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妃知道是怎麽回事,也知道子玄不可能提出來與他比武,一定是子玄說服不了皇后,“姐姐,這奴才我認識,他只是個風侍監,哪會什麽功夫?今天我們是來祭天的,這樣打打殺殺不太好。”
“妹妹說的也是。”皇后道,“那就不打打殺殺,點到為止。”
“奴才是哪裡得罪姐姐了,我替他賠不是。”西妃道,“姐姐,我們還要辦正事呢?”
“妹妹,你也識得這奴才?”皇后問道,“這奴才還挺能耐的,在行宮裡能讓你們兩人為他求情。”
“我……我……”竹妃想說的是自己沒有為他求情。
“姐姐,您誤會了。”西妃道,“你何必為一個奴才生氣呢?他只不過是一個奴才,剛才他說什麽,姐姐都不要放在心上,你就放了他吧。”
“你還真為他求情?妹妹,一個奴才值得你為他這麽做嗎?你們知道他剛才求我什麽嗎?讓我放了場下那幾個活物。”說著,皇后指了指場下的幾個姑娘。
竹妃吃了一驚,先前的時候,子玄就向她提起過放了活物的事,沒想到,他竟會在皇后這裡也提起,她看了子玄一眼,想道,這子玄真是膽大至極,不值得可憐。“姐姐,在對待君上的態度上,我與你是一樣的,活物不能放,這是祭天時必須的。”
西妃娘娘道:“原來這奴才說的是這不著邊際的話,姐姐當他說了句笑話,一笑了之了吧。”
皇后道:“好啊,我可以當他是個笑話,你問問這個奴才,他說的是不是笑話。”
大家將目光移到了子玄的身上,子玄從沒想到三個妃子的說話,會將他作為焦點。這是在等子玄的答案。“我說的不是笑話,我真心希望主子們能將幾位姑娘給放了。”字字句句,子玄說的很清楚。
說著,子玄跪了下去,人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兒不輕易下跪,他是個奴才,本也是跪主子的人,但是這一次卻是不一樣,他是為幾個姑娘的命下跪,希望能看在他下跪的情況之下,皇后娘娘能開恩。
西妃也為之動容,這個傻子,這個時候了還不曉得通容,服軟。
皇后卻道:“你們都看到了,這可不是我逼他的。他是鐵了心想與我的將軍比武。”
西妃道:“請姐姐開恩,這奴才是一時糊塗了。”
“西妃娘娘,奴才能得到您的求情,此生已經無憾,我死不足惜,不過,皇后娘娘答應我,會放過幾位姑娘。”
皇后道:“兩位妹妹都聽明白了。這奴才是為了活物來的,你們說,這活物能放就放嗎?”
聽說是活物,大家都不言語了,西妃也閉了口。在大事大非的事情面前,不能讓人留下口舌和把柄。
子玄道:“西妃娘娘,主子,你們無需再為我求情。我接受皇后娘娘的建議。”
沒想到竹妃卻說道:“誰為你求情了,你自己弄出這樣大的簍子來,祭天本應要有活物,你倒好,讓姐姐取消了活物,這哪有誠心可言。再說,儀式的流程早已經安排好,你這奴才,真不像話!”
皇后看了看竹妃,說道:“怎麽?當著我的面,假惺惺地教訓一下奴才,不痛不氧,你以為就這樣算了?”
“不……姐姐,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被這奴才氣死了,這狗奴才不識好歹,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還到姐姐面前逞能,我丟不起這個人。”竹妃道。
西妃道:“妹妹,你也不要動怒,子玄不是一般的奴才,
他能將心裡所思所想,表達出來是好事。” “這麽說,這奴才要取下活物,你們兩位都是知道的?”皇后問道。
“當時我就教訓了他,沒想到,他死心不改。”竹妃道。
“死性不改?沒有人會死性不改,就讓我的人教訓教訓他!”皇后道。
“姐姐,你看他,只是奴才,挨不了多阿索的幾拳。”西妃還是在勸和。
皇后看了看西妃,又問了子玄一句:“連妹妹也為你求情,看來你著實有些本事,只要你向我求饒,我倒還可以不追究,就當是一個笑話。”
子玄跪在地上,對皇后說道:“皇后娘娘,奴才今天敢來到您好面前,替幾位姑娘求情,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我只要您答應奴才,放過場下的幾位姑娘。”
西妃瞪了子玄一眼。
皇后看在眼裡,又哈哈笑了起來:“子玄,好,子玄,今天這麽熱鬧,我們先和眾人來觀看一場比武,再舉行祭天儀式。”
西妃和竹妃兩人面面相覷。
祭天場是神聖之地,當然不能在上面比武。
子玄和多阿索的比武之地就在場邊上,幾位妃子還是能看到的地兒。
多阿索,皇后身邊的將軍,身手自不用說,看他的樣子就可以知道。
今天這樣大的場合,子玄能不能用功夫?如果說用了,會有什麽時候後果;如果不用,又會怎樣?這兩點他非常清楚。最後,他決定,看情況,先不能用法術,只有忍痛被打,不管是怎麽危險的事,都要堅持住,只要能挨到快要舉行儀式就行。
多阿索不將子玄放在眼裡,因為他的身份和子玄的身份,明裡人一看就知道誰勝誰負。
舞妃在席間,看著場上的子玄,對暮荷說道:“子玄是得罪誰了,要他在場上比武?今天可不是一般的日子。”
暮荷搖了搖頭,道:“主子,這事你也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呢?”
“子玄話太多,早晚要出事。”舞妃道。
比武場。
子玄看著對面的多阿索,想好了拖的計策。
因為是比武,雙方都沒有拿兵器,多阿索看著子玄,手腳早已經張開,他要一早盡快地拿下子玄。
見多阿索向他奔來,子玄用手製止了他,同時說道:“慢!”
多阿索遲疑之間,子玄繼續說道:“你是一個將軍,我只是個小奴才,論功夫,我肯定比不過你,我與你商量一下,我和你可不可以來個文鬥?”
“你是來搞笑的吧。我可沒功夫理你。”多阿索冷冷地回了一句,便舉起了手中的拳,向子玄衝過來。
這一招不管用?多阿索與他的主子一樣,也是蠻不講理之人,不聽子玄的解釋不說,更可恨的是直接就衝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