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飛著,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箭在兔子的一邊向著遠處飛了過去,子玄的這一箭沒有射中兔子。
“叭”不知從哪裡又射出一支箭來,正好射在了兔子的身上,兔子倒在了地上,腿登了幾下,就不動了。舞妃大叫著:“誰?誰?,是誰射了兔子。”
一個欹林護衛上前道:“娘娘,是我,我見娘娘幾箭沒有射中兔子,怕它逃跑,所以將其射殺。”
舞妃看了看護衛,道:“誰讓你這麽多事,這兔子是我的獵物!”
欹林護衛忙道:“娘娘,小的下次不敢了。”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射我的獵物,你們聽到沒有。”舞妃對著身後所有的欹林護衛說道。
“是,娘娘。”
“還有,我的馬也無需人牽著,你這樣一動不動,馬也不能動,這麽遠的距離,能射到獵物嗎?”舞妃把沒有射到兔子的責任歸到了距離的原因,而事實上,護衛比她的距離還遠,他可是一箭射中了兔子。
前面牽馬的護衛好像有些為難,一個小將的人下馬來到舞妃面前,道:“娘娘,這使不得,我們要對娘娘的安全負責。”
“你們這是在干擾我狩獵,你牽著馬,我要去追獵物,怎麽辦?”舞妃道。
“舞妃娘娘是金尊玉體,又是初次騎馬,我們怕馬兒驚嚇了娘娘,讓娘娘受到傷害。”小將道。
“你們知道我為什麽出來狩獵嗎?就是在行宮中呆得久了,出來出來松松筋骨,我這也不行,那也不許,這狩獵還有什麽意思。這個地方這麽空曠,會有什麽危險?你,還是自己管好自己。”
“娘娘……”小將還要再爭辯,卻是被舞妃呵住:“我的話這麽不好使嗎?”
小將隻得無言,讓牽馬的護衛離開。
這樣舞妃輕松了。現在她的目標是子玄,因為剛才是她發現了兔子,卻是被子玄佔了便宜。“子玄,剛才的兔子可是我們先發現的,你卻來搶功。”
“主子,這可不對了,我和你是在比賽,但不是說誰先發現就是誰的,我們比的是誰狩的獵多。”子玄爭辯道。
暮荷道:“主子說不許搶,就不許搶。誰先發現的,就是誰的。”
“這不公平。”子玄道。
“我和你比賽,這規則就是由我來定。”舞妃道,“現在說好了,誰的獵物就是誰的獵物,誰也不許搶。”
主子說的就是規則,子玄當然得應承下來。
“那隻兔子你們先去收著。”舞妃對小將道,說道便對暮荷道,“再往前行,看看還有什麽獵物?”
“好了,主子。”暮荷跟著舞妃再向前行,因為是剛剛行馬,所以還跑不快,她們倆人是人在馬上,慢慢地向前而去。後邊的護衛們不敢大意,他們距離舞妃二十幾米的地方,一路小心地駕著馬跟來。
子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女人就是小氣,連狩獵定下的規矩也是這樣不倫不類,誰先發現就是誰的,哪有這樣的事?好,我就不與你同行,反正看見了也會讓你搶去,想著,他便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比起行宮來,這裡算是自由的了,子玄從入了宮以來,很少有這樣自由的機會。現在,他獨騎於馬上,手裡張著弓,眼盯著空了的地方。這裡是小獸出沒的地方,行宮定點的狩獵場。
與主子的比賽,子玄沒有忘,與她,應該說是半斤八兩,舞妃是拉弓力不濟,只能短距離射殺獵物,子玄有力但命不中目標,
要贏得比賽,還是有些難度的。 子玄在馬上,警惕地看著四周,他要從這雜草叢裡發現一些線索,看到一些小獸的足跡。黃的草不時地傳來一些風,風動,草動,連著黃的土,這樣的顏色之下,同樣保護色的小獸出沒,很難讓人發現。
前面有草在動,子玄眼尖,還是看出了草叢裡的一些端倪,這草下應該有小獸。子玄為自己發現了小獸而高興,馬上不是他的強項,所以他從馬上下了來,舉了舉弓,從箭囊中取出了一支箭,輕輕地搭在了弓上。
“主子,看樣子我的運氣比你好些。”子玄一邊念著,一邊朝草動的地方輕手輕腳地而去,他怕腳聲太重,而嚇走了眼前的小獸。
話說舞妃與暮荷等人一路前行,卻是沒有再碰到獵物,舞妃嘴上一噘,道:“怎麽回事,行了這麽多路,競然沒有再碰到獵物?”
