的心。
大臣中欣喜者有之,叱罵者有之。
欣喜的人都是看到劉羲實力強大了,希望他能早日打敗董卓,救他們脫離苦海。
叱罵的人要麽是死忠於皇室的老頑固,要麽是袁家的門生故吏。
而董卓麾下將士則感到一陣惶恐,生怕哪一日劉羲打進長安,滅了他們。
他們隻感覺前途茫茫,不知方向。
長安城外一座小院中,李儒跟賈詡二人在對坐飲酒。
賈詡還是那副清瘦寒酸模樣,沒有一點變化。
李儒卻好似陡然間蒼老了數十歲一般,須發花白,眼角皺紋密布,背微微駝了,整個人沒有了精氣神,好似行屍走肉一般。
賈詡看著他這模樣,心中微微歎息,道:“最近王司徒小動作可是不少,前幾天分別邀請了董公跟呂布將軍去他府中,參加家宴。
這幾日只怕就要圖窮匕見了,文優你不去提醒董公嗎?”
李儒舉起酒碗,咕嘟咕嘟一口喝乾,似哭似笑道:
“昔日氣吞山河的董仲穎早已死了,自入了長安,他就整日只顧享樂。
甚至聽到劉羲打敗袁術的消息,就嚇得發抖,想要主動投降。
這樣的行屍走肉,活著還有什麽意義,不如讓他轟轟烈烈去死吧!”
賈詡道:“那你有什麽打算呢?”
“打算?”李儒眼神空洞地道,“我為寒門舉盛世的大願已經破滅,早日心灰意冷。
這幾年來,黎民百姓多因我而流離失所。
我本以為將來能鑄造盛世,以此來償還罪孽,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
那就用我這條賤命太抵債吧。”
見他萌生死志,賈詡勸道:“莫非你就不想看你的宏願實現嗎?天下諸侯那麽多,何必非要在董仲穎身上吊死!”
李儒眼神漸漸有了光彩,隨即又黯淡了下去。
他搖搖頭道:“我做的事情,天下諸侯都不會接納我的。”
他認真地盯著賈詡,“文和你是不是另投明主了?若是如此的話,你幫我實現這個願望吧。你才乾勝我十倍,一定能實現大願的!”
賈詡微微一笑道:“你怎知沒人敢接納你?真正的英雄,必然胸襟廣闊,包容天地。
齊桓公尚且能夠接納差點射殺自己的管仲。
你雖然為董仲穎出謀劃策,但是卻不是主事之人。
以你的大才,真正的明主又怎麽會不接納你呢?”
李儒半睜著朦朧醉眼,問:“你說的到底是何人?”
賈詡道:“齊王劉羲。齊王有並吞山河之志,也能容納寒門子弟,勢力也是天下前列,正是天下明主。”
李儒閉著眼好似睡著了一般,他看似滿不在意,實則內心已經波瀾起伏。
他通過情報知道,劉羲麾下有許多的寒門出身甚至庶民出身的官員。
他還建立了泰山學院,有教無類,不論是世家豪門還是寒門,還是商賈或是平民,都一視同仁。
選官也不是按著家世,而是考核。
可以說正對他的胃口,因此得知劉羲相召,他那死寂的心開始活泛起來。
劉羲麾下將領帶著精銳士卒分批潛入了長安。
有著賈詡李儒二人在,相信在接下來的長安城變局中,他們一定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一舉拿下長安及三輔之地。
除了蜀中跟洛陽,荊州劉表、揚州袁紹、並州張揚、幽州劉虞、公孫瓚,甚至遠在西涼的馬騰、韓遂等人都被驚動了。
他們紛紛加快了動作,
不斷地擴張,充實自己的底蘊,為接下來的變局積攢資本。……
劉羲在受了齊王封號之後,明顯感覺到一股更為龐大的人道氣運加身。
在這股氣運的注入之下,那根作為太平道信物的九節杖也發生了變化。
冥冥之中,劉羲看到了一棵頂天立地的大樹,支撐著天地之間。
大樹似乎在呼吸。
每一吸,吸收了界外的混沌之氣。
每一呼,呼出的是天地靈氣。
就在這大樹的呼吸之間,天地逐漸成長。
原來這棵樹就是這個世界的世界樹,又叫通天建木。
世界樹克制天道,所以誕生了意識地天道設法摧毀了世界樹。
世界從此不再成長,反而在數次的大戰中逐漸跌落品級。
九節杖正是世界樹的殘軀煉製成的,擁有諸多不可思議的功能,最重要的是能夠克制天道。
這也是張角敢於起義的主要原因。
天道桎梏眾生,文氣戰氣克制其他修煉方式,所以道門之人不敢違逆世俗朝廷。
而擁有九節杖,張角才保證了太平道的符篆修煉法不被克制,擁有了反抗的底氣。
他將這發現跟黃蓉說了, 黃蓉也大為驚奇。
她也不知道九節杖竟然還有這種來歷,於是結合教中秘術,創出了以九節杖轉化界外之氣的功能。
劉羲又多了一張對付天道的底牌。
修整了數日,大軍繼續前進。
在軍隊到達之前,就先一步派出了說客,盡量地完整接納這些郡縣,免得引起不必要的動亂。
他還派人廣為散布歌謠,為自己宣傳,消除百姓的恐慌跟成見。
他的實力膨脹太快,內部民心還沒完全歸附,這些都是不可忽視的。
劉羲相信隨著高產作物的收獲,到時候百姓必然對他感恩戴德。
不過在此之前,更多的還是靠政治宣傳。
兗州、青州、冀州三地歌頌劉羲的童謠廣泛傳播。
“青州牧,劉皇叔,自到此,民豐足。”
“千家萬戶爆竹響,開了城門迎齊王,齊王來了不納糧。”
額,都是拿來主義,借鑒了原本世界劉備跟李闖的口號。
就是這些直白的口號,反覆傳播,不斷洗腦。
這些民眾張口就能唱得出來,心裡對劉羲逐漸地歸心。
劉羲一路穩步推進,對鄴城的眾人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在郭嘉跟沮授的一番忽悠之下,袁紹的兒子帶著他的親信直接投降了,郭嘉準備的那些後備手段完全沒有用上。
然後劉羲率軍一路背上,黑山黃巾一部分正大光明地投降,一部分逃亡並州。
這部分逃亡的都是精銳,還混進了劉羲麾下的幾員大將,他們作為吞並並州的一隻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