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動靜有兩種解釋,一種是她已經睡熟了,另外一種是她遭遇了不測。子玄在進入了美妃的房間後,雖然看到床上有人,但他不保證美妃是否安全,因為今天晚上她的不尋常舉動。
子玄再次向床邊而去。
黑的環境之下,床上分明躺著一人,這人子玄認為是美妃娘娘。他輕聲地喊道:“主子,主子。”
沒有人回答。
在子玄快到床邊的時候,意外的情況發生了。
一個黑影不知從哪裡跳出來,“叭”地向著窗戶那邊逃過去。
子玄大驚失色,一股不祥之召湧上了心頭,“哪裡走。”他大喝一聲,向著黑影的方向追去。
那黑影根本不在意子玄的叫喊,撞開了窗戶,破窗而出。
子玄從門上追出去,但是,等他出了房門,卻是再也沒有找到那個黑影,黑影就這樣憑空地消失了,在子玄的眼皮子底下。
子玄在外停留了些時間,四處張望了下,等他想起了房中的美妃,已經是經過了幾十秒之後了。
“主子。”子玄心裡一驚,他心裡猜想著這是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他馬上返回了房中,床上的人已經坐起,子玄下跪道:“主子,你沒事吧。”
此時,房外來了護衛,原來他們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所以都趕來了。
美妃道:“子玄,讓他們都退下。”
聽到美妃的聲音,子玄認為至少現在她沒有多少事,他從地上起來,對著房外的護衛道:“主子沒有事,你們先退下。”
護衛們從一邊退去。
美妃道:“將房門關上。”
子玄聽話的掩上了房門。在關門的時候,他想著,今晚上的黑影來這裡做什麽,他是誰?“主子,剛才有個影子……你沒事吧?”
“這麽晚了,你沒睡,來這裡做什麽?”美妃問道。
“奴才是擔心主子,所以過來看看。”子玄答著,問道,“奴才將燭火點上。”
“不用。”美妃回絕道,“難得你對我一片忠心,我沒事,你也下去吧。”
主子的一再回避,讓子玄感到奇怪,晚上的黑影難道主子是相識的,她不願意將他交待出來,是不是他們兩人有種不尋常的關系?如果影子是個男人,是不是主子與他有奸情。這倒可以解釋其他妃子沒有人有孕,只有她一人才有,難道她身上懷著的不是君上的子嗣?
越想越亂,越想越不對勁。今天晚上的不尋常讓子玄覺得此事不簡單。
現在子玄不敢肯定剛才出去的黑影是不是男人,如果不是,子玄是不是冤枉了主子。“今天晚上,我看十分地不尋常,您又有孕在身,剛才又有黑影而過,我怕您有什麽閃失,我想請禦郎過來給你看看。”
“子玄,有句話我要告訴你,今晚我房裡並沒有來過其他人,聽明白了嗎?”美妃道。
隔著黑,子玄認為美妃說的是對的,沒有人進入房內,也就是說剛才的黑影是不存在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子玄看錯了,聽錯了。
“可是主子,這窗戶上破了個大洞。”子玄是想提醒美妃,僅僅是自己說謊,別人是不會相信的,況且剛才那麽重的撞窗戶聲音,其他人也都聽見了,就像剛才趕來的護衛。
“你隻管好你的嘴,其他的你就自圓其說吧。”美妃道。
聽她這樣說,子玄就堅定了今天晚上的美妃一定有問題,明明房中有人,卻讓自己閉口不談。想起先前的服侍監的暴斃,
難道也與此事有關?是看到了不該看的,聽到了不該聽的,管不住自己的嘴。 這樣想來,也幸虧是自己沒有看到黑影人,沒有聽到什麽,不然,今天晚上也有可能遭到毒手。
那麽,黑影人究竟是誰?
美妃究竟與黑影人有什麽關系?
“你也退下吧。”美妃道。
子玄應了一聲,剛想離開,卻是讓美妃給留住了,“今晚你就留在我房內,哪兒也別去了。”
子玄隻得關上了房門,在沒有燭火的情況之下來到美妃邊上。本想扶她一把,卻是聽美妃說道:“今晚你無需服侍我,好好地睡上一覺,有事我自會喚你。”
晚上美妃就寢的時候,穿的衣服就少,本想乘著服侍的時候,能好好地看下肚子,或是觸碰下肚子,但是顯然美妃不給他機會,讓他留在房中,卻是不要服侍。
子玄看了看床上的美妃,黑乎乎的,蓋著被子,看不出她的肚子,不過,有了這機會,他倒是可以在明天早起的時候,再多留意一下。
想到這些,子玄便找了個地方,晚上奇怪的事纏繞著他,讓他睡不著,不過,沒過多久,他便睡著了。
第二天,子玄卻是沒有按所想的早早起來, 等他起來的時候,美妃已經起床了,而且傲雪丫頭也已經到了。美妃娘娘坐在桌子邊上,悠閑地喝著茶,傲雪站在她的邊上,服侍著。
子玄從地上爬起來,昨晚上他就這樣在地上躺了一夜,“瞧我昨晚上睡著真沉。主子,您早起了。”他是帶著一點歉意的,本想在信天早上比起美妃來更早一些,好好地看看她隆起的肚子,沒有想到卻是什麽也沒有看到,反而讓她們一主一仆看了笑話。
傲雪道:“主子看你睡得挺好,沒有讓我叫醒你。聽說昨晚上你將主子的窗戶都打碎了,你這是什麽力道,是想拆了房子嗎?”
美妃將窗戶的破損說成是子玄的原因,子玄當然不能否認。“昨晚上主子讓奴才早些休息,不過,我沒有聽從主子的話,就落了被打的下場,所以這窗戶就破了。”
美妃道:“你將我說成是什麽主子了?”
這說說來,是因為遭受主子的打才弄破了窗戶,這樣說出去,美妃的名聲不就與舞妃一樣了。到現在為止,美妃卻是沒有打過子玄。
“是奴才自己不小心,天黑,一頭撞在了窗戶上,才將窗戶頂了個大窟窿。”子玄改口道。
“在我身邊服侍了這麽長時間,連哪兒是門,哪兒是窗戶都搞不清,這要傳了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美妃道。
“是,是,主子教訓的極是。”子玄說道,“哎呀,主子,讓我掛的凌空鈴!”
“我早已經把鈴給掛好了。”傲雪說道。
自己貪睡了一會兒,好多事都已經由別人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