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擺了滿滿一桌子空聊餐盤,赫連兄弟的肚子脹大如球,癱瘓在椅子上,好像等待剖腹產的孕婦。
“大哥,真的,這裡的飯菜真好吃,我特麽愛死這裡了!”酒足飯飽之後,赫連山用他那鋼鐵手臂,從桌上的牙簽盒裡抽出一根牙簽,剔著牙,悠閑的道。
飯館的掌櫃的是個女的,三十多歲,笑起來面如桃花,盡顯風情。赫連嶽的目光一直隨著老板娘移動,肆無憚忌,恨不得把脖子扭斷,倆眼珠子摳出來送給老板娘。
“你剛才啥?”赫連嶽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當我沒。”赫連山撇嘴。
老板娘經營飯館多年,閱人無數,但面對赫連嶽如此赤裸裸的注視,也不禁讓她老臉一紅。
“我兩位,是時候把飯錢付了吧?”老板娘扭動腰肢,來到赫連兄弟的飯桌前,柔聲道。
“弟,給錢。”赫連嶽抬手擦了一把哈喇子,連忙對赫連山道。
“啊?哥,我們不是好的來吃白食的嗎?”赫連山臉上帶著疑惑,面前的老板娘直接被他無視掉了。
“臥槽,差點都忘了!”赫連嶽頓時反應過來,臉上帶著邪笑,扛起老板娘就往樓上走。
老板娘大喊大叫,手抓腳蹬,極力掙扎,可一旦有重量落在赫連嶽身上,瞬間就變得輕飄飄的。
店內的食客,服務員亂作一團,個別男性,正義感爆棚,紛紛叫嚷著衝向樓梯,準備英雄救美。
赫連山坐著沒動,只是輕蔑的瞧了一眼,傲慢的喝道:“統統躺下!”
他話之際釋放了力場感應,食客、服務員瞬間受製,摔倒在地,身上不斷發出骨頭折斷的響聲,慘叫聲很快消失,身體壓製成餅,血水滲過門檻,向外面流去。
他以前經營拳場的時候,經常上抬比鬥,下手不分輕重,對手非死即殘,習慣使然,讓他動手即見血。
二樓是倉庫,也是老板娘住宿的地方,此刻,老板娘慘叫連連,外面的街道上空無一人,赫連兄弟的殘暴,嚇退了所有人。
這裡的情況已經被老秦得知,五分鍾不到,花蘭便率先趕來。
藤蔓像遊動的蛇,從二樓窗戶進入,襲向施暴者。
“啪!”
藤條抽中施暴者的後背,發出爆裂響聲,對方卻不以為意,好似感受不到疼痛。藤蔓前段尖銳,並且附帶尖刺,可無論是抽打,或者扎刺,都無法令施暴者停止暴行,甚至無法在他後背上留下哪怕一點紅痕。
花蘭發現猛烈進攻對他起不到任何作用,隨即改變戰術。
藤蔓瞬間變得柔軟,纏繞施暴者全身,試圖將他從女人面前隔開。
纏繞戰術起到作用,施暴者被層層纏繞,化為一隻巨大的藤球。
老板娘衣衫不整,哭的梨花帶雨,隨手抓起一件衣服,不顧春光乍泄,跑下樓梯。
“你好啊,老板娘!”赫連山坐在原位,笑意濃濃的看著她。
“啊!”
老板娘蹲在樓梯轉角處,不敢上去,也不敢下來,只能無助的哭泣,卻也不敢太大聲,唯恐把下面的那位召來。
花蘭從窗戶飄入二樓,兩手結印,前方的巨球不斷收緊,當收縮到像一個人形之際,再也無法擰動分毫。
“絞殺!”
藤蔓的第二個用處,刺破皮肉,或者從口鼻等入口進入身體,然後進行刮肉削骨,內外絞殺。無法刺破皮肉,那就努力進入口鼻,花蘭遙感之下,發現連對方口鼻也無法進入,頓時變得焦急起來。
“舉重若輕!”
正在施法的花蘭,忽然感到身體一輕,飄了起來。不過她反應極快,身後的窗戶,地面鋪就的木質地板,忽然活了過來,化為柔軟藤蔓,將她重新拉回地面。
赫連嶽本想等花來靠近再掙開藤蔓,卻發現她並不上當,這才三兩下扯斷藤蔓,對花蘭咧嘴一笑,挺著昂揚之物走過去。
漂浮半空的花蘭,依舊能使用藤蔓,赫連嶽腳下的地板紛紛活化,纏繞他的雙腳,試圖拖慢進度。
赫連嶽前行數步,雙腿纏了厚厚一層藤蔓,藤蔓的另一端,扎根在牆上。隨著他往前走,藤蔓緊繃,繼而繃斷。
“沒有用!”話間,赫連嶽已經走到花蘭身邊,向前伸手,準備拉住她。
窗戶生成的藤蔓,一端扎根在窗戶邊緣的牆體內,忽然拉著花蘭向後退去。但花蘭忘記了腳下還有藤蔓固定,她的身體向窗外彈射,腳下藤蔓變得松散。
忽然有一隻大手抓住藤門,將花蘭拽的橫在半空。
“你走了,我怎麽辦?”赫連嶽邪笑道。
“淫賊!”
面對赫連嶽赤裸裸的目光,花蘭羞紅了臉,連忙撤去腳步藤蔓,赫連嶽卻也在一瞬間拉住了她的右腳。
舉重若輕,任何的掙扎,一旦觸及到力量,都是無用。窗戶變化的藤蔓,一端要將花蘭的手臂扯斷,另一端拉裂了四周牆壁。
“沒有用的!”赫連嶽笑著上前一步,頓時感到一陣酸爽。
花蘭感覺尷尬無比,硬邦邦的事物抵住屁股,這種刺激,讓她差一點都要放棄掙扎了。
“老二,低頭!”窗外的花幽衝花蘭提醒道。
花蘭擰腰向下,正好看到了,站在窗戶口的花幽。
花幽體內,顏色由紅轉綠,很快變黃,隱隱發光。光芒自胸前匯聚,慢慢湧向頭部,最後停留在眉心部位,身體恢復如常。
眉心部位,仿佛睜開一隻眼睛,一道黃光從眼瞳射出。面前的赫連嶽本來不以為意,當看到眼睛的時候,才意識到危險,連忙向右側頭。
赫連嶽的舉重若輕可以針對某個目標,由於花幽出現的突然,並不在他的目標范圍內,待他反應過來,花幽的異能已經發出,然後身體向上飛去,瞬間消失在窗外。
一道炙熱至極的光束,照射在赫連嶽的左臉頰,瞬間洞穿他的左臉,包括臉後的肌肉和骨骼,半張左臉,就這麽沒了,傷口邊緣灼燒的焦黑,還帶著絲絲明火。
二樓的各種物品,酒水、衣服,木床,甚至房頂,紛紛受到舉重若輕影響,直飛向上。
上空,忽然變得更亮了,讓人無法抬頭直視。
花蘭也察覺到了危險,化身藤蔓,迅速