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玄並不想得罪任何人,只是陰差陽錯,看到了不該看的,反不反她,不是自己說了算的。“是主子做了錯事,不是我,金將軍,你不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美妃娘娘是出事了,不過……”金斯義轉過身,對子玄說道,“君上還沒有回來,這事就沒有定數。”
金斯義說的有一定的道理的,美妃受寵幸,現在出事了,君上還不知情,他會如何處理,不得而知。
金斯義看了看子玄,繼續說道:“你的命我看怎麽都保不了,美妃沒事,她不想讓你活,她若是有事,我也可以不讓你活。”
他說的話,的確讓人有思考的余地,現在,美妃自身難保,能救他的也就只有他金斯義。
“可我沒有值錢的東西孝敬你。”子玄道。
“那就沒辦法了。”金斯義道,“子玄,這是你的罪證,你畫個押吧。”
手下取過來,給子玄看了一張所謂的罪證。
“你可看清楚了。”金斯義在罪證拿過子玄面前的時候,故意說了一句。
“金將軍,這些都是針對我的汙蔑。我不認。”
“你不認也沒有關系,我本不想對你用刑,你一個小小的服侍監,瘦小的身子骨,怎麽受得了,你不想畫押,我也沒有法子了。來人……”
話一說下,有兩個獄卒應了聲,來到金斯義面前。
“給他弄點面條。”金斯義道,這面條就是他們的專有名詞,是刑罰的一種,絲絲潤滑的感覺,如面條一般,卻還有著面條一般的韌勁與辣味。
傷會在身體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跡,無論是刑罰刑具本身,還是施過之後在身體上留下的傷,如面條無二異。
不過,這只是開始,僅僅是第一步。
子玄已經被施以了面條之刑,身上的衣服布料有些破損,血在他的身體之上留下一條條的印跡,痕跡明顯,但並沒有過多的流下。
只是皮肉之痛,痛心的皮肉之痛。
“怎麽樣?”金斯義看著子玄的樣子,問道,“這只是開始,我有的是時間。”
子玄道:“金將軍,你覺得這很好玩嗎?你將時間花在我身上,有意義嗎?”
“反正我有時間,有人告訴我,西妃娘娘給了你一件寶貝,你只要將這件寶貝取出來,我就可以放了你。”金斯義道。
西妃娘娘送自己的東西,只有西妃娘娘和自己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
“你說什麽呢?我聽不明白。”子玄答道。
“你會明白的。”金斯義道,“你拿著這物件有什麽用呢?它只是一個死物,卻能換回你的命。”
翠瓏馬,金斯義是想得到翠瓏馬。有兩點是子玄不明白的,一金斯義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手上有翠瓏馬的?第二,他想得到翠瓏馬的用意是什麽?
西妃娘娘說翠瓏馬是別城上恭給君上的,聽說是價值連城。
金斯義對於這樣的珍物,想得到也不奇怪。
子玄笑了,苦笑了一陣,道:“金將軍,你說的話我真的是不明白。誰不想活命呢?你實話告訴我,你說的究竟是什麽?”
金斯義向前又看了看子玄的傷,他胸前一道道如面條一樣的傷,血已經初步凝結,他提起手,用手指在子玄身上其中一道傷上劃了一下,,初步凝結的地方又劃破,有血從身上流下來,同時有種痛傳入子玄的身體裡。
“你說你的命重要,就會聽懂我的話。”說著,金斯義又撥了撥子玄身上的傷,
血一道道,從身上流下來。 子玄咬著牙,忍著痛。
“太可惜了。”金斯義道,“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如此看輕自己我也無話可說,過兩天我再來找你,你若還執迷不悟。別怪我對你下重手。”
子玄並不害怕。
兩天過後,金斯義來到了牢中,再次提審了子玄。
“怎麽樣,考慮的怎麽樣了?”金斯義問道。其實在兩天裡,獄卒已經幾次來問過子玄,這應該是金斯義的授意。
“我沒有什麽可說的。”子玄回道。
“呵呵。”金斯義笑道,“你難道不要你的命了嗎?”
“誰不想留命呢?可是我真的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可以換命的。”子玄答道。
金斯義來到子玄的跟前,道:“上一回是初步,面條之刑並無生命之憂,但足可以讓你痛心刺首,讓我們來看看英雄的傷。”說著,他抹開了一絲小布碎片,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上次如一條條面條之態的傷已經不在了,子玄的皮膚又成了原樣。
金斯義本來嘲笑的臉,一下就凝住了, 他的眼睛比平時的大了幾分,他看了看子玄,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一個常人的傷不會好的這麽快,即使凝結也會有疤在。
“金將軍,我就是小小的服侍監。”
“來人,給我打,我不怕你不說。”金斯義對著身後的人道。
就在這兒,金斯義要對子玄用大刑了。
子玄被人架在了一根木架子上,這是要用刑的節奏,子玄早已經知曉。“金將軍,你究竟需要什麽,你給我一個明示!”
“這可不像當初時候的你,你聰明的很,怎麽會不知道我要什麽。”金斯義說道,“這可是給你的最後機會。”
子玄知道這最後的機會意味著什麽。
金斯義說完便示意手下取過了一塊板,只見板上密密麻麻地排著尖的利物,如釘子一般的利物,這種刑罰名叫板刮刺。尖,短,細,硬,足足可以打入人身體內部半寸,這還不是最令人痛心的地方,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才是讓人最難受的,板刮刺種在人體之內,如扒谷一般,從身體的一端,慢慢地擠向另一端,距離長短視刑罰程度而定,這種時時的痛苦非一般人能承受。
行刑人已經將板刮刺取在手上,只要是金斯義一個命令或是一個手勢,這刑就下去了,鑽肉之痛非同一般。
“金將軍!我真的不清楚你要的是什麽,你要我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聽著子玄的喊聲,金斯義卻是不管,他將手揚起,眼神看著子玄,知道他不會低頭,便果斷地將手向下一落。
這是一個行刑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