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風知道姐姐正在看他的演出,所以這晚表現的格外賣力。
他和兩個同期的隊友,在直播間裡熱舞了一曲紅鑽俱樂部為他們量身定做的同名出道曲《櫻花男孩》。
他們浪漫而完美的表現,讓觀賽的二十幾萬日苯樂迷心底盛開了浪漫的櫻花,仿佛聞到了花的香氣。
那些姑姑阿姨大姐姐們,都要醉倒在櫻花男孩的歌舞裡了,不停的給他們加油打Call。
喜歡北川加奈子的男歌迷看過北川風的表現後,亦在感慨,虎門果然無犬子!
這小正太不愧是加奈子的弟弟,好有藝術天賦!
三個能歌善舞的青澀男孩,將所有人的生命時鍾都拉回到了初戀那一年。
就連很多跨洋過來的華夏女樂迷,看過這三個大男孩的表現後,心都有種要被甜化的趨勢了。
原本激烈的對戰直播間,被三個男孩染上了初戀的粉色調。
投票通道開啟後。
大量樂迷都瘋狂的給櫻花男孩投票。
最終,有217533名現場觀眾給櫻花男孩投出了支持票。
這裡面最重磅的那票,估計就是北川加奈子投的了。
櫻花男孩的觀眾得分出爐了:
72.2分!
雖然比前兩場少了不少。
但在競爭激烈的八人對戰室裡,這個得分仍舊極具競爭力。
就在大多歌迷的心情仍沉浸在櫻花男孩給他們編織出的初戀甜夢裡還沒有抽脫時。
江東流所在的3號直播間畫面被提到了正中央。
畫風瞬間就變了。
粉色的初戀色調,變成了灰暗的人生色調。
很多人都想看清畫面中那個隻呈現著一個大腮幫子輪廓的華夏男歌手長得什麽樣。
但不管他們把眼睛怎麽靠近手機或電腦屏幕,都無法看清這個一身陰沉色的大叔的樣貌。
這壓抑的氛圍,讓很多人生出了不適的感覺。
北川加奈子原本計劃看過弟弟的演出後就關機休息了,不再費眼耗神的看其他人競演。
但看到3號直播間裡這個被黑暗浸透的華夏歌手後,加奈子被勾出了一丟丟觀賽興致。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原創的日文歌麽?有意思。”
看到江東流要唱原創作品名很絕望,也很另類,加奈子對江東流的競演就更有興趣了。
喝了口梨汁,她津津有味的關注起了江東流的表演。
和加奈子一樣關注江東流的,還有一直在挑江東流刺的周江影,以及大漢風雲等人。
看到今晚江東流要唱原創日文歌,劉雲不盡感慨:“江老師的人格分裂也太誇張了,居然還有日苯人格!”
感受著屏幕裡傳出的那種撲面而來的陰鬱之氣,夏風評價說:“這日苯人格感覺好陰暗,估計是個變態人格。”
郝漢啐夏風:“操,從你小子的狗嘴裡就吐不出象牙來。”
夏風賤笑著講:“我這是實事求是,難道你們感覺不出來江老師今晚身上的那股陰鬱氣質麽?這絕對是變態的小日苯人格。日苯社會就是這麽的壓抑,等級森嚴的社會制度把他們的人性都壓的扭曲了。”
郝漢無奈道:“你小子連日苯都沒去過,胡說什麽?去過日苯你就會知道,那是一個很平和有序的國家,甚至有點寧靜致遠的感覺。”
夏風吐槽:“老大,你是去了寧靜的旅遊景點才有這種感覺的吧。普通日苯人過的生活絕對比咱們過的壓抑多了,
要不怎麽有那麽多自殺的呢。” 趙大龍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今晚的江老師有點不一樣哈,他不會被這日苯人格搞到自殺吧?”
劉雲打了個寒顫:“他這首歌的名字透出了曾經想死的念頭,這人格可能真有嚴重的自殺傾向!”
夏風添油加醋道:“歷史上自殺的歌手可不少,記得那叫什麽的美國歌手,就是在巡回賽上當著好幾千歌迷直接吞槍自殺的,江老師不會也上演這一幕吧?”
劉雲慎聲道:“江老師的主人格肯定不會,就怕這個日苯人格搶過他的身子做傻事……”
郝漢要瘋了,氣喝幾人:“你們特麽一個個的都是烏鴉嘴!別唱衰江老師了!”
雖然嘴裡罵著隊員,但郝漢心裡也開始起鼓了。
看今晚江東流的樣子確實不太正常。
給人一種陰鬱到了骨髓的即視感。
如果這個日苯人格真借著音樂把江東流的肉體毀滅,那就太悲劇了!
郝漢緊張的點了根煙抽上了。
現在他不關注江東流是不是能在日苯逞威,只希望江東流不要給自己唱“瘋”了做傻事就好。
遠在長沙的周江影,見江東流今晚很反常的隱在黑暗中不敢露臉。
第一想法就是今晚江東流唱日文歌不好對嘴型。
“那流氓肯定是怕日苯人看出來他對嘴型有問題,才把自己藏起來的。”
周江影嘴邊露出了嫌棄的冷笑:“既然這麽害怕被抓現行,幹嘛做這樣的‘挑戰’呢?真是個怪咖!”
不像之前兩場配位賽都和直播間的觀眾舉牌交流。
這晚江東流被越發嚴重的眼疾搞的實在沒力氣和觀眾交流了。
唐芝等人也不建議他舉日文牌子和日苯歌迷交流,以免被國內歌迷抓把柄。
要是被扣上親日的大帽子,他以後在華夏樂壇可就不好混了。
索性,就都讓音樂來說話吧。
用音樂去征服日苯人,幫華夏樂迷提氣,這才是最穩妥的打法。
於是。
這晚江東流在直播間裡什麽話都沒講,連過多的動作都沒有。
就像一尊坐在高腳椅上的雕像一樣隱在黑暗裡,一動不動。
該到他演唱了,他才動著身子調整了一下琴的位置。
將吉他抱好後,他根本不用過多的醞釀情緒。
心底擠壓著太多想死的經歷。
腦子裡只要一過這首歌的旋律,往日的悲傷和痛苦就會湧上心頭。
從撥動琴弦的那一刻起。
江東流就像重新淹沒進了噩夢的激流。
悲傷化成黑色的火焰,熏燒著他靈魂深處那些最痛的疤。
就像一個走到疲憊的人生旅者,隨著命運的陰暗旋律負重前行。
他用最千瘡百孔的老嗓深沉的開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