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靈住處。
雲計和河馬悄然無息的到了圖靈以往的辦公室內。雲計來到收納箱前,翻找著圖靈所帶來的物件。河馬也在整座房間四下搜索,希望能夠找到關鍵性的文件。
終於雲計翻到了一上了鎖的四方盒子,他拿起來晃了晃。裡面有東西。雲計驚喜道。
“什麽?”河馬目光立馬被吸引過來說。
“這個盒子裡面有東西,裡面一定有指揮長留下的關鍵性的線索,這鎖能開嗎?”雲計問。
“我試試。”河馬接過盒子,朝鎖口看了看,微微一笑道:“這是6階密碼鎖,很快就能打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還有說話聲,是幾名保衛人員。
“糟糕,有人,河馬趕快走。”雲計小聲說道。
走廊一片漆黑,保衛人員電筒四下晃著,接著就是開門的聲音。
“聲音是這裡傳出的嗎?”一名保衛人員說。
“就是這裡。我剛才巡邏的時候聽到的。”另一名保衛人員回答道。
哢擦!門被打開了,幾人用手電朝裡面晃了晃,空無一物。
“奇怪了明明有聲音。”先前聽見聲音的保衛人員一臉疑惑道。
雲計和河馬從窗戶下逃離了房間,帶著盒子一路跑到了車邊才停了下來。
月色朦朧,天空蒙著一層白霧。
雲計點燃一根煙說:“剛才好險,要是被發現,楊雷那混蛋一定得好好處置咱倆……”一聲哢擦,打斷了雲計的話,河馬說:“打開了。”果然盒子已經被打開了。
“不愧是機械師。”雲計拍了拍河馬說。
打開盒子裡面有一本書,還有一支短笛,以及一枚黑色菱形石塊。
河馬和雲計頓時希望破滅,雲計拿起那本書翻了翻什麽也沒發現,就連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因為那本書都是用一種極為隱晦的語言書寫的。
“頭兒難道看的懂這些嗎?”雲計搖了搖頭說。
“或許圖靈指揮長就是意外死亡的呢?”河馬說。
“為什麽這麽說?”雲計神色憔悴的問道。
“我猜的。不過這本書或許有人可以讀懂,這些文字很像曾經的坎墩博士使用過的。”河馬說。
“坎墩博士?”雲計聽到這個名字立馬來了精神。
“不錯,據我了解坎墩博士生前是來自NSA的機械師,他喜歡用這種文字書寫。”河馬回憶道:“記得那是機械生物還沒出現的時候,我還是帝國理工大學的一名學生,而巧合的是坎墩博士正是我的導師,他的手稿我都看過用的是被稱為烏契語的文字寫的,他告訴我說他是來自烏契族的後人,他父親則是烏契族最後的祭祀,他希望自己能夠學習新時代的知識,於是就用積蓄送坎墩博士到了這裡。”
“那你能讀懂嗎?”雲計問。
“很抱歉我不會。”河馬這話就像一潑冷水澆在了他的頭上。
“不過有個人會,但希望他還活著了。”河馬接著說。
“誰?”雲計問。
河馬坐到車上,從儲備箱裡取出一張老照片說,“他的師妹,也是我的語法老師,科爾頓太太。”
“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去。”雲計迫不及待的說。
“好。”河馬將圖靈的舊物放回自己的儲備箱,發動了汽車就往北鬥七星的位置開去。
冷風簌簌的略過水波激起陣陣漣漪,一位頭髮花白,面容慈祥的老人正伏案桌前奮筆疾書。
台燈發散黃色光芒,照在老人老花鏡上,倒影出一厚厚的書籍,上面寫著烏契――最後的上古人類。
老人似乎有些累了,就關閉了台燈回到房間去了,房間很小也很溫馨,牆壁上掛著一張照片,那是和自己老伴以及自己孩子的照片,老人艱難的上了床,拿過一本紀念冊翻看著照片,上面有自己和學生的合照,也有自己年輕時考察烏契族部落時的照片,上面的自己很年輕,也很漂亮,一頭金色卷發被梳成馬尾,一身卡其色製服顯得自己很精神。老人笑了笑,又往後翻那是自己的丈夫,是一名烏契族的青年,很俊朗,對老人很好。翻到這裡時老人眼眶微微泛紅。最後老人把相冊放到床頭櫃上,很快就睡著了。
河畔小屋微微亮著光,周圍一片寂靜。突然一道快速駛過的車打破了這份寂靜。是圖靈和雲計按照衛星導航找到了老人的住所。
雲計坐在車裡,心中很是焦慮。他害怕河馬是的老人已經死了,或者老年癡呆之類。
車在拐過了幾個彎之後, 就到了湖畔小屋前的位置。由於設置的有柵欄,於是他們就把車停到了距離屋子幾百米的位置。
下了車帶了書二人就直奔那所發散著微光的房間衝去了。
咚咚咚!門被雲計粗魯的拍著,河馬趕緊拉開了他說:“小聲點,科爾頓太太可受不起驚嚇。”
雲計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趕緊收回了手。
老人被雲計這一陣敲門聲擾了美夢,大聲說道:“那個小混蛋敲門。”說著老人就披了一件衣服,順帶拿了一把左輪手槍,那是他丈夫留給他的遺物。
“科爾頓太太是我,那個黑大個河馬啊。”河馬說。
“河馬?”科爾頓太太這才恍然大悟,趕緊打開了門。
客廳裡老人為他倆煮了咖啡,一邊問道:“河馬這麽晚了找我有什麽急事兒嗎?”
“科爾頓太太這本書的內容你知道嗎?”雲計搶先拿出書問道。
老人接過書,推了推眼鏡靠近了看了看,說:“這本書啊。是我丈夫寫的。你們從那得到的這個,這本書他總共印刷了三本。”
“您別管了太太,實話和您說吧,我們就是為了破譯書的內容才來找您的。”河馬說。
“這樣啊。我試試吧,也不知道我功力有沒有退步。”老人點了點頭說。
“太好了,頭兒有救了。”雲計高興道。
就這樣幾人一夜沒有合眼,困了就靠咖啡提神。
房間外夕陽灑落光芒,映射在粼粼的湖面上,而老人的房子就像一位垂釣者,孤獨的立在湖畔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