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回來之後,劉羲就把手上大多數的工作都交了出去,也不出去接什麽活動,每天除了抽時間陪劉呦呦玩耍之外,其他時間都花在了拳術修煉上面。
自從他的身體跟靈魂屬性點不斷增加,身體素質、悟性等等都有顯著地提高。
練起武術來,得心應手。
半年時間不但將形意十二式中的鷹形、燕形、虎形三路拳法練得純熟,三體式樁功也練入了骨子裡。
行止坐臥之間,功夫已融入了日常生活習慣之中。
渾身勁力整合,完全做到了意在拳先,出手間就是脆響,達到了明勁大成,千金難買一聲響的地步。
薛連信跟劉寶成都認為他是天才,薛連信更是收他做了關門弟子。
最近一個多月,劉羲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絲毫進步,對於暗勁也是毫無頭緒,心頭有些鬱悶。
劉寶成只是告訴他,要找到自己的武道信念,這種玄虛的東西,劉羲半點頭緒都沒有。
他問過劉寶成跟謝曉宏他們突破暗勁的情況。
劉寶成說只要勤學苦練,功到自然成,他從明勁到暗勁,用了足足五年時間,沒特意做什麽,就自然而然地突破了。
謝曉宏則是崇尚實戰,他明勁大成後,博采眾家所長,還去黑市擂台上打了好幾場黑拳,在實戰中突飛猛進,沒多久就突破了暗勁。
謝曉宏說,功夫本是殺人技,沒有殺氣,拳法中就沒有靈性,練得再熟,也是花架子。
劉羲暗暗搖頭,他可不敢去打黑拳,自己還有大好前途呢。
玉器哪能去碰頑石,他的征程可不是只有這方世界!
要是被人打死了,那豈不是搞笑!
當然他們也不會讓他去打黑拳的。
最後隻得去找薛連信。
薛連信想了想,將他帶到了樓頂天台上。
“他們給你的建議都沒錯。你這種情況,還得靠自己悟。不過想要快速進步的話,還是有一個法子的,那就是盜天機。”
所謂“盜天機”就是借助自然環境來磨煉武藝。
許多和尚道士隱居深山,卻能練就一身高強武藝,打法狠辣精湛,就是因為常在懸崖峭壁上修煉。
精神時刻處於緊繃狀態,功夫增長極快,而且能夠練膽。
常年在這種環境下練武的人,出手的時候不會出現猶豫手軟,也不會見了血就心裡不適。
不像很多和平社會的武者,功夫架子練得很純,真正動手的時候心裡有障礙,心一怯,手上十層功夫都只剩下三層。
薛連信笑眯眯地望著他,撫著胡須道:“方法已經交給你了,敢不敢用就看你自己了。”
劉羲站在天台邊沿,往下一望,只見下面往來的行人如同螞蟻般大小,車輛仿佛一個個小盒子。
一陣冷風吹過來,劉羲不自覺地打了個顫,腿都軟了,連忙退後了幾步。
見薛連信就這麽揶揄地望著他,劉羲不禁感覺太丟臉了。
“師父,若是我掉下去,你可一定要拉住我啊!”
雖然知道薛連信身為一代宗師,肯定不會看著自己摔下去的,若是連這點事都照顧不好,也太丟武學大師的臉了,但是劉羲還是忍不住地心裡緊張,反覆地叮囑了幾遍。
他深吸了一口氣,擺出半步崩拳的起手式,第一招還沒打出去,眼看腳要踩到天台的邊沿了,不得不又縮回來。
這時候薛連信直接在他肩膀上一撥,劉羲的身子就飛了出去。
“啊!”
