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靈思來想去之後,決定再去他父親的舊址探查一番。於是告別了妻子之後,就匆忙趕往了漢斯的木房子。
從圖靈所在三號根據地步行約莫十五分鍾路程左右,就能到達。他對了對表剛好9點15分整。
出了三號根據地之後,圖靈直奔北鬥七星西南方向疾行而去。遠遠的就可看見一所木頭房子矗立著。不過此刻已經腐朽不堪了。說起來已經很久沒到這裡看看了。圖靈說著已經半隻腳踏進房門了。
房子裡面布滿了灰塵,但總體還算較為整潔。房間內所有的東西都原封不動的保留了下來。除了走廊盡頭一處上了鎖的房間之外。
圖靈踱著步子來到了被鎖上的門前,用力一拽那鏽蝕的鎖就哢嚓斷裂開來。打開門,裡面貼滿了塗鴉畫,圖靈趕緊拿出來從坎墩那裡拿來的畫對比著,然而兩者卻毫無關聯。
圖靈一下沒了頭緒,就像風箏斷了線,目標漸漸消失。
“難道是我多慮了?”圖靈疑惑的同時,還是將牆上的畫撕下來了幾張,揣到了兜裡。又環顧了一下房間,抽屜空空如也,唯一擺滿的就是桌面上的工藝品。個個精美絕倫,價值不菲。
但圖靈此刻關注點並沒有在這上面。而是角落處不起眼的小方盒子,他試著打開來看。剛一拿起來就注意到上面不同尋常的圖案。那是在坎墩住處投影中看到的場景,無數海底人在藍色深海遊蕩,一戴著王冠的女人則坐在艦橋上,俯瞰著他們。
“那女人莫非是首腦之類的嗎?”帶著疑問和猜測,他打開了盒子。裡面有一支短笛,還有一枚黑色的鑽石形狀的裝置靜靜躺在裡面。
就在圖靈大喜之時,房子周圍突然傳來腳步聲,聲音雜亂,看起來人數不少。
圖靈趕緊依靠在漢斯房間靠窗的位置,窺視著外面的動靜。
“是那夥人?”圖靈驚訝道。只見他們數十人模樣,穿著粗布爛衫,似乎還抬著什麽東西。他們嘴裡還在嘀咕著,像是禱告詞,“海底人將是未來之主,你我皆是他之光輝之眷。罪惡之人將受烈焰焚燒,洗刷靈魂。”
接著,他們停止了禱告。圖靈這才看仔細那是一個人,而且還是穿著製服的一名官銜不低的軍官。他已經沒了血色,滿臉蒼白,嘴角不停顫抖著。
海底人將那名軍官放到地上,不知又從哪兒弄到的一柄匕首,竟然活活的把軍官刨腹了。匕首剛一接觸軍官身體,他便發瘋的嘶吼著,但由於渾身都被捆綁著,也只能痛苦的嘶吼和扭動身子。
風聲緊緊的吹著,將血腥氣味灑滿了整個地方。軍官沒了動靜,肚皮上留著二十公分的口子。接下來更為恐怖的一幕出現了,海底人竟然掏出軍官的器官開始啃食起來。看的圖靈發怵。
“他們已經不單崇拜那麽簡單了,恐怕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了,竟然生吃人肉。”圖靈將短笛和鑽石塊裝到衣服兜裡,準備出去收拾這群自稱海底人的家夥。但又一想,自己形單影隻的要是再像那一日暈了過去,恐怕和那軍官下場無二。便又暗中觀察著。
良久,那夥人吃完了肉,就點了一把火焚燒了軍官屍體。現場可謂火光衝天,濃煙蔽日。最後他們就隱匿在了木房子前,逃遁到了遠方。
圖靈確認他們離開之後,趕緊衝了出去,他必須趕在這夥人下一次殺人告訴雲計,讓他匯報到高層。
雲計住處。
圖靈告訴了雲計自己所見所聞,雲計也是一驚,
說道:“他們真的生吃人肉嗎,頭兒。” “當然,就像毒蛇一樣他們的動作,準確而又狠毒。”圖靈仍有顧忌道。
“那頭兒打算怎麽辦?”雲計說。
“通報高層,不然那些海底人可能越發大膽。再查一下近些天失蹤的軍官都有誰。”
“好。”雲計點點頭,就開著車離開了住所,直奔總部去。
圖靈接著又返回了家中,他妻子小墨正在擺弄著什麽。他駐足看了一會問:“你在做什麽?小墨”
小墨沒有說話,最後在擺完了最後一道工序之後,她才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說:“沒什麽,只是最近看的一本書裡教的,說是可以讓人心靈得到釋放,讓家人平安。”
圖靈笑了笑,走到小墨身旁,摸了摸她滄桑的臉龐說,這些年讓你受累了,我這個做丈夫的沒有照顧好你。
“都老夫老妻了,只要你和我相愛到老,累點苦點沒啥壞處,哈哈。”小墨一笑酒窩就冒出來了,圖靈似乎回憶多年以前追她的時候。不過很快思緒就又回到了那副圖案上。一陣眩暈感立馬湧上心頭。
圖靈趕緊衝進書房,將人類前程拿了出來,翻到了第五章,果然看到了她妻子擺的圖案。那是一種被稱為萊恩佩斯圖案的特殊圖騰。常用作祭祀之用,並且是含有巫術成分。
根據書上介紹所說,萊恩佩斯是一種邪神,被很多巫術愛好者供奉為他們的上帝。那代表著災難和罪惡的象征。
圖靈皺了皺眉,問:“小墨你從那本書看到的,我可以看一下嗎?”
小墨立馬從臥室裡拿出了一本白色皮子的書,上面寫著海底宗教。此刻圖靈心中開始害怕起來,又說:“這書誰給你的。”
“就在前幾天,一名穿著筆挺的人硬塞給我的,說是多看可以保家人平安。所以我就收下了,有什麽問題嗎?”小墨說。
“以後不要再看這本書了,小墨。”圖靈不敢直接告訴她真相,以免她接受不了事實。
“為什麽?圖靈你告訴我,難道我這麽做是做錯了嗎?”小墨一下子臉色沉了下來,說著就搶回了書。頭也不回的回到了臥室,重重的關上了門。
“小墨。”圖靈一時手足無措。他預感到那些海底人很可能已經滲透到根據地來了。他們背後的家夥在下一盤大棋。圖靈將那副圖案狠狠的踢散了,自語著:“該死的家夥,我一定要把你狐狸尾巴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