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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二叔我來了》22:人無恥到出類拔萃,也是1種境界
  第二十二章:人無恥到出類拔萃,也是一種境界

  天光大亮,憐兒環視一周,這裡是放桌椅的倉庫。座椅雖舊,卻碼放整整齊齊。其中甚至有兩個雕工細致的黃花梨木與紫檀木條案。這戶人家,定是曾經富庶的書香門第。可這書香門第與金國細作又如何扯上了關系?

  憐兒手被捆得結結實實,實在是用牙也咬不開。卻見腳腕綁繩有些松動。好在憐兒自幼與母親紫玉練熟了柔體法門,可以咬上腳腕綁繩。放開雙腿,憐兒躡足潛蹤靠近窗戶,以舌尖抵穿窗紙。只見十幾個黑衣人在院子裡遊蕩,十幾間房舍靜悄悄,再無人影。

  憐兒聽到隔壁有人說話,卻實在聽不清。她悄悄靠近牆壁,緩緩挪開條案,打算貼於牆壁細聽。條案之後,竟然牆壁上有一條裂縫。憐兒靠近裂縫,看到兩個人。一個聽生音大約四十多歲,背向自己,看不到容貌。椅子上捆綁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文弱書生,是鼻高眼俊人人愛看那種。

  書生道:“你讓我投靠大金國,當細作。呸,你還是死了心吧!我史彌遠不會做違背祖宗之事,就算你當下就殺了我,我也不會眨一下眼!”

  那人:“呵呵,你想死?死也沒那麽容易!你看這是什麽!”

  史彌遠看完那人手中文字,哈哈大笑:“你當我是三歲孩子麽?我史彌遠飽讀詩書,進士出身,不大不小也是七品官,如此把戲也能騙得了我?我父身為宰相,豈肯投靠你金國?”

  那人輕蔑一笑,喝道:“將史文帶進來!”

  房門打開,咕咚一聲悶響,一位七十多歲老者,被推倒在地。史彌遠驚呼一聲:“三叔!你們怎會對七十多歲的老人,如此凶殘!”

  那人根本沒有理會史彌遠抗議。將那張紙送至史文眼前,大聲道:“看看,這是不是你堂兄史浩的手跡,告訴他實情!”

  看著眼前文字,史文目眥欲裂。就是這張紙,害得堂兄史浩一生痛楚,死不瞑目。今天,這個天大的羞恥,竟然要公布於世!如果是他自己被威脅,定然會緊咬牙關、視死如歸,絕不會吐露半個字。可眼前時堂兄唯一的骨血(若二十五年前,被人偷去的四公子還活著,有幸就是兩根血脈),隨時可能被這群金狗一刀斃命。

  史文緩緩挪動身子,盤住腿,擦一下老淚,鼻涕已經流到胡須之上。史彌遠看著三叔,極其心疼。

  “好吧。遠兒,三叔將當年的情形說給你。那是四十多年前,你父被派去前線慰軍,三叔我也在身邊跟著。路過芒碭山,被一夥山賊草寇劫持,”

  “山賊又憑借你父隨身玉佩,將你母與大公子、二公子騙到芒碭山。其實他們哪是山賊草寇?是金國細作冒充山賊,要挾你父投靠金國做內應!其他人都不知,就連你母也不知內情,只有我知道。當時你父死也不答應,他們一刀砍下二公子一根手指,你父咬牙仍不答應。他們就又砍掉大公子一隻手指。最後你父面對血染衣衫的兩個兒子,無奈寫下了投降書。就是這一張!最後他們將兩位公子,綁去了金國做人質。”

  史彌遠此刻淚水噴湧,只聽說過兩位哥哥,都在自己出生前病死。卻不知,竟是在金國做人質!

  史文哭喊道:“遠兒,你現在是史家唯一的血脈,你一定要活著!千萬不可折損了呀!”

  那人獰笑著說道:“將老頭帶下去!”回頭對史彌遠說道:“怎麽樣,你父史浩最後貴為宰相,配享太廟,位列凌煙閣二十四位功勳之臣。

若將這張投降書交給朝廷,嘿嘿!恐怕你史家祖墳也要被挫骨揚灰,你們史家會全部被斬首,即便是堂叔若大年紀,至少也要流放三千裡。你好好想想吧!”  史彌遠已經不再流淚,惡狠狠說道:“哼!即便如你所說,此投降書真是出自我父之手。那又如何,他老人家已經過世,死無對證!朝廷豈會聽你一面之詞?今日我拚得一死,也要保全我史家榮耀!”

  那人“哈哈”大笑:“你三十幾歲還是如此幼稚!你的二位兄長就在金國做人質,這若不算最重要的證據。那你知道當年你父為何突然被貶,全家入獄?就是因為我們逼你父,建議高宗趙構放棄川府外圍幾個城池。最終高宗按你父建議撤兵,結果損失三萬大軍!這三萬性命還不能做證據麽?”

  “不對!孝宗皇帝繼位,就發放了我們全家。並啟用我父為相!說明我父並無錯處!”

