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素素直接用力，爆發仙靈之力和規則力量，將壯漢的腦袋轟碎，磨滅了壯漢的靈魂。

　那些被壓到地面上的歸一境強者，全都心驚膽顫。

　一些人和那壯漢是好友，很想阻止，但根本不敢，雖然心中憤怒，卻盡可能的努力裝作不認識那壯漢。

　因為白素素手中的那張法旨散發的氣息，太嚇人了。

　“看到這張法旨了嗎?”

　白素素舉著楊深給的法旨，冷漠道:“他給我的，一年前他就給過我一張，我用那張法旨，摧毀了帝國的總部。”

　“什麽……”

　“帝國總部，是被一張法旨摧毀的?”

　“不是那位親自降臨毀滅的?”

　所有人再次震驚。

　雖然他們都猜到帝國總部的毀滅，跟楊神有關，卻萬萬沒想到，僅僅只是楊神的一張法旨造成的。

　“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強者，希望以後不要作出一些傻事出來。”

　白素素冷哼一聲，帶著楊紅顏，舉著法旨，化作流光遠去，消失在天際盡頭。

　直到白素素徹底離開這個位面，那恐怖的法旨氣息消失之後，浮雲位面的歸一境強者們才敢爬起來。

　“那白素素，太過分了！”有人震怒:“她不過剛突破而已，若非仗著那位的法旨，本座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她，竟敢讓本座丟如此大的臉。”

　然而其他歸一境強者，都默不作聲。

　白素素有那位的法旨，幾乎就相當於代表了那位，見法旨如見那位，他們在法旨面前丟臉，並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情。

　好一會兒之後——

　戴青率先說道:“這樣的試探，以後就別出現了吧，那位能夠書寫法旨，能夠輕松破解屠神陣，更能夠強行收取其他神靈的法旨，這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愚蠢的人，最好收起那些愚蠢的做法。”

　“戴青你說誰呢?”名叫嚴莽的歸一境巔峰皺眉道。

　“誰還想繼續做那種蠢事，我就說誰。”戴青毫不畏懼的懟過去:“丟人還丟的不夠多嗎?我知道你們聯盟職員有著任務在身，但我就不信你們不想接，上面會強迫你們接。”

　嚴莽被說得無從反駁。

　的確，他們地仙界聯盟總部的成員，雖然受天界聯盟的直接管轄，可是有著位面之隔，天界的聯盟總部，根本無法直接強迫他們。

　可是他們也有自己的顧慮，天界的聯盟強者，多半都是神靈，若是他們有朝一日也點燃神火，飛升天界，而在地仙界卻沒有遵從天界聯盟成員的命令，飛升之後，他們必將收到排擠和打擊。

　這是他們無法接受的。

　“我做什麽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被貶的上任院長來指指點點，好好享受這不到百年的時光吧！”嚴莽冷聲道。

　此言一出，戴青頓時臉色鐵青:“既然如此，那好自為之吧！蠢人多作死！”

　說完，戴青直接化作流光飛走。

　“你說什麽?！”嚴莽大怒。

　然而戴青已經消失在天際盡頭了，根本聽不到他的喝聲。

　其余的歸一境強者臉色都在變幻。

　不過這裡真正想試探，或者說想排擠楊深的，並不多，都是以聯盟本部的人為主。

　雖然諸天位面的人族，都屬於人族聯盟，但很多人只是有著聯盟的身份，卻並非直屬於聯盟內部。

　所以，只要楊深不是直接威脅到他們的身份地位，他們都懶得管的。

　但聯盟不一樣，楊深的存在，本就已經威脅到了他們的統治地位。

　特別是新型貨幣的出現，更讓聯盟經受考驗。

　前段時間楊深說讓諸天位面的強者拿出一片悟道樹的樹葉，就能兌換更多新型錢幣，原本沒什麽意外的，肯定有人願意拿出悟道樹的樹葉。

　因為那樣，才有機會獲得更高級的錢幣，或者說，更先獲得高級錢幣。

　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聯盟突然發話，讓他們先不要拿出悟道樹的樹葉。

　於是這件事情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各位，這件事情，我不參與，你們自己努力吧。”忽然有人發話，宣布退出，然後快速飛走。

　“各位加油，本座去也！”

　第二位歸一境強者也走了。

　“好自為之，本座可沒那個實力參與神靈之間的爭鬥。”

　“對對，神靈之間的爭鬥，我等可沒資格參與，我可不想送死，所以，各位，告辭！”

　一個接一個的歸一境強者離開。

　最終，只剩下聯盟本部的人還留在這裡，全都臉色難看。

　如果沒有諸天位面的歸一境強者支持，他們根本就沒那個能力，去排擠那一位。

　因為到了那一位那種實力境界，已經無法用力量去打擊了，只能從輿論等其他方面去排擠。

　可是之前那個壯漢的死亡，讓諸天位面的歸一境強者都打了退堂鼓。

　“一群膽小怕事的蠢貨，根本不知道聯盟的真正力量！”

　嚴莽心中震怒不已。

　可是現在，計劃已經無法實施，看來只能先請訴天界，再做決斷。

　……

　諸天學院，白素素的府邸。

　楊深將一株藤蔓催生到數百米長，一邊從虛空中拽出一個散發金光的虛幻小人。

　那虛幻小人掙扎著，驚恐的尖叫著，卻根本無法抗衡，被楊深揉碎，融入了正在生長的藤蔓，讓藤蔓多出了一種特別的氣息。

　“連我楊深的妹妹都敢打，真靈永遠化作肥料吧，就不要想著超生了。”

　楊深像是做著非常普通的事情一般，然而他剛才從虛空中拽出來的小人，卻是在浮雲位面攻擊楊紅顏的那個壯漢的真靈。

　所謂真靈，就是一個人的‘本質真我’，是最終的主體。

　一個人，身體死去還有靈魂，靈魂死去還可能會有英靈，但如果英靈都消散了，那是不是就已經徹底消失了?

　若是之前，楊深也會這樣覺得，連死後的執念，也就是英靈，都消失了，那應該是徹底死去了。

　可是自從能夠逆轉時空之後，他卻覺得，即便連執念都消散了， 連英靈都死去，卻依舊不是徹底終結。

　於是他刻意推演，終於找到，原來連英靈都死去之後，還有真靈。

　人在徹底死亡之後，真靈會沉入時光長河的底部，會徹底失去一切記憶，等待宇宙輪回，等待有朝一日化作其他事物，重新誕生。

　但重新誕生的事物，卻已經不再是曾經的人了。

　楊深將這種規律，稱作輪回，這是他自己推演得出的結果。

　而之前，他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直接窺探宇宙因果，從時光長河中，將那個壯漢的真靈抓了出來，揉碎了。

　“這樣應該是真的徹底死去了吧?”

　楊深一邊繼續催生藤蔓，一邊窺探那壯漢的命運，發現那壯漢的因果都徹底消失了。

　如今雖然還有人能記得那壯漢，但那壯漢卻絕對不可能再次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