劉羲發出一聲慘叫,耳邊臉邊狂風如刀割。
薛連信在他身體將要飛出天台的一瞬間,伸手在他腳踝處一拉一撥,劉羲又落了回來。
薛連信拉起架子,打起拳來。
他一邊打拳,一邊口中傳授訣竅,同時還不時地在劉羲身上撥動一下。
“崩拳乃形意五行拳之土拳。
拳出中宮,其形短,其力猛,如崩箭穿心,如山崩地裂,故曰崩拳。
崩拳要旨,重在一個狠字。
意一動,身一抖,便進身,不可有絲毫踟躇。
有崩、抖、踏、頂、擰、磨、撲、蹬,八種發勁。
其步法全在一趟一蹬。前腳進時,如鐵牛犁地;後腳蹬時,似利箭出弦。”
劉羲就好似陀螺似的,隨著他的心意轉來轉去,好幾次從天台上飛了出去,又落回來。
劉羲嚇得閉著眼睛慘叫,簡直比坐雲霄飛車都刺激百倍。
薛連信一趟拳打完,臉不紅氣不喘。
劉羲卻覺得頭暈眼花,腿也軟綿綿的。
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一顆心砰砰跳個不停。
“師父你怎麽不打聲招呼就來?嚇死我了!”
劉羲抱怨道。
薛連信不搭理他的問題,笑著道:“如何?現在是不是感覺胸膽正開,不再害怕了?”
劉羲看著他笑眯眯的表情,心裡嘀咕道:“我信了你的邪!糟老頭子,果然壞得很!不就是想看我笑話嘛?”
他休息了一會兒,爬起身來,再次站到天台邊沿。
雖然心裡還是有點戰戰兢兢的,但是比上一次要好了很多。
他先站了馬步樁,然後轉為混元樁,之後打了一趟崩拳。
形意十二形之中,他已經練了鷹形、燕形、虎形,這三路拳法有共通的地方,也各有特色之處。
其中鷹形他修煉得最純熟,當他打完鷹形換燕形的時候,燕形輕靈,他前腳一蹬,後腳後退,結果撲出了天台范圍,一腳踩空,仰面跌了下去。
“糟糕!”
他瞥到薛連信站在一丈多遠處,心裡一突,隻覺得完蛋了。
忽然眼前一花,手臂被一股大力拉起,一甩,騰雲駕霧般地又落回了地面。
他抬頭看時,薛連信還在原地撫弄著花白的胡須,仿佛從未動過一樣。
劉羲看得滿心地羨慕:“不知道什麽時候我才能練得跟師父一樣?”
他練了三個多小時,然後薛連信叫他停了下來,過猶不及。
這種精神高度集中的極限訓練法,練久了容易傷神。
劉羲也感覺到精神一陣陣疲憊,渾身肌肉都酸疼,不過又有種莫名爽快地感覺。
看看屬性面板,身體跟靈魂的屬性都有輕微的增加。
最重要的是,膽氣一壯,打法更狠,自然功夫就更精湛。
想到又要過半個月才能再向薛連信請教,劉羲心裡就一陣可惜。
感覺劉寶成始終還是不如薛連信教得好,奈何謝曉宏等人才是薛連信的衣缽傳人,像劉羲他們這種有錢人弟子,只是撐門面用的。
在古代,衣缽傳人,那是比親兒子還親的,得給師父養老送終,還得接下師父的恩仇。
劉羲他們這種就是外門弟子,跟學校裡學習差不多,關系要淡得多。
許多真傳絕學都不傳外門弟子的。
就算不藏私,畢竟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每個徒弟都悉心教導。
有人教跟沒人教區別還是很大的,許多武功的緊要關節,沒有師父的手把手指導,根本練不成。
劉羲知道薛連信不缺錢財,不過人生在世,總逃不過功名利祿。
“師父啊,我最近要拍一部關於咱們形意拳的電影,我打算以您老人家年輕時闖蕩南洋的經歷為原型改編。
這部戲是大投資,我打算衝擊美國市場的。我請了房龍、洪進寶作配,還有燈塔國的動作巨星史泰龍出演反派大BOSS。
布魯斯李打進好萊塢之後,詠春拳在港城名聲大振。
其實詠春拳三板斧哪有咱們形意拳高深?
師父你到時候可要指導一下我們!”
劉羲提起這事,完全是臨時起意,他想若是真能把薛氏形意拳的名聲打出去,師父鐵定高興,以後就可以多抽出時間教他。
至於讓房龍作配、讓史泰龍出演反派的事,能不能成總要試試,萬一成了呢。
不成的話,找施瓦辛格也一樣。
施瓦辛格現在還沒成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