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這也太難為他了吧

　　看似平靜地上了幾天班！其實我很累！我既要觀察三個男人，看看有沒有策反的潛力;又要觀察哪些電文是要送給戴老板、李海豐的。

　　在其中，我還在絞盡腦汁思考著怎麽能搞到日本外交絕密電文“紫色”的大量的樣本！至於“恩尼格碼”機，我已經有辦法了！不過，我知道，就算是我搞回來了，暫時也到了不了我的手中。但憑我的智慧，那台在別人看來毫無用處的機子，最終還是會落在我的手中。

　　不過，我知道暫時還不能著急！我必須裝作一副勤練好學的樣子，這樣，我即使是部分行為有些反常也能說得過去。

　　上班第三天，我剛剛吃午飯，一個二班的小少婦來到我身前，勉強擠出笑容，說:“你是剛來的小師弟吧?”

　　我一看這女人是中尉，年齡大約二十五六歲。長得一副錐子臉，要是仔細一看，還真的像後世錐子臉的代表范明星。不過，她的眼瞼略微有點腫。按照相書上說，這種女人比較風流，那個方面的魚望比較強烈。

　　我有點害怕跟這樣的女人接觸！我不怕光頭，就怕這種腫眼泡的女人。太容易上手，又擔心她在外面撿一頂綠色的帽子給你戴著，本來是開心的事，最後搞得疑神疑鬼、風聲鶴唳的沒意思！

　　我連忙站了起來，笑著說:“是啊！師姐，我叫余則成！你有什麽事嗎?”

　　那少婦說:“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你能幫我代一會班嗎?”

　　我心道:‘求之不得啊！’我說:“願意為師姐效勞！”

　　“那就謝謝你了！”她隨即露出一絲苦笑。

　　我閱人無數，立刻就感覺到這個少婦有什麽難言之隱。她會有什麽難言之隱呢?我一邊想著一邊跟隨她來到她當班的位置上。

　　她又朝我笑了笑，便拿著一個小包離開了。

　　我下意識地將左手背翻過來，看了一下手表:十二點二十五分。

　　我在座位上看到了座位牌，這位師姐叫黃佳琴。

　　一直等了近兩個小時，那個腫眼泡的師姐回來了。她露出一絲慘笑，說:“謝謝師弟了！”

　　我站了起來。看到她坐下之後，我下意識地翻了一下手背，看了一眼手表:十四點十五分。

　　--

　　上班四天之後，我有點想見呂宗方一面！過去，我天天能見到他，似乎還沒有什麽感覺。有時甚至有厭煩他那能看透我內心裡的目光。但是，在分開了才知道，有一個靠山是多麽地幸福！有什麽想法可以跟他談，自己拿不定主意時，可以向他請教。現在，我有點孤軍奮戰的感覺。

　　可是，我沒有什麽需要向他當面匯報的內容。要是強行去見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第一，會讓呂宗方覺得我無獨立完成一項任務的能力。這個對於一個有志青年來說，那是致命的。第二，我不想讓呂宗方覺得我內心裡有軟弱的部分，甚至不願意讓他知道我對他有些依賴。

　　回到家裡，武奎元、吳憶梅已經回來了。

　　她倆在家裡都是嬌小姐，我也沒有指望她倆做飯吃。還是上街去吃飯吧！

　　晚上回到家裡之後，我看了一會書。

　　武奎元過來將我朝房間裡拉。

　　我說:“在看書呢?元，有什麽事嗎?”

　　武奎元臉上露出嬌羞的神色，我立刻就明白了！解禁了。

　　--

　　我拿著一條乾毛巾遞給她。

　　她擦著身上的香汗，

說:“則成，你乾脆將憶梅收了吧！”　　武奎元這麽一說，我有點動心！倒不是我貪戀吳憶梅的美色，是我忘不了那天吳憶梅失落的眼神。現在，我不僅知道吳憶梅喜歡我，而且武奎元似乎也不是太介意。我不解地問:“你怎麽提起這件事了?”

　　她說:“僅僅是幾天，我都憋得難受了！我不能只顧得自己輕松，卻讓憶梅天天憋著，那是不是很……殘忍啊！”

　　我隨口說:“你是吃過奶油了的。她沒吃過奶油，根本不知道是甜的！”

　　她在我腋下扭了一把，狠狠地說:“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啊！”

　　我想想也是，我天天跟武奎元倆住在一起，吳憶梅一個人獨住。特別是她對我還有那個意思，那確實是挺煎熬的。我說:“元，你可是真心同意?”

　　“我是不太情願同意！可是，我跟她是好姐妹。我不能看著她這麽煎熬。”武奎元的情緒有點低落。

　　我說:“那還不好辦嗎?幫她介紹一個男人啊！我們四人都雙棲雙飛！”

　　“我說了，她說要等你三年。她說你的話可靠！我也懶得勸了。”

　　我決定明天去找呂宗方，這也算是個理由，還有一件事，加起來見他一面也算是理由充足了。

　　我說:“等一兩天再說吧！別到時候你又後悔！”

　　“反正家裡以我為主，我就不會後悔！”說完這話，她似乎又舍不得了。將我抱得緊緊地，生怕我跑了。

　　--

　　第二天我休息，我將呂宗方約出來。

　　在我的宿舍裡，我說:“這次請你來是三件事。一是，我有能力破譯日軍的密碼。但我一個人肯定不行！最好是你能找幾個可靠的人，組成一個專門破譯日軍密碼的小組。”

　　我的話大大出乎於呂宗方的意料。他盯著我看了很久，說:“除非是特殊情況，我沒有招募組員的資格。”

　　我知道呂宗方有難度，我說:“這個不是馬上要你辦！我說了，你留心著！一旦有可靠的人選，你就招募過來。另外，你能不能想辦法幫我搞到日本的‘紫色’電文樣本?”

　　我是提醒他，可以招募一些工方的譯電人才過來。我相信他已經明白了。點到為止。

　　呂宗方點點頭，說:“我來想辦法！”

　　我接著說:“譯電室二班有個二十五六歲的小少婦，叫黃佳琴。她很可能有什麽難處！我這次給她代了一次班，她出去用力兩小時十分。除掉路途上來回十分鍾，她在外面花了近兩小時。這不是最主要的。我聽王前坤說，在我給黃佳琴帶班的前五天，他也給她帶了一次班，也是下午，兩小時左右。我剛剛去，還不太了解她，不過，我憑借直覺和對她表情的觀察，她很可能遇到了什麽重大困難！明天又是黃佳琴的第五天！”

　　呂宗方沒有說話。我知道，他肯定聽進去了！像這樣遇到的可以策反的機會，他是傻瓜也知道要利用啊！

　　我想到了吳憶梅，說:“武奎元向我鄭重地提了，要我將吳憶梅收了。現在，我這邊沒有障礙了。”

　　呂宗方聽完之後，什麽話都沒有說，便離開了。

　　我知道，他不好表態！他一個工產黨人，總不能教唆我娶兩個老婆吧！但他沒有反對，就說明是默認了。至於接下來怎麽善後?就不需要我操心的了，讓他去操心吧！

　　我現在有點好奇:‘老呂會怎麽解決吳憶梅這個無解的問題呢?既不能違反中工的原則！又不能‘把家法當兒戲’！這也太難為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