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張貼了一份招納公告“逍靈宮招納宮庭廚師叁名,禦用宮女伍拾伍名,服待監叁拾名,宮天國師壹名。若是符合以上條件者,請到逍靈宮招納處報名。”這則公告一出,引起了一些百姓的熱議。
逍靈宮的職位歷年是熱門的首選,若是你入了逍靈宮,就等於進入了鐵飯碗單位,而且生活從此有了保障,所以報名的人一定很多,人多就需要經過篩選競爭,篩選比例有時會達到幾千人爭搶一個職位。
子玄也看到了這個招納公告,他要養活自己,他要去爭選一個職位。在這些職位中禦用宮女隻招女孩,他是不合適的;宮庭廚師,做廚子,他是不會的;服待監就是服待主子的,他不屑一顧;宮天國師應是驅魔,跟自己的所學有關系,就這個了。
子玄來到逍靈宮招納處迪裡已經人山人海,站滿了很多前來報名的人,哪個地方才是報名宮天國師的,子玄想上去看一看。一個衛兵將他攔了進去:“報名者請站好排隊,不得插隊。”子玄隻得隨意找了個位置,那個人排除最少的位置,他選擇這個位置,一是報名人少,速度快;二是宮天國師這個多麽崇尚的職業,而且隻招一名,報名的人定不會多。
報名的隊伍在逐漸減少,轉眼就輪到了子玄。
“你是來報名應聘的?”招納處官員問道。
“是的。”
“姓名”
“子玄。”
另一招納處官員站起身來,看了看子玄,白白淨淨,又上前摸了下子玄的手臂,惹的子玄心裡頭怪氧氧的。“不錯,不錯。”
“你被錄用了,跟著風待監走就行了。”招納處官員道。
這麽快就被錄取了,你們不用再篩選下嗎?”誰說這裡的職位很難進,我一報名就錄用了,也不難吧。
子玄跟著風待監進了內。只見報名處一塊牌匾上寫著“服待監報名處”。
子玄和風待監正在向內進入,走廊過道站著拿著尖槍的士兵。風待監道:“子玄,我看你身材不錯,怎麽想到來招聘這個職位。”
聽著風待監的聲音,怎麽這麽怪怪的,陰裡陽氣,但也不好不回答“我就只會這個,為混口飯吃嘛。”
“這也挺好的,你瞧我,也不愁吃不愁穿的,比起外面來,算是舒服的了。”
像你這樣還算好?子玄想道,這樣我寧可餓死,也不來。
兩人在一處房門前停了下來,房門關著,風待監道:“又來一位。”
“稍等片刻,馬上就好。”屋內傳來一個回聲。
“啊……”這淒慘的叫聲從屋內偉出來,蕩氣回腸。這聲音聽著怎麽可怕呢。子玄不覺有股寒氣從背後而來。
“你怕什麽?隻一下下就好了,沒那麽疼的。”風待監安慰道。
屋內一個漢子被兩人抬了出來。
風待監領著子玄進了屋,屋外的門牌上寫著“淨身處”,“這人就交給你們了。”風待監將人交給了屋內的人,屋內有兩人,用不懷好意的眼光看著子玄,牆壁上放著幾種別樣的割刀。
“子玄,是吧,你躺上去吧。”一人指著中間的床道。
子玄不清楚是怎麽回事,躺在了床中間。“很快的,一下下而矣。”
“你們幹什麽?”有人將子玄的身子用繩子綁了起來。
“這是為了你好,你一動流血就更快。”
一人取出一把彎彎的割刀,在磨石上磨了幾下,刀碰磨石發出“沙沙”的聲音。
“你們這是幹什麽,又拿刀又綁身子的。” “給你淨身呀。你不是來竟聘做服待監的嗎?”
