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有禮待監前來通傳,說是五日之後,西妃娘娘在行儀閣舉辦一個品酒聚會,說是酒,其實是各種甜品,飲料的大聚歡,說的更清楚明白一些,是這些行宮裡的幾個娘娘們聚在一起,玩樂的一天。
舞妃也接到了邀請,雖然君上不來,但這一次聚會也是難得,所以舞妃也想表現一番,或是在那一天與行宮裡的其他娘娘聯絡一下感情。
“暮荷,子玄,五日後的聚會十分重要,你們倆可記得可我長臉。”舞妃交待道。
“主子,這句話你要對子玄說,我定是會給你撐門面的。”暮荷道。
“你們倆都一樣。”舞妃卻道,“記住少說不說。”
子玄道:“主子,我記下了。”
“記下就好。”舞妃道,“這聚會少不了會有一些攀比,論得寵,我不如姐姐她們,論奴才,也比不得她們,我現在正愁啊,到時去聚會,我有什麽可以炫耀的。”
這也難為了奴才們,暮荷在使勁地想著,道:“主子,你美呀,你比其他娘娘們美多了,她們怎麽可以和主子比呢,你年輕,而且身段也好,她們根本比不了。”
“瞧你說的。”美妃嘴上這樣說,但心裡早已經美滋滋的,就這一句話就將舞妃給美的。
子玄想道:“還美呢,整個就男人婆一個,還美呢。如果美,君上早就來行宮了,這衣服服飾哪一點有搭配的意思,紅的裙,綠的綢,大紅大綠,一無事處。”想著想著,他就覺得心裡很爽。
“子玄,你看我這身上的衣服,哪裡需要再改進改進?”舞妃突然間問子玄道。
“主子,這衣服搭配暮荷姐姐在行,我一個男人怎麽會知道呢?”子玄推托道。
暮荷道:“主子問你話呢,你怎麽推到我這裡來,我是看主子這衣服搭配挺好的,有紅有綠,有花有葉,簡直是妙極了。”
舞妃道:“你自己也說是男人,你就以男人的眼光看看我今天身上穿的裙。”
子玄這是要被逼上梁山了,不說不行,“主子,我剛剛就在考慮,你今天穿的衣裙,如果以現在我們現在人的眼光來看,簡直就是絕配呀,就像暮荷姐姐說的一樣,有紅有綠,這世上會麽顏色最漂亮,就是大紅,喜慶,有內涵,而在紅下配些綠,就顯得更好。”
“瞧你們這兩個奴才,我的衣服真有你們說的那樣好嗎?”舞妃道。
“當然了,主子,這衣服穿在你身上是最配的了。”暮荷道。
“那,那過會兒,你們倆幫我好好挑一挑,到時聚會之上,我要穿上最靚麗的服裝,將其他姐妹給壓下來。”舞妃道。
子玄對服裝其實也沒這麽內行,只是隨口誇誇,不過,應付一下也是行的。
“最麻煩的還是聚會時的小露身手。”舞妃歎息道,“別人稱我為舞妃,我是跳舞還行,不過,歲歲年年都是那些舞,大家都要厭,更何況我還要留一手,要表演給君上看的,你們倆鬼點子多,給我想想。”
“主子,你還是跳舞吧,其他的你也不會。”暮荷跟舞妃的時間比子玄長,所以直言說道。
“什麽其他的我不會,我會的東西可多了。”舞妃道。
“是。”暮荷這一直言,立刻感到了不妥,所以馬上更正道,“主子,不如你去彈個琴什麽的。”
“你說的這個我正不會。”舞妃承認道,“我犯愁呢。想去人前小露一手,不過,總沒拿得出手的。”
暮荷道:“依我看,
主子,還是去跳一段舞,你總是說年年歲歲總是那些舞,不如你換種風格的。” “換風格?換什麽風格?”舞妃道。
聽暮荷這樣一說,子玄也想到了,“主子,我見過你在點分配時跳的舞蹈,那隻舞我覺得風格不錯。”
“你還說,要不是那次我跳舞失手,也不會錯手選上了你。”
