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室友們準時來到了飯店。
四個人,兩個男生,這可把陳松的室友高興壞了。
而在他們進入飯店時,服務員們齊聲說道:“歡迎來到成渡燒烤大排檔!”
嘖,不得不說,相當有牌面。
陳松的室友目前只剩下了兩個人。
一個是楊博,一個是王刀。
這倆人其實差距非常大,楊博很是活潑,修長的體態,劍眉星眸,活脫脫一個美男子,而王刀除了強壯的體魄以外別無長處。
很難相信這倆人居然是朋友。
楊博這種跳脫的性格自然很受女生的歡迎,但是出乎陳松所料的,王刀身邊居然也有一個冷冰冰的女孩。
說起來宿舍裡陳松和王刀確實不太熟。
王刀這個人給人的感覺比陳松給人的感覺更飄忽不定,完完全全是個幽靈。
雖說他的存在感如此之低,但是大家每次活動還都落不下他。
講真,他是一個比陳松還能隱藏自己的人。
陳松完全有理由相信,王刀的內在人格或許比他還變態。
這樣的人一般對別人會有相當的防范,每天都帶個面具,雖然這樣很累,但是卻能帶給這種的人一種特別的安全感。
可是現如今王刀居然對除了自己之外的異性有了接觸,不得不說,陳松確實非常驚訝。
面對兩排的訓練有素的服務生整齊的鞠躬,楊博眉飛色舞,一邊朝著身邊的女生不停地說著什麽,一邊邁開大步向飯店裡面走去。
王刀身邊的那個女生面無表情,無法看出她內心所想。
她的長相很精致,身材高挑,深目高鼻,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陳松看著王刀,突然有一種自家的傻兒子長大了的即視感。
一行四人步入飯店。
明顯楊博在這家飯店有過預約。
楊博是個富二代,當年在宿舍也是基本上所有和錢有關的事情都是楊博報銷。
如果不是楊華,陳松也沒那麽容易和楊博他們鬧掰。
服務員迅速將菜單擺在這四個人的面前,楊博身邊的女孩明顯沒有王刀身邊的妹子好看,不過也算是略有姿色。
按照楊博的尿性,這個姑娘大概就是他這一段時間的女朋友了。
陳松很是好奇王刀身邊的那個女孩,他能明顯的看出來,那個女孩絕對是不喜歡王刀,但是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待在王刀身邊。
難道王刀是個隱藏的狗大戶?
四人聊得非常開心,陳松在監控裡面看的卻異常鬧心。
之前我們提到陳松這個人沒什麽特別的弱點,足夠理智,可以為了某個目標不擇手段。
但是他最大的缺陷就是好奇心太重了。
陳松他什麽都想了解,什麽也都想嘗試,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漸漸迷上了人體的構造。
那種把一個個體拆散,慢慢的了解的快感是任何其他事物都代替不了的。
陳松現在很想知道王刀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過畢竟是別人的事情,和陳松沒什麽太大的關系,所以陳松也能夠抑製。
看著看著,把報紙蓋在了自己臉上,眼不見心不煩。
不管他,睡覺。
.......
叫醒陳松的是一串急促的電話聲。
陳松一個激靈,下意識的拿起電話:“喂,哪位?”
說話的是一個陌生的男聲:“經理,下面的客人對我們的服務略有不滿,
他請您下去一趟。” 哦,來活了。
陳松一臉平靜的扯了扯西裝上的扣子,兩邊的袖子扣打開,接用手攥住,看起來一切正常。
走出辦公室,快速下了樓,雖說這個飯店看起來很高端,但是畢竟還是一家燒烤店,所以除了包房還是有一些人直接在大堂裡吃飯。
楊博四人自然也在這裡。
陳松下來的時候王刀明顯驚訝了一下,但是很快就不再理會,恢復了淡漠的表情。
楊博專注於美食與妹子倒是沒看見陳松。
但更為吸引人眼球的反而是大堂的另一端,那裡幾個服務生束手無策的站在一張被掀翻桌子前,桌子旁邊是一個彪形大漢。
大漢身材健碩,虎背熊腰,滿臉橫肉,加上這幅陣勢,頓時顯得窮凶極惡。
他把上衣撕得粉碎,直接甩在在服務員臉上:“想怎的,徐成渡的飯店就這個鳥樣子?他特麽還想不想在道上混了?”
“不想混直說,老子今天直接就給他搬個家!”
聲音宛若雷霆炸響,許多人停下了吃飯,默默地看著這裡。
王刀看著旁邊的女孩,神情很是疑惑,其余兩人也是。
那個女孩說道:“這個本身就是黑社會開的飯店,不用太驚訝。”說完就接著吃飯了。
楊博思考了一下,突然面帶笑容:“說的是,反正到時候不過是給錢的事。”
全然沒看見王刀二人仿佛在看白癡的眼神。
看得出來這裡有兩批人,他們之間有明顯的分界線,他們之間互相仇視,飯店的這個事情就是個借口。
但如果不能妥善處理,那麽陳松這個飯碗可以不要了。
飯店都沒了,飯碗還能保得住?
