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
不管是靜靜地,還是歡樂的,一天就這樣流逝而去,你來不及感歎,留戀,一切都會過去。
別人總會看出一些異樣來,像子玄與若嵐,平時在後廚的時候,他倆總愛在一塊兒,有時候休息,他倆也在一起。
有些言語就是後廚裡傳開,但僅限於後廚,因為他們知道,不管是誰,宮裡的人,是不允許這麽做的。
“我們先走了。”大家忙好了手裡的活,故意對子玄說著。
又要輪到子玄送若嵐回去了。
路並不遠。
在走廊的一處,兩人站了一會兒,聊了一會兒天。真是奇怪,男人女人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天,明明白天大家就在一起,一起乾著活,到了晚上還有這樣多的話,還是不想分開。
不過,有一人打破了他們的寧靜。
那是個姑娘,穿著與宮裡的丫頭都不一樣,這個時候,她從那頭急衝衝地跑過來,在與子玄,若嵐相距二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子玄看著一臉驚慌的姑娘,看著她不一樣的服飾,問道:“姑娘,你是誰?”
若嵐也感到奇怪,這個時候,突然會冒出來一個姑娘。
她卻不說話,繼續朝這邊跑來。
但是,身後出現了兩人,這兩人子玄認識,一個是國師,另一位則是他的助手,小漠。看到這樣的情況,他明白了,眼前的姑娘不是人。
子玄忙攔在若嵐的面前,道:“若嵐,小心。”
“怎麽了,”若嵐還沒搞清楚是什麽事呢,姑娘已經竄到了面前。
子玄本能地在手上用力,他要防止姑娘對自己和若嵐的不利。但是姑娘並沒有對他們倆人動手,而是直接地插肩而過,子玄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已經過去了。
國師將劍向上一揚,劍而起,今天這把劍卻是把真劍,閃著寒光,在空中飛來。
子玄罵了句,道:“國師是發瘋了,我們兩人還在這裡呢?這劍便飛過來,我們的命不是命。”
說完,便將若嵐往邊上一擱,子玄攔在她的外側,差不多一個壁咚,劍在子玄的身後,貼背而過。果然這劍是如此凶險,國師真沒考慮子玄他們兩人。
劍在姑娘的身後,只見她向上一挺,人便飛身而起,劍在她的身下穿過。不過,劍來了個飛身,在前方一個轉彎,趁這麽些功夫,國師和小漠也已經趕到,將眼前的姑娘擋住了,一前一後。
子玄問小漠道:“這姑娘是?”
小漠道:“她別給她騙了,她可不是人。”
“她是妖?”
“師父沒說。”
只聽得國師道:“大膽妖孽,竟跑到行宮裡頭,活得不耐煩了。”
姑娘道:“這行宮怎麽了?我就是願意來,你管不著我。”
這姑娘也不知天高地厚,還管不著她,他可是行宮裡的的宮天國師,正是管你們這些妖魔的。子玄想道。
“大言不慚,出入行宮,就要看我的臉色了。”國師道,“告訴我,你是何方來的妖孽。”
聽他所說,原來國師也不知她的身份。
“我偏不告訴你。”姑娘答道。
“不告訴我也行,我就讓你在我面前顯出真身。”國師說著,便再次揮劍前往。
若嵐輕聲地說道:“原來這姑娘是妖。”
這一聲將正在子玄邊上的小漠給吸引了過去,見到了若嵐,小漠的眼睛都直了。子玄道:“人不可貌相,我看她穿的服侍就知道她不是我們宮裡的人。
” “子玄,我們快走吧。”若嵐催道。
小漠忙說道:“這位姑娘,前方有妖,待我和師父將妖收了,就安全了。”
若嵐點點頭。
“小漠,你們是怎麽發現這妖的?”子玄問道。
“進入行宮裡的妖哪裡逃得過我師父的法眼。”小漠道,“她一進到宮裡,我師父他老人家就知道了,我們一路跟蹤,終於在這裡將她趕上了。”
國師的本事,子玄是見識到過的,妖一進入行宮,他就知道了,這一點可能含有些水分。不過,眼前的姑娘是妖,這一點應該可以肯定了。
看與國師的打鬥,子玄知道,這妖應該是偏嫩了一些,國師的水平,幾斤幾兩,而姑娘與國師打,根本佔不了上風,一隻剛剛初師不久的小妖,子玄這樣想道。
子玄見到小漠目不轉睛地盯著一處,其實他在是盯著若嵐看,這一點,子玄是不知道的,便說道:“你還不去幫你師父。”
小漠應了聲,道:“你們放心,我來保護你們。”
姑娘已經處於了下風,一道劍風,國師將姑娘的左手臂上拉開了一道口子。
姑娘右手捂著左手的傷口處, 道:“你欺負我,一個小姑娘。”
“妖孽就是妖孽,敢來行宮,真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國師說道。
“我不就是進來玩玩嘛,有什麽大不了的。算了,你們不歡迎我,我可要回去了。”姑娘說著,便想走。
“小漠,攔住他。”國師吩咐道。
小漠從八寶袋中取出了一面鏡子,這面鏡子可不是一般照人身材,照人容貌之鏡。圓圓的,背面是古色古香的花紋及花瓣圖案。
“照妖鏡。”子玄念道。
一道光從鏡子裡射出來,姑娘道:“不陪你們玩了。”
說著,她便一個閃身,朝著那邊飛身而去。
國師氣急地道:“想跑?”便尋著姑娘飛身的方向追過去。小漠剛想一同追去,便他馬上返回到子玄邊上,道:“妖被我們打跑了,你們安全了。”說著又看了看子玄身後的若嵐,不情願地追上國師而去。
這裡安全了。
若嵐道:“宮裡怎麽出了妖呢?”
宮裡不光有這隻妖,還有其他妖呢?像紫月,這是若嵐所不知道的,“若嵐,現在看似宮內詳和,你也說在家裡吃不上飯,為什麽會這樣呢?主要是平和的假象之下,還有許多不公平的事,像很多人吃不飽肚,很多人因為吃不上飯,而要將孩子早早地送到宮裡。這是不正常,也是不平等的一種。”
“子玄,你說的這些我聽不懂。我家太窮,怨不得別人,我想這就是命。”若嵐道。
“命,沒有命,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