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紫月恢復成了常態,也就沒有多少可怕了,漂亮的紫月出現在子玄的面前。在坊娟井周邊,一個破舊的陣,七零八落,兩人分別是國師和小漠倒在井的一邊,而子玄,倒在了另一邊。夜色還是深沉,彌漫在坊娟井周邊,很少有人來這兒,更何況今晚上國師要捉鬼,這人就更少了些。
子玄從地上爬起來,對紫月說道:“紫月姐姐,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我是美妃娘娘身邊的丫頭紫月,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可是別人說你已經投井而亡,從剛才的你來看,你根本就不是人,也不是鬼,那麽你是誰?”子玄不相信紫月的解釋。
“我的身份對你這樣重要麽?”
“現在宮裡已經知道坊娟井有女鬼,你還能置身室外,別人會對此不理不聞嗎?”
“小小的國師,只是騙吃騙喝的家夥,他根本不值和我混為一談。”
“是,剛才我也看出來了,國師的兩下子,在紫月姐姐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宮裡能人居多,國師降不了你,自有降你的人。”子玄擔心地道。
“我在宮裡已經這麽些天,如果沒有你,也不會暴露我的行蹤。”紫月道。
“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會找上我?”
“我並沒有找上你,那日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紫月說的是真的,那一日,確實是自己去取葡萄,才去的美妃娘娘的行宮,才有與紫月相遇之說。
“我想問,你不是紫月,為什麽大白天的會在美妃娘娘的宮裡,你究竟是誰。”
“子玄,我是誰有那麽重要嗎?我沒有害過你,所以你無需與我介懷。”
“你當真沒有害我嗎?”子玄道。
“我與你認識幾天了,什麽時候害過你?”
“那我脖肩處的印痕是怎麽來的?還有我手上的淤青。”子玄擄起了手袖,責問紫月道。
“這都是國師的詭計,我為什麽要害你,如果我要害你,我會留你到現在嗎?”紫月道。
“那你告訴我你是誰,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是人是鬼,真不重要,子玄,我沒拿你是外人,你在主子那裡過得怎麽樣?她們從沒有人拿你當人看,我呢?我侍你如何,難道還不如你的主子。”
“人有人道,鬼有鬼居,妖孽若是滋生,天下定不會太平。”子玄搬出了師傅與他說的幾句話。
“你還是不拿我當你自己人。”紫月哈哈大笑了一聲,突然間凌起身子,向著一邊飛去,她身上的裙衫在夜幕之下,隨風飄蕩,一會兒,她的身影終於飛沒在了黑夜之中。
子玄望著紫月飛去的方向,跑了一段,卻沒有追上。
他來到國師和小漠身邊,下手探了一下國師的鼻子,還有氣,小漠也有,說明兩人並沒有什麽事,只不過是暈過去了。
子玄想著紫月的身份,她一定不是人,人不可能這樣抓牙舞爪,她也不是鬼,星譜陣是最好的證明。她究竟是什麽,都怪自己學藝不精,如果當初在師父教的時候,能夠多聽一些,聰明一些,現在也不會出現連對方身份也分不清的情況。
兩人躺在地上,子玄不可能丟下他們不管,他在他們身邊坐了下來,不知不覺,在自己的胡思亂想中子玄也睡著了。
天亮了,子玄被一陣疼痛聲打醒,他“啊”地跳了起來,這樣在沉睡中的疼痛讓他一下子睜開眼來,原來是主子和暮荷,還有美妃和傲雪,
剛才那一下應該是暮荷,因為她手上此時正拿了一根樹枝,那一陣疼痛應該是她甩下了枝條,讓他一下子疼醒了。 “你幹什麽?”子玄道。
暮荷道:“幹什麽?你看現在是什麽時候了?你還不去侍候主子,還要主子來找你。”
舞妃道:“你看你,像什麽樣子,昨晚上捉鬼,現在倒好,卻是睡上了。你想偷懶,是不是,現在美妃姐姐在這裡,誠心讓她們看我的笑話。”
子玄剛想爭辯,因為昨天晚上不光是他睡在這裡,還有國師他們師徒倆:“主子,不是你想的那樣,昨晚上國師和他徒弟!!……”因在他們倆就是睡在自己旁邊的,所以他想指給舞妃她們看,沒有想到,他身邊已經沒有國師師徒倆的足跡。
他們到哪兒去了?