“服待監,喂,喂,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不是來做服待監的,我是來應聘宮天國師的。”
“宮天國師,看來你今生是不能做宮天國師了。”一個人將子玄的褲子扒了去。
羊架架子上,刀已經霍霍了,一把銀閃閃的彎刀已經過來,怎麽辦,怎麽辦?“你們等等,你們等等。”
那人停了下來“我是出了名的快,你放心吧,隻一下,沒什麽痛苦的。”
子玄苦著個臉,想不到自己一出湖,來應聘個工作就碰上了這樣的事,怎麽辦怎麽辦?只能用法力了,不管師父的話了,再不用法力,自己就變太監了。
子玄口中默念術語。
“這小子,就話多,不知在念什麽?現在我可來了啊。”
人在著急的時候就越會出錯,而且本身又學的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子玄的術語忘詞了,他急的大道:“靈蝶,靈蝶,靈蝶。”
“啊……”一聲慘烈的叫聲,蕩氣回腸。
“靈蝶是你女人吧,這輩子就別想了,好好在宮中做服待監吧。”一人說道。
子玄和其他服待監一樣,領了衣服和褲子,分了房間,是十個人擠在一起的大床。晚上,子玄怎麽也睡不著,他一想到自己成了個淨身的人,心裡就難過的要哭,想不到,我一出湖就碰到了這窩囊事,讓我怎麽面對師父啊。
他想的睡不著,索性就出了房,在一個院子裡坐了下來“這個死靈蝶,把我帶的東西都吃光了,害得我出來找事做,這下好,把自己弄的不是個男人了,她呢?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子玄一邊罵,一邊不停地咒自己,怎麽這麽笨,在關鍵時刻連術語都想不起來。
在走出幛葉林的時候,靈蝶明明還靠在我身後的,一轉眼就不見了,怎麽會現在突然想她呢?
兩個巡邏的衛兵走了過來:“喂,小子,你怎麽還不睡覺,在這嘀哩咕魯的,趕快睡覺去!”
子玄道:“我就不睡覺,你管的著嗎?”
“嘿,這是在宮裡,又不是你家,再不進去睡,我們可就要抓你了。”
子玄正在氣頭上,哪會聽進他們兩人的話,衛兵也急了,上前架起子玄就走,子玄哪肯這麽輕易就范,掙扎著:“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吱嘎啦”一聲,子玄的衣服破了,左邊的袖子被直挺挺地撕了下來。
“嘿,小子,你還紋身哪。”
“你們兩個什麽屁話,聽話的孩子會紋身。”子玄道。
“這不是紋身是什麽,你當我們兩人眼瞎呀。”
子玄朝自己的左手臂看去,一個巨大的紋身在左臂上,纏繞了整個上臂。“這圖案看著怎麽這麽眼熟呢?”子玄暗思道。
“一個服待監還做什麽男人,弄個紋身,不倫不類,想冒充還是什麽的。”衛兵道。
“我也不想做服待監的,可你們偏偏讓我做了服待監。我這苦向誰去說啊。 ”
“原來你是這樣睡不著?你跟我們說沒用,你要說就跟大待監說。”
這待監也是分等級的,服待監就在最底層,上面小組長就是風待監,而大待監就是他們服待監和風待監的頭,相當於排長。
兩個衛兵就把子玄帶到了大待監那兒,大待監道:“你這小子剛淨身就睡不著,自己睡不著不要緊,你不要影響其他人吧,還一個人唧哩呱啦在外面閑扯淡。”
“我心裡煩,我向誰說去?”
“我說你,你還頂嘴。看來今晚你這覺是不要睡了,給我關禁閉吧。”兩個衛兵就把子玄接到了禁閉室。
這禁閉室可就難受了,四面都是牆臂,在一面牆上方隻開有一個小窗,光線能從那個小窗戶那裡照進來一點點。
子玄看著那個別樣的紋身,“我幾時有過紋身?這紋身從哪兒來的。”子玄吐了口口沫子(就是口水)使勁地想將他擦除,不管他怎麽擦,就是去不了。
“光”,手臂上的紋身發出一團光來,藍色的光,慢慢地光變強了,也變得豐滿起來,一隻小野獸從手臂上跳了出來。“靈蝶,是你,你怎麽跑到我的手臂裡了?見到你好開心。”子玄將靈蝶抱在懷裡“你知道嗎?我被淨身了,我不是個男人了。”靈蝶用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吼吼吼”地叫著,不時地碰碰他。
“你幹嘛,我已經很傷心了,你還笑我。”可靈蝶還是不不依不饒地叫著“吼吼吼。”子玄一看自己:“哈哈,我的還在,我還是個男人,我還是個男人。靈蝶,你真是我的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