暮荷點了點頭,道:“主子別心急,反正又不急於一時。”
舞妃又看了看四周,除了風吹草動,還有一些空的黃土,並沒有發現有獵物。“也真是怪了,被子玄搶了一箭,就再也沒有碰到過獵物,這子玄真是個災星。”舞妃憤憤地道。
“主子,子玄說不定也跟你一樣,也是沒有發現什麽獵物。”暮荷道。
“他這麽衰,哪會發現獵物。”舞妃說著,看了看四周,道,“子玄到哪裡去了?”
“主子,他一定是被獸給叼走了。”暮荷開玩笑地道。
“你說他會不會是已經狩到了獵物?”舞妃問道。
“不會的,主子,今天的這場比賽一定是你贏。”
舞妃道:“今天真是晦氣,我發現了第一隻小兔,本來是個好的開端,不料卻是被子玄爭了先,他射的不準不說吧,一個小小的護衛也敢來和我搶,搶來搶去,我的好運都給擠沒了。”
“主子,別泄氣,這麽大的狩場,我們狩他個幾天,一定會有獲的。”暮荷道。
“幸虧你家主子聰明,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食物和水。我們就在獵場多玩幾天。”舞妃道。
“所以,主子,你別急,我們打的獵不會比子玄少,若真的不夠,讓護衛們幫你。”暮荷給舞妃出主意道。
“你說得對。”
子玄從馬上下來,朝著動的草而去。他知道,這草後邊應該有一隻小獸,究竟是什麽,他不清楚。草一會兒動,一會兒不動,這隻小獸看起來,還很頑皮,它不知此時子玄正舉著弓輕手輕腳地向它而去。
它有危險了。
子玄彎著身子,一步步地向著草動的地方而去,現在他距離草動的地方不過四十多米, 這樣的距離,子玄是定射不到的,所以他隻得再向前而行,他要再近一些,這樣他的機會才大。
又行進了一些,子玄覺得此時的距離應該是可以了,不過,草裡面的究竟是什麽,他還沒有底,他站的這一地方離那草只不過是二十來米,而且也有些小草做掩護,不過,讓他奇怪的是,草裡的究竟是什麽小獸?行進了這麽些時間,他競然看不到它一絲絲的情況。
子玄往下蹲了蹲,讓自己的上半身都沒入了草中,他手上張著弓,望著不遠處的草叢。草又動了幾下,乎拉拉,從這個地方,子玄卻是看到了,一條灰茸茸的尾巴從草叢裡拖了出來,這尾巴如松鼠尾巴一般,彭松,它在草的一邊拖動了幾下,便又縮回了草叢中。
是什麽小獸?松鼠嗎?這個小獸真的是太小了。子玄這樣想著,不過,他馬上又否定了自己,小獸也是獵物,自己正和主子比賽,一隻也是一隻,一隻總比沒有好。
想到這兒,他又重新舉起了弓來。
子玄不敢怠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遠處,如果這隻小獸出來,他這一箭就下去了。
時間在流逝,但並不長,草一動而動,小獸的尾巴也常拖出來,就是不見小獸露出整個身子。也真是怪了,這小獸也真會躲,這麽長時間,就是不肯現身,會不會是它已經發現了我?所以才躲著不肯現身。
也不可能啊,如果它發現我了,早就一溜煙地跑了,還會躲在這草裡?一會兒露出尾巴,一會兒露出尾巴。
子玄要引它出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