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一再強調是有人下毒害美妃。
但是美妃娘娘吃了這麽多東西,究竟是哪一樣東西才會導致這樣的事發生。美妃娘娘吃過的東西,每一樣都有可能。“傲雪姐姐,你剛才所說的這些糕點,湯呀,行宮裡還有留底嗎?”
“留什麽底,這麽晦氣的東西,主子早就命我將東西全丟了。”
“丟了?”子玄真是沒想到,既然是食物中毒,東西是要留下來,這是最基本的,現在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如果是其中一樣東西中毒,有留樣,馬上就會知道,現在卻是什麽也沒有,難怪金斯義會讓自己來找線索。原來留存的食物全沒了,怎麽查找毒物來源。“沒有這些食物,怎麽知道美妃娘娘是何樣中毒?”
“我說你們兩個小護衛,這種事情就不要問我了,這是你們的事。”
“是,是我們的事。”子玄知道原食物已經沒有,要查探清楚這件事已經難上難。金斯義說過,三天,三天裡找不到線索就拿自己開刀了。怎麽辦,怎麽辦。美妃娘娘這裡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美妃娘娘不舒服的時候,傲雪姐姐是否也在場?”子玄問道。
傲雪看了看子玄,道:“你個小護衛,還真是的,我與我家主子可是寸步不離。”
傲雪這樣說,一定是她在場的。“美妃娘娘怎麽知道她中毒了?”子玄問道。
“這你就問對了,當時美妃娘娘的反應嚇死人了。”傲雪道,“她說肚子有些痛,我也嚇死了,所以馬上去喚了禦郎來,幸好,主子沒有事。要不然,我可難辭其咎。”
“是禦郎有說的美妃娘娘中毒了?”
“你這問題問得,難道是我自己杜撰出來的?”
“是哪個禦郎?”
“你個小護衛還不相信我所說的?查什麽查,就是剛才我所說的那些人中,隨便抓一個,就能問出來。”
這小丫頭也真是的,怎麽胡亂說話,什麽叫隨便抓一個?金斯義與小丫頭如此相貫一氣,也真是奇怪呀,難怪金斯義會將一乾人等先捉起來再說。
現在來了美妃娘娘行宮,來了等於白來,在傲雪這個丫頭嘴裡問不出什麽話,而且美妃娘娘所吃的糕點已經全數處理,她究竟是吃了什麽導致不舒服,也無從查證了,這是一個沒有線索的無頭案。
難了,難了,子玄的三天時間如何過?
“人,我們倒是抓了。不過,她們都不承認,所以我還要有些過硬的線索。現在吃的東西沒了,這過硬的線索,就無從找起了。”子玄道。
“這是你們的事了,如果你們倆沒事的話,就請離開這裡,我還要去服侍主子呢?”傲雪下了驅客令。
無功而返?
“傲雪姐姐,昨晚上的糕,你認為哪一樣最好吃?含雲糕還是奇葉糕?”
“這你就問對了,我家主子對我可是不錯,每一樣都分了我一點,這糕我吃著都挺好的,含雲糕可能還要再蒸一蒸,不過,這要怪禦廚房的人,少了些火侯。”傲雪答道。
“禦廚房的人,可能開小差去了,哪裡像傲雪姐姐這樣細心,做什麽事都認真。”子玄給傲雪戴了頂高帽子。“所以我想傲雪姐姐不會這麽無情,讓我回去交不了差吧。”
“憑你這張嘴,也討人喜歡的,就再告訴你多一點。”傲雪道,“我家主子也就痛了一會兒,也沒什麽大事,不過君上硬是要追查此事,所以隻好讓一些人倒霉了。”
一聽到這話,
子玄心裡涼了一截,難怪金斯義會讓自己來找線索。 “‘現在我想告訴你,在這些娘娘中,舞妃娘娘的嫌疑是最大的。’”子玄想著金斯義的話,心頭一陣發麻,這件事可大可小,但一定要有個替罪羊。
他又想起了金斯義所說的另外兩句話,“‘好,我就在等你這句話。你說舞妃娘娘是清白的,我就給你個機會,讓你給你家主子查找線索,證明美妃娘娘晚上身體所不適,所中的毒不是你家主子下的。’
‘難道你還不願意?實話告訴你,舞妃娘娘如果認定是下毒之人,她可能不會死,你的小命可就保不了了。’”
妃子金斯義可能會不動,要動就動他這樣的小服侍監。這次他真的是為自己在辯護。
子玄從回憶回到現實中來,對傲雪表示了一陣感謝,道:“傲雪姐姐,你幫了我的大忙了,我還懵懵懂懂地查找線索呢?”