“你也是說自己跳舞失手,如果不失手,那效果應該會不錯。”子玄道,“輕松的舞蹈誰不喜歡,主子,我看就這舞蹈,搭配件好的裙子,上次的裙子可能偏長了些,易踩腳。”
“你說的對。”舞妃道,“你跟了我這麽些天,有很多進步。”
暮荷看了一眼子玄,道:“還不是主子教導的好。”
舞妃笑了起來,道:“你們倆現在就跟我選衣服去。”
主子高興的話,做奴才的話也不會多苦,像今天舞妃心裡高興,就很早讓子玄回房了。子玄回來的早,房裡只有一兩個人,他們稍稍打了一下招呼,也就各管各的了。
子玄從包袱裡取出了一本書,這書是覃伯臨走前讓子公司帶回的,意思是讓他有空的時候好好地學一學。他沒有忘記。
嗜魔在亂殺無辜,他本身就是個驅魔人,他有必要驅除嗜魔,可惜現在自己的能力,他不免又歎自己來,跟與師父這麽多年,師兄師姐都學到了真功夫,唯有自己卻還只有丁點三角貓的功夫,怎麽辦?也只有現在認真地學上一學,方能有真本領,想到這兒,他就翻開了書,學了起來。
書上的字真的像蝌蚪一樣,子玄努力地想保持清晰的頭腦,不過,沒有幾下,他的頭卻是不聽使喚了,這是要打瞌睡的節奏啊。子玄用手的拍了拍自己的頭,想讓自己保持的清醒一些,“我這頭怎麽回事,剛才還清晰地很,現在卻是這樣左搖右晃。”
回來的幾個服侍監道:“子玄,你怎麽與自己過不去,還打自己的頭。”他們不知道子玄在看什麽書。
“你們不知道的啦,我這人不知怎麽回事,一取出書就想睡覺。”子玄道。
“原來你也是個好學生。”有人道。
這時裴墨也回來了,聽到他們在說子玄,便問道:“你們又在說子玄什麽壞話了?”
一個服侍監道:“知道你們兩兄弟好,也無需幫襯的這樣牢。我們現在是在誇他呢?”“誇他?”裴墨道。
“是呀。”服侍監道,“子玄這樣好學,我們都是在誇他。”
裴墨走過來,真的見到子玄捧著一本書,道:“你看什麽書呢?好書的話大家一起分享一下。”
“還好書呢,竟是些看不懂的蝌蚪文,我一拿上書,腦子就打瞌睡。”子玄道。
裴墨也不管他在看什麽書, 坐到了子玄的身邊,道:“你家主子今天又開恩了,比我回來還早?”
“你可別說我家主子的不是,她對我們好著呢。”子玄道。
“哎喲,什麽時候也為主子說上好話了。”裴墨道,“平時不見你待主子多少好,上回還見你說她的壞話呢?”
“你是不知道,自從我去了懸素樓,我就知道行宮裡的條件比起外邊來真的好了許多。”
“你是真的開竅了,子玄,我們就一個主子,服侍好了,我們就什麽都有了,說主子的不是,與主子做對,沒有好下場。”裴墨道。
“你這話怎麽不早與我說?”子玄道。
“現在說也不晚。”裴墨道,“你在懸素樓的時候,我們還打算商量著來看你,不過,你知道,我們空不下來,主子沒讓我們早回來,好在你家主子也讓你回來了。”
“是呀,千好萬好,還不如主子好,還說是兄弟,我在懸素樓這麽些天,也沒人來問候我。”子玄道。
“你莫不是真生氣了吧。”裴墨道,“你回來我還沒有問你,聽說懸素樓也出了妖怪?”
“這消息傳的可真快。”子玄沒有否認。
“莫不是傳聞都是真的,子玄,你到哪裡,這妖就跟到哪裡?”
“再這樣說,兄弟就沒得做了。”子玄道,“怎麽是我到哪裡,這妖就跟到哪裡。這妖本來就在,只不過是我到了哪裡,就滅哪裡的妖。”
“這麽說,你是專門除妖的了?”
“你終於知道了。”
“瞧把你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