  “那是因為你父與孝宗有師生之誼,並且也是為了對抗太上皇高宗的插手。我這裡尚有當年禦史台彈劾你父,高宗親批的手劄抄本,你看看!”

  史彌遠看罷,仰天長歎:“天哪——我史家兩個人質哥哥,已故父親聲譽,全家人性命,更有祖上墳墓的安寧,全家是否身敗名裂,都著落在我的投降書上!”他稍後又忿忿道:“我只是一個七品主簿,即便給你們做內應,恐怕也是有心無力吧!”

  “哈哈哈哈,這才是聰明人的選擇!只要你寫下投降書,用不用你再說。怎麽樣?紙筆在此,就按你父的文字寫吧!”

  那人上前解開史彌遠綁繩。史彌遠活動幾下手腳,轉過身軀,突然大叫一聲:“啊——”雙拳如雨點般打到牆壁上,到最後已是無數個血色拳印。他停下血肉模糊的雙拳,靜下來,淚水再次滾落......足足有一刻鍾的安靜!最後,他快步走過來,拿起筆快筆疾書,手上鑽心的疼痛,使他手抖不止。直到最後寫完,史彌遠蘸飽墨汁,瘋狂地塗在自己臉上。十幾筆下去,自己已經變成一張黑臉。“哈哈哈......”

  他狂笑著,將自己摔在椅子裡。而那隻肮髒的筆,滾進黑暗的牆角。

  那人很深沉,看著史彌遠發瘋並不阻止,只是悄無生息地看著他。最後拿起投降書,仔細看過,又小心吹乾幾遍。確認墨跡已乾,才小心折疊,放進中衣心口處。再輕輕拍拍心口處,看來他心情不錯。

  “史公子,如今我們是自己人了。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史彌遠依舊頹喪在椅子裡,一動不動。

  “史公子,不要灰心。以後都會是好事,你要振作起來!”

  憐兒隔壁而觀,都看個清清楚楚。驚訝史家兩輩人皆被金國控制之余,心中暗罵那人。將別人欺辱到絕望地步,卻告訴人家振作起來。人無恥到出類拔萃,也是一種境界!

  那人緩緩說道:“你四弟...並沒有...死!”

  “什麽?你說什麽!我四弟?”史彌遠突然坐起來,他簡直不相信自己地聽覺!

  “是的,他沒死!而且活的很好!”那人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卻不肯說清楚。從現在開始他要調教史彌遠,讓他俯首帖耳,決不能再出現一個人史浩——幾十年隻為大金做過那一件事,從此再也不肯聽從命令!他不知道,史浩為此事痛悔一生,就連死前都在耿耿於懷。十萬大宋官兵,就斷送在自己的一句話中。史浩自問自己一生,就做過此一個大錯,而且錯的一生寢食難安,死後靈魂不寧!

  “你說吧!我四弟到底在哪裡。”史彌遠語氣有些重。

  那人微笑看著史彌遠,沒說話。他只是看著,看著......

  “好吧,求你了。告訴我,我四弟的下落。這關系到我史家的血脈延續。”史彌遠降低了語氣。

  那人依舊微笑看著史彌遠,沒說話。他只是看著,看著......

  史彌遠‘噗通’一聲跪在那人面前,淒慘道:“先生,我史家如今只剩我一脈。娶妻十載,納妾五載,無一所出。四弟對我史家何等重要啊!先生,請賜予在下四弟消息。余感佩莫名,願供驅策!”

  那人站起身, 絲毫沒有扶起史彌遠的意思。說道:“哈哈哈!自己人,當然一切好說。告訴你吧,你那四弟...就是皇帝趙擴!”

  登時,牆裡的史彌遠與牆外的憐兒,都被此言轟了一個外焦裡嫩!

  “你待怎講?”史彌遠突然站起身,眼睛如鈴鐺。

  “二十五年前,我們太子府中內應傳遞出一個驚人的秘密。即將封為太子的恭王(趙惇)王妃李鳳娘新近誕下的兒子死了,親信侯景正欲買一男孩充數,以保自己皇后之位。我們本想在自己人中找合適的孩子充數,但是沒找到合適的。最後想到,你家有剛出生半個月的嬰孩。不管如何,你父算是自己人!就偷了你四弟,賣給侯景,成了趙擴。也就順理成章,最後成了皇帝。”

  史彌遠尚驚在當地,張大嘴,呆在當地。怎麽突然皇帝就成了自己的四弟!

  “所以,以後要找機會與之相認,你自然會登高望遠、位極人臣。呵呵。我們的合作就......”

  “他已身為帝王,怎會與我相認!”史彌遠有些悲泣。好不容易知道四弟的下落,卻是一個絕不可能相認的。名義上的趙擴,是皇家血脈,說什麽也不會讓人質疑自己的血統!

  “這有何難?眼下我們手上,有皇帝趙擴最傾心的女子。他叫楊憐兒。只要你裝做打敗我們,救出楊憐兒,你會得到趙擴賞識,升遷。接近他,這兩個目的都可以達到。況且,你府上還有幾個老女使都知道。你四弟屁股上有七個瘊子,呈北鬥七星排列。完全可以證實他就是史家人。還有,侯景這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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