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人類數百萬年的歷史當中,我們已知的傳承不過四五千年。
那麽之前呢?
是未知。
我們無法揣測,在那個黑暗的未知世代,我們的先祖是在陽光下穿著樹葉唱歌跳舞吃烤串的時間更多些,還是躲在陰暗的山洞中與泥濘、潮濕、腐敗為伍,瑟瑟發抖地等待著光明的時間更多些。
最深的恐懼源自於未知。
那是人類誕生之初的原罪,也是人類追尋知識追尋光明的唯一動力。
也許,我們就是在這未知的年代創造、發現,然後留下對抗恐懼的遺物。
也許,這些來自於未知的恐懼,仍然躲在未知的黑暗當中注視著我們,從未離開。
銘刻在骨髓當中恐懼伴隨著一代又一代人類的成長。
這些恐懼在漆黑的夜裡,在孤獨的角落,總會複蘇、生根、萌芽,一發而不可收。
”
寫下這段文字的是一隻黑色的鋼筆。
它擁有如同匕首一樣鋒利的金色筆尖,優雅地在白紙上急速地書寫著。
它的字跡工整至極,看上去與印刷物別無二致。而它落筆亦是流暢到了一個極點,毫無停頓,就仿佛是一個超級白金大神,正在將早已醞釀了千百年的故事寫在紙面上。
但並沒有手握著它。
它繼續書寫著:今日,我終於要踏上天梯的頂端,我將全知全能,徹底打碎一切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