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舞妃這樣狼狽,子玄心裡可是高興了,他藏在身後的手,還冒著藍光,這是施法時透出的靈氣,見到達到效果,他又念了幾句,將手上之光束收了起來。
美妃見到舞妃如此模樣,還不清楚狀況的她從椅子上跳起來。“妹妹,你這是誠心要攆我走啊,你要我走,嘴巴上說一聲,也不要用這樣的方式來下驅客令吧。”
舞妃道:“姐姐,姐姐,我沒有那個意思,你能過來坐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舍得讓你走。”
“那你剛才摔杯子,吐口水是什麽意思?”
“姐姐,你不知道,剛才那口水真邪門,他會跳舞,他在我口中跳舞。”
“妹妹,人人皆知你會跳舞。水會跳舞,我倒是頭一回才聽著。”
“我沒有騙姐姐,剛才真是真的。這水在我嘴巴裡跳來跳去,嚇死我了。”
美妃道:“如果妹妹說的是真的,我看這宮中是出現了什麽邪門之物。”
“邪門之物,姐姐,你可別嚇我。”一聽到美妃說到邪門之物,舞妃心裡也嚇了一跳,“今天真是邪門,怎麽辦?怎麽辦?”
“妹妹,你還不知道吧,現在宮裡剛招了位宮天國師,有驅魔除邪之能,你這屋中出現邪門之事,不管有沒有邪物,你可要讓他給你來做場法事,驅驅晦氣。”
“姐姐說的是,被你一說,我這後背嗖嗖地發涼。”舞妃道。
宮天國師馬上就到,只見他身穿一件道服,戴了一頂道帽,手取一把劍,身後的算是他的小徒弟,七零八落地帶了一些東西。
舞妃房中擺起了一個道台,台上鋪了一塊黃布。劍在國師手上,這不是把真劍,應該是把桃木劍吧,只聽他口中念了些別人聽不懂的語言,嘰哩刮拉的響著。
邊上舞妃,暮荷好奇地看著,對於她們來說,這些都是新奇之物,也有些神秘,一把劍,幾個符,一個台,就能將邪物驅離。
“暮荷,你說怪不怪,你說這麽一弄,真能將邪物驅離?”舞妃輕輕地說道。
“主子,我也不知道。”暮荷搖了搖頭。
子玄卻是心裡清楚,這宮天國師是在用驅魔術驅除房子裡的邪物。
國師朝空中撒了一把米,粒粒白米從空中向下四處撒開,一部分落在台上,一部分落在地面上。“呵啃嗽哩喝……”國師口裡念叨著,桃木劍一抖,右手取出一張符,朝天際揮灑而去,劍穿過符,符在劍的揮動之下,向上竄出一些火苗,符在燃燒,突然之間,卻是成了一道藍光。
“哪裡走!”國師大呵一聲,取回桃木劍,右手朝前右方一揚,卻是出現了更多的符咒,在空中圍成了一個圈,這些圍繞在劍周邊的符咒,突然間又是一首寒光,刺眼的光讓舞妃等在邊上看的人眼睛一黑,她們忍不住將臉往邊上一側,同時用手擋住這射來的寒光。
“叭”寒光過後,符上卻是出現了團團火。火焰圍著桃木劍向外飛灑出來,像是個火球一般,通紅的火球將房子燒得一團雪亮。
“起。”國師將劍往後一托,再向前一揚,符隨風飛去,分別釘於房子的東南西北四根木柱子之上,符有了磁性一般,緊貼在柱子之上,然後燃燒,直至看不到任何一些灰燼。
國師重重地籲了口氣,劍收放於自己身後,停了會,稍作休息之後,便將劍交於自己的助手。
“娘娘,你這房裡的髒東西我已經幫你驅除乾淨了。”國師說道。
舞妃還被剛才的國師舉動怔著呢?她看到的是國師在房中亂舞桃木劍,
像自己一樣,像是一位舞者,這是劍術舞蹈,一劍一揮,這樣就能將房裡的髒東西去除了?“你是說我房裡的邪物已經去除了?” “是的,娘娘。”國師道。
“國師啊,我問你,我這房裡的髒東西是何物?”舞妃問道。
“回娘娘的話,這是一隻百年的狐狸精,雖有些道行,但是在我國師面前,這區區百年道行算得了什麽,它已經被我一劍拿下,用符將它燒為灰燼。娘娘,你來看。”說著,他將壇子一側的黃布掀開,只見在壇底下,一個盆子積滿了灰燼之物。“這就是剛才那狐妖,已經被我拿下。”
舞妃與暮荷探著頭,都湊過去一看,盆裡果然堆著一些灰燼,舞妃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問道:“這就是那狐狸精?”
