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國師小瞧了子玄,不過,子玄也不與他爭辯,沒多大意思。
“小漠,你怎麽這麽緊張?”子玄來到小漠的邊上,看到他頭上直冒汗,所以輕輕地問道。
“子玄,我們真的要在今天動手?”
“有什麽問題嗎?”子玄道,“如果不能解救若嵐,我們還是人嗎?”
“可是,你看,這祭祀神壇裡全是護衛,我們能救下若嵐,也逃不出去呀?”小漠道。
“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若嵐?”
“現在,你問這個做什麽?”
“如果你喜歡她,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退縮。箭已經在弦上,你卻猶豫了。”
“我不是猶豫,我怕我們兩人之力,根本救不了她,還會平白無故地失去我們的性命。”
“所以你認為不值了。”子玄道,“如果你有好的辦法,你告訴我。”
小漠搖搖頭,表示沒有。
如果沒有其他法子,還得用老辦法,但是現在小漠退縮了。“你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麽?什麽東西比若嵐的命還要重要?”
“我不參加了,子玄,我與你不一樣,我跟著師父,說不定會有與師父一樣地位一天的時候,我寧可等待,也不想冒險。”
這些都是子玄與小漠私底下輕輕交談的,子玄看了看其他地方,並沒有人注意他們。
“小漠,談什麽呢?還不快過來整理東西。”國師確在這時喊道。
“師父,我來了。”小漠應了一聲,又對子玄道,“我只能對不起若嵐了,子玄,我勸你也放棄這個念頭。”
看著小漠背朝自己的一瞬間,子玄心裡不知是什麽感覺。
小漠其實沒有錯,他的考慮沒有錯,只有他們兩個人,小漠懂些法術,子玄在他看來,什麽也不會,他們去無異於以卵擊石,與這麽多人拚,沒有勝算。
所以他退縮了,可以理解。
子玄看了看台上的各個妃子,這些妃子到這裡是為君上祈福,讓他早些歸來。她們不知活物的悲慘,以為這些姑娘天生下來就是這樣的命運,她們就是奴才,只有這樣的命運。
不,還有機會,皇后娘娘,或許皇后娘娘可以留下幾個姑娘,不讓她們成為祭天的活物。子玄沒有見過見過皇后娘娘,希望她會像自己所想的一樣。
皇后還來嗎?時間在流逝,按理,大家都應該提早到達現場,皇后也一樣。
心裡越是焦急,越是擔心。
子玄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正在子玄胡思亂想的時候,他越是不想見到的事情發生了,五個活物,不,說得準確一些,是五個姑娘被帶上了場來,她們就呆在祭祀神壇場的一個角落裡,全身上下都被繩索綁著,嘴裡被布塞著,幾個護衛就在她們身邊,押著她們。
子玄曾經去做過她們的思想工作,讓她們安心吃飯,按時吃飯。現在看看她們,性命還在,但是她們心裡的憂愁卻是沒變,她們有雙憂愁的眼睛。子玄與她們不近,但是仍然能看到。
這幾個姑娘中,已經有人被折磨光了意志,頭髮零亂,臉色灰暗,也有不敢坑一聲的,就這樣被人默默地帶上了場來,就這樣默默地站著或是押著的。
若嵐是屬於哪一種呢?
給了她們希望,她們就會尋找希望,有姑娘就再查找子玄,因為他給了她們一個承諾,不管是不是真的。
“皇后娘娘到!”一陣高喊之聲,
在萬眾的期待之中,至少是在子玄的期待之中,她出現了。 全廣場的人都跪下行禮,喊聲一片。子玄也在這些人當中,跪了下來。
皇后娘娘的排場果然是不一樣。前面是幾十位持尖槍的護衛,不,不是護衛,與護衛的官服完全不一樣,那是護軍。她的駕鸞周邊也全是護軍,裡三層外三層,後邊也是密密的護軍。
平時行宮裡的事都是西妃娘娘把持著,哪個妃子與哪個妃子有矛盾了,她去解決,認為行宮要哪個活動聚會什麽的,也是她。一個主持著行宮大事的,就沒有這個排場。
美妃娘娘,行宮裡的第一寵妃,竹妃娘娘,行宮裡地位排在第一,她們有過這樣的排場?沒有,全沒有。這就是名份的不同,地位的懸殊,這一切,什麽都改不了。
對於這位剛剛才得以見面的皇后,子玄有著強烈的好奇心。有人說她漂亮,這個年紀的人了,皮膚還保持的這麽好,有人說她很難弄,與眾姐妹的關系不好。一切的一切都是傳聞,今天子玄就要見到皇后,而且還要見過皇后,並且讓她取消祭天時的活物這一環節。
禮侍監大喊一聲:“皇后娘娘讓大家起身!”
大家紛紛起身。
沒有過多的語言,也沒有繁瑣的動作。
子玄站的位置不近,因為剛才他來到了國師的邊上,這個距離的他只能看到皇后娘娘模模糊糊的臉, 而且,他還不能老是盯著她看,她可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不過,今天子玄是有事要求皇后娘娘的人,他必須到皇后娘娘的邊上,向她求情。
子玄回到了竹妃娘娘的邊上,在這個地方就不一樣了。竹妃娘娘怎麽說,也是在行宮裡排名第一的。她的位置還是靠前的,再加上這祭天的事還是她主事的,所以這個位置自不用說。
站在這裡能清楚地看到皇后娘娘,在回到了竹妃邊上的時候,子玄終於是看清楚了皇后娘娘的容貌。
沒看清還能想像一下,現在看到了皇后的容貌,倒是讓子玄心裡不安了,他露出了難以相信的面孔,別人說的容貌漂亮,人難弄都只是傳說,自己碰到了,處事過才是最直接的。她,是她,她怎麽會是皇后娘娘?
子玄在心裡認為自己一直沒有見過皇后娘娘,而事實上他早已經在行宮的某一處見過了她,只不過他不識這個身份高貴的皇后罷了。
那麽,剛剛想好的事,要與皇后娘娘說的這事,還有希望嗎?
子玄有些把握不定。
在子玄注視著皇后的時候,他沒有看到他主子竹妃的臉,她的臉色好不到哪裡去,這是因為,對於這個早已經忽略的皇后,她根本沒有在意,在將要舉行天祭儀式的時候,她也沒有請示過皇后,沒有想到,她卻是不請自來了。
不過,更讓她相信的是,是有人將這件事稟報給了皇后,所以她來了。
是誰?這個人是誰?
子玄與竹妃這一主一奴,對於剛剛出現的皇后娘娘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