從美妃娘娘行宮出來,子玄像是豁然開郎了一樣,這件事對於上層來說可能是一件小事,但是他們的一句閑話,有可能會要了一個人的性命。
子玄整個下午卻是沒有再去調查,因為他知道了一個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君上對美妃娘娘十分珍視,她出現了一些不適,就要追查到底,本來追查到底也好事,不過,現在卻是成了金斯義要完成任務,隨便捉人,隨便給人定罪的兒科把戲。
所以自己要找到一個絕對的證據,以證明舞妃娘娘無罪,自己也是無罪。
晚上,跟著子玄的那位護衛走了,他不想跟在子玄身後,晚上受宿外的苦。子玄與紫月相約是在明天晚上,所以今天晚上,他也沒有事。他坐在走廊處,抬頭看看天。
終究還是寂寞難奈,再加上鬱事纏身,子玄腦海中想著各種各樣的事,師父,師兄姐,他甚至還想到了覃伯,這個怪老頭,身手不一般,他現在碰到了難事,去找他,請他幫忙,或許會多一條路。
不過,子玄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怪老頭,一身邋遢,論功夫還行,要查行宮裡下毒案,要動腦筋的事,恐怕不行。還有,若是到了他那邊,說不定還要自己背那些背不下來的魔咒,仙術,算了算了。
三天,三天時間。
與紫月相約的晚上,子玄卻是被那護衛給盯上了,前兩晚,護衛像沒有事一般,不過離三日時間快到,護衛也認真了起來, 子玄道:“兄弟,三日時間快到,今天晚上你也可以安生一些了。”
“我與你不同,你以為今晚上我安生了,其實我夜晚不能睡覺,我要好生看著你了。”護衛說的是實話,他是怕今晚上子玄跑了。
“兄弟,不會吧,你看這走廊又黑雙冷,哪裡有房間舒服,兄弟,你放心,我不會跑的。”子玄說道。
“我又不是你肚裡的蟲,我這項上的也是腦袋,你走了,就要搭上我的命。”
“這深深行宮,走來走去,都是行宮,我能走到哪裡去。”
“說的也是。”護衛道,“你將身上的宮牌令取出,交給我。”
“行,行,兄弟。”子玄邊說邊取出了宮牌令交與護衛,護衛想了一下,道,“不行,不行,還是不行。”
“怎麽又不行了?”
“兩條腿長在你身上,你的宮牌令雖然交出來了,但是你若藏起身來,這麽大的行宮,你讓我去哪兒找?”
“行宮裡,我也沒多少地方可去,現在你又將我的宮牌令給收了,我能去的地方就更少了。兄弟,我也是為你考慮,長夜漫漫,我一人受苦就算了,如果連累了兄弟,這樣就不好了。”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們這些護衛也是走過大場面的,行百裡路,作險惡戰,一路過來,走廊之苦卻不是什麽了。”
“是,是,兄弟。”子玄邊說邊想著,護衛今天若是死了心,他與紫月的相約就泡湯了,不行,不行,自己沒有探到什麽,紫月說不定打探到了有利於他的消息,他說什麽也要去見見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