“是的,娘娘。”
“我還沒看到過狐狸精呢?國師,下次,你將那狐狸精活的逮出來,讓我好好看看,這畜生長得怎樣?”舞妃道。
國師道:“狐狸精雖只有百年道行,但我怕它傷了娘娘,娘娘是鳳體,傷了娘娘可不好。”
舞妃不以為然地道:“有國師在,我還怕什麽,下次你就給我捉隻活的。”
子玄在一邊聽得分明,國師這是在取舞妃的玩笑了,這屋中哪有什麽狐狸精,水中出現的魔之幻象,還有她口中的跳躍之水都是子玄施法而成,哪是什麽狐狸精。國師是在懵舞妃這個門外人,她什麽也不知道,倒是可以懵上一懵,對於門內人,子玄卻是看得出,剛才國師是象征性地舞了幾下,但並沒有真正使力,而壇底下的這盆灰也不是什麽狐狸精灰,在施法的過程中,子玄看到這國師的助手,往壇子底下扔了些東西,想必就是這些灰吧。
國師也真是不容易,在這宮中,討好各類主子,無中生有的事也要會做,還不能露陷。
“那麽我這房中不會再出現邪物了吧?”舞妃問道。
國師對舞妃道:“這狐狸精已除,邪物已清,一般的邪物是不會再來擾你。拿來”國師對助手說道,助手從邊上取出一物,國師接過來,卻是一個桃木而成的一個墜物,上面系了一根紅繩子。“娘娘,這是經過我開光過的桃木桃,你把它掛在身上,一般邪物就難以近你的身了。”
舞妃接過桃木桃,對這個物件,她看上去十分地滿意。“賞國師。”
暮荷取出了一些珠寶,算是對國師的賞賜。
舞妃拿著這個物件,道:“沒想到我這房中還有汙邪之物,好在宮中的國師。暮荷,你替我將這桃木桃掛上。”
暮荷應了一聲, 接過桃木桃,給她的主子掛上了,“子玄,今天你也看到了,我房裡出現了汙物,我想是我這邊陽氣不夠,要是我這裡有個男人就好了。”
“主子,你是在說君上吧。”暮荷道。
“我到宮也有兩年了,君上是從沒有進過我的房。”舞妃歎道。
子玄在心裡笑出了聲,這舞妃哪裡像個女子的樣,要是我是君上,我也不會來你房裡,根本沒有女人味,還說房裡沒有男人,本人不就是個男人嗎?有個這樣帥的男人站在你面前,你還不識貨。
“主子,這房子裡不是沒有男人,是你自己看不到而矣。”子玄道。
暮荷聽到子玄這樣說,便道:“子玄,你是吃錯藥了,竟敢跟主子這樣說話。”
舞妃從椅子上站起來,看了看子玄,伸出她的魔爪來,看她要伸向自己的頭,子玄卻是將頭將邊上一躲。
“呵呵,你還敢躲。”舞妃道,手卻是一把抓過來,一手抓住了他的領子,一手糾住他的耳朵,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敢躲。”
糾起耳朵的力氣不是一個小女子這麽簡單,子玄也不清楚,這個女子,糾起耳朵怎麽會有這樣大的勁。子玄的耳朵馬上就成了紅紅的了,子玄道:“主子,主子,你弄疼我了。”
“看你以後還躲,暮荷,給我扒了他的衣服。”
暮荷上前與舞妃一起,扯下子玄的一塊衣服,這一扯卻是將舞妃嚇到了,昨日剛剛施的鞭罰,卻是在子玄身上找不到了,身上白白的一片,這讓她呆住了,“你身上的鞭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