“你還說什麽國師,我看你就是在偷懶。”舞妃道。
“不是,不是,他們明明在這兒的。”
“國師一大早就來向我稟報過了。”美妃道,“昨晚上的女鬼比較厲害,雖沒有降服,但已經將她打傷,近些日子,她不會出來再興風作浪了。”
舞妃聽了美妃的話,道:“你聽聽,你聽聽,昨晚上的事早已經過去了,你卻還在這裡,賴著不走,你想幹什麽?”
“妹妹,你也別急,這事,國師也跟我說了,他一個小小的服侍監,哪裡見過這樣大的場面,昨晚上是被嚇傻了,以至於昏迷在地。國師因為要來稟報,所以也沒有時間將他扶起來,再送去宮裡,你看,你性子又這麽急,我還來得及說,就要我帶你來。”美妃道。
傲雪斜了一眼子玄,道:“有什麽樣的奴才,就有什麽樣的主子。”
舞妃雖然心裡有氣,但在美妃面前,她不好發作,畢竟打狗看主人,在人家的地盤,還是得讓三分。“子玄!!!!!”舞妃這是要將氣撒在玄身上了,“暮荷,給我鞭子。”
暮荷將手上的細枝條遞給了舞妃。
美妃道:“妹妹,你教訓奴才的事,我就不摻和了。”說著,她對傲雪道:“我們走。”
待美妃走後,舞妃的真面目就全暴露了出來,她心裡頭氣急了,還惹了一肚子的火,她要把火往子玄身上耍了。
“主子,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昨晚上,國師與我一樣,都是躺在這坊娟井邊睡著了。”
“你還說。”舞妃是一肚子的氣,子玄再解釋,她也聽不進去,手中的枝條已經被她高高舉起,朝前一甩,枝條與鞭子有多少區別,沒有,都是一樣的細與辣。“嗖”的一聲,枝條打在子玄的身上,這種鞭痛,沒有被打過的人是不能體會的,子玄受了一枝條,在子玄喊疼的時候,舞妃的第二鞭又來了,“啪”這一下比起剛才的那一下,還要重許多。
“啊。”……
已經回到了舞妃的行宮,子玄跪在房裡,舞妃還是有些生氣,雖然在子玄身上,她已經出了一些氣。
“真是氣死我了, 傲雪這狗奴才,竟敢在我的面前,變著法子的罵我。”舞妃道。
“主子,美妃娘娘是君上疼的女人,傲雪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才會肆無忌憚。”暮荷道。
“等我哪天也得到了君上的恩寵,我也要給她們好看。”舞妃道。
子玄身上有痛,但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是笑出了聲來。舞妃還在氣上,聽到子玄的笑聲,道:“你有什麽可笑的,你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說與我聽聽。”
子玄道:“主子,沒什麽,沒事。”
暮荷道:“你知道主子的脾氣,主子讓你說,你不說,你是不是欠打。”
“打?哦,不,不,不,我今天虐得還不夠嗎?”子玄道。
“那你快說,有什麽好笑的事,讓主子也開心一下。”暮荷道。
子玄看了看暮荷,也看了看舞妃,道:“我說了,主子可別生氣。”
“你不是在笑嗎?這笑的事哪會讓人生氣。”舞妃道。
“主子,你聽了後,真的別生氣,你不生氣,我才敢說。”
“婆婆媽媽的,你到底說不說。”舞妃是等不急了,如果再不說,她有可能再會使出什麽殺手鐧來了。
“好,好,我說,我說。”子玄不得不說出他剛才笑的原因了,因為舞妃剛剛說了一句話,等我哪天也得到了君上的恩寵,我也要給她們好看。“如果我是君上,也不會喜歡你這個男人一樣的女人。”
“你說---什麽!!!”
緊接著,又是聽到一陣鬼哭狼豪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