所以哪怕是為了那三萬元錢,陳松也得把這件事處理的漂漂亮亮。
走在大堂裡,陳松的皮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踩得嘎嘎作響,給這沉凝的氣氛帶來了一絲松動。
那大漢也注意到了他,或者說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
楊博很是驚訝,不過不屑的撇了撇嘴,倒是沒在這個場合下搞事。
沒等陳松走進,大漢動了起來,拽起桌子,質問陳松:“小崽子,你混哪的?”
“在下不是混哪的,僅僅是這個飯店的一名普通的大堂經理。”陳松微笑的說道,一邊悄悄的把袖子松開了。
看著大漢一邊拽著桌子步步逼近,他的身體也在漸漸繃緊。
五米,
兩米,
一米。
陳松現在離大漢非常近,無疑是最好的發力點,但是大漢卻停下了。
“你是徐成渡的人?”
“是的,客人,如果您不想鬧事,請您把桌子放下,飯店損失請照價賠償。”
陳松此言讓很多人非常震驚。
站在陳松面前的這個人是另一片的老大手下最能凶悍的打手。
聽說手上人命都有幾條。
陳松竟然讓這個人賠償損失,其難度相當於虎口拔牙。
“那我就當給徐成渡個面子!”
語氣依然很橫,但是卻在飯店引起了嘩然。
“人屠收手了?”
“他居然沒有把那個愣頭小子活撕了?”
........
這種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的態度讓很多人為之震驚,他們很清楚人屠是個什麽性子。
他那暴戾的性格哪怕在全市也是排的上號的。
人屠這個稱號可不是吹出來的,那是實打實的一拳一刀打出來的。
不過人屠明顯比他們更明白一件事——怪物收手的原因不是因為怪物突然轉性了,而是因為看見了更恐怖的怪物。
楊博撇了撇嘴問王刀身邊的那個女孩:“那人誰啊,這麽挫?”
女孩看了看他:“你惹不起他,你們全家綁到一起都惹不起。”
楊博顯然認為女孩在誇大其詞,當即沒把這話當一回事,但是也沒露出什麽明顯的情緒。
陳松見到這一幕也樂得清閑,轉身就想往回走。
但是飯店沒亂起來仿佛不符合某些人的利益,另外站起來四個身材壯碩的男子拿著刀,直向陳松衝過來,將幾張桌子撞得七扭八歪。
但是那幾桌人似乎沒有什麽脾氣,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掉落的物品。
陳松停下腳步,看著那幾個持刀的人。
陳松一拳能打斷腕口粗細的木頭,同樣,如果他想的話他也可以一拳打斷一個正常人的脊柱。
幾個人猛撲上來,楊博身邊的女生歪過了頭,似乎不忍再看。
而其余三人則聚精會神。
陳松的精神緊繃,他還沒有達到可以無視刀具的程度。
第一個人上來,陳松一腳踹過去,有著強絕爆發的加持,這一腳踹出了極強的力量。
這個人向前撲的力量被完全抵消,反而向後凌空飛起,壓在了身後那個人身上。
身後那個人手裡的刀猶豫事發突然依然緊攥在手中,筆直的切斷了前面那個人的脊柱。
來自隊友的無意背刺!
鮮血從那個人的身上留下, 流到身下的隊友身上,再到地上,慢慢的在地上聚成一汪。
後面兩個人咬了咬牙,又衝過來,一刀刺向陳松的面門,一刀刺向陳松的雙腿。
陳松抓住刺向面門那把刀主人的手腕,拉向側面,借著這股力,雙腳一齊跳了起來,蹬在那人的腋窩處。
將那個人直接向上騰空,未落地的陳松松開拉著手腕的那隻手,拽著刺向他雙腿的那個人的肩膀,將其按在了上面那個人的刀上!
刺了個對穿。
其實這一按的力氣不是很大,但是架不住陳松相當熟悉人體構造,這一刀如果猜得不錯,他的肩膀骨骼縫隙處很可能被刀撬斷了。
這人慘嚎一聲,捂著肩膀躺在地上翻滾。
這個人的血液飛濺,濺到了周圍幾人的臉上,他們卻置若惘聞,一動不動。
被壓在隊友身下的那個人剛把自己從隊友身下抽出,就看見了陳松微笑的面龐,二話不說,奪路而逃。
陳松摸了摸臉,我有這麽可怕嗎?
隨即環顧四周,四周的人哪怕在坐著,也齊齊的退開,仿佛在躲避什麽惡煞。
地上已經失去行動力的三人,那個受傷較輕只是被踹了一腳的人還在地面上蠕動。
陳松上去往他後腦上隻一腳,那便停止撲騰了。
“挺乖。”陳松嘀咕一句。
叫來服務生,用餐桌桌布擦了擦手,“你們把這裡收拾一下,我先回去了,這三個人直接就給徐成渡就好了。”
轉頭就走,絲毫沒有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