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巨款已經匯出

　　下午四點半，在秦淮河的一座小橋上，我將自己跟藍佐慧所做的事，以及昨晚的情況向呂宗方做了詳細的匯報。最後我說:“我這樣做的思路是，我必須自籌一筆經費。以便更好地跟選擇好的對象交往。另外，我覺得武奎元是一個好苗子。再不將她的關系拉近，她也許到了武漢不久就會出去執行任務。我倆將天各一方，再想跟她拉近關系根本不可能了。再說，我要委托她哥哥在重慶買個十套、八套房子，沒有這一層關系，我敢將兩三千元交給她哥哥嗎?”

　　我的一連串“美男計”的操作，以及炒作房地產的思路大大超出呂宗方的思維定式。他雖然是組織成員，是個革命者。但他這時一沒有去考慮過美男計;二不懂經濟。另外，我去重慶買房子，還有一個戰略考量，就是判斷國民政府會搬到重慶去。

　　因而，呂宗方有一肚子疑問:‘余則成這個看起來像是個菜鳥的人，怎麽會有這樣的心機和手段呢?這麽輕松地俘虜了藍佐慧和武奎元。藍佐慧就不說了，倆人天天在一起，產生點火花那是正常的。可是武奎元呢?那小妮子一看就不一般啊！那有關判斷國府去重慶的事呢?’

　　呂宗方問道:“則成，你是怎麽判斷國府會去重慶的呢?”

　　我知道老呂必然會問的。我說:“老呂，你覺得鍋軍能守得住武漢嗎?如果鍋軍守不住武漢，會往哪裡搬呢?我有幾個判斷:第一，西安。其實西安無險可阻！從北面過黃河，日軍可以輕易拿下西安。第二，長沙?跟武漢差不多。也是無險可阻。最後只有兩個選擇。重慶、昆明！昆明離戰區和西北太遠。最佳選擇就是重慶！有大山阻隔，可以阻敵！又有水路可以運輸！以利於將華東、華中大量的企業搬遷過去。所以，我判斷國府選擇陪都非重慶不可！”

　　這麽一分析，呂宗方也覺得陪都的選擇非重慶不可。

　　我為了打消呂宗方對自己身份的懷疑，又補充說:“即使國府不選擇重慶，將來在武漢失守之後，重慶也是國人避難的熱門之地。我買了房子也不會吃虧！無非就是掙多掙少而已。”

　　呂宗方沒有再說什麽。

　　我估計他要回去消化我的這一番話。我看到他要走，我連忙說:“組長，要是撤離時，請你將藍佐慧帶著先撤離。”

　　呂宗方看了我一眼，未置可否，轉身就走了！

　　了了一樁大事！我的心情馬上就好了起來。

　　三天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這三天，我沒有再約武奎元去開房。主要是大家都很忙了！撤離南京，在二處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再說，我跟她接觸太頻繁，一定會引起內部的注意的。本來，我也不怕，我倆是自由戀愛。但要知道，我在戴笠那裡是有案底的！別引起了戴笠的注意，拔出蘿卜帶出泥！

　　這天，我正在值班。電話響了！

　　我抓過電話，電話那頭出現武奎元的聲音:“是余則成嗎?”

　　“是我啊！奎元！”我在偵聽室，我不敢稱呼“元”，因為我怕藍佐慧吃醋。

　　“大哥回電報了！”

　　“那太好了！我們晚上在一起吃飯吧！”我要盡快將錢匯過去。在南京宣布西遷時，重慶的房價小幅漲價了一波。更為關鍵的是，重慶存量的房子並不多。只要稍稍湧入一部分買房客，房價都會被炒上天。

　　“嗯！”這是我跟武奎元倆貼近關系之後第一次通話。她的聲音溫柔了很多。

看來，人一旦有了愛，有些東西是可以改變的。　　下午四點，我跟藍佐慧交接。交接完畢，我正要離開。

　　藍佐慧伸手攔住了我，她那嗲嗲的聲音傳來:“則成，你不要走嘛！你走了，我心裡空落落的。”

　　現在，我倆每晚都會睡在一起。她對我有一些心理依戀了。

　　我說:“我今晚要出去一趟，不過，我很快就會回來。”

　　藍佐慧小嘴巴立刻撅了起來，她說:“不就是跟武奎元吃頓飯嗎?”

　　奶奶滴！她是怎麽知道了的?不過，她也是從電訊口出來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本事。還真不能大意！我說:“是啊！主要是談委托她哥哥幫我買房子的事。錢貸出來了，每天都要支付利息。早點買房子，早點受益。”

　　“那你別跟她更進一步啊！我是受不了她做你的小老婆的。”

　　我內心裡汗顏啊！但不得不點點頭！

　　這時，藍佐慧抱著我的腰，閉著眼睛，將小嘴巴揚了起來。

　　這麽多晚上，她要親嘴，我都拒絕了。理由是沒有刷牙等等。主要是怕一步步突破防線。這嘴一親，晚上那個最後一道陣地就很容易失守。畢竟，余則成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

　　可是，今日我跟武奎元約會，對藍佐慧有點心虛！我便半推半就地將大嘴湊了上去……

　　我五點鍾來到雅聚酒樓，先定下一個小包廂。然後給藍佐慧點了菜，隨後，將藍佐慧的菜先送回去。

　　藍佐慧這時很開心！說明在我心目中，將她擺在武奎元前面的。

　　我看看時間快到了，我便向藍佐慧告別去了雅聚酒樓。

　　今晚，武奎元是一個人來的。畢竟買房子這等大事不方便讓別人參加。

　　進了包廂之後，我跟武奎元倆擁抱了一會，又香了一口。這才打開門，讓侍者進來。

　　現在吃飯已經不是重點了。我看了大舅哥的電報。他發來了兩個帳號，一個是農民銀行的，一個是中國銀行的。

　　在那時，民國沒有電子匯兌，也不能跨行匯款。匯款是通過銀行專用掛號信封郵寄的。銀行內部的確認靠一種內部編碼。每家銀行分行、辦事處只有兩人知道這個編碼。這個編碼是用金額、日期、匯款單尾號等數字合成的。可以驗證這筆匯款單的真假！會編碼的;一個是匯款經辦人;一個是分管匯兌部門的領導人。就連銀行一把手都不知道。

　　我將電報收起來。又寫了買房子的具體要求。將那封信交給了武奎元。

　　第二天中午，我讓藍佐慧幫我帶班。我去農民銀行將兩千五百元匯了過去。

　　我已經用了將近一百元。再說每個月要支付十五元的利息。離我們搬遷到重慶大約還需要一年時間。一年的利息要一百八十元。我必須將這筆錢預留下來。

　　到了武漢還要開支。當然，在武奎元、吳憶梅離開武漢之後，我的開支會小一點。誰知道到了武漢，還有沒有需要策反的人呢?

　　我回到偵聽室之後，正好武奎元打電話來了，說那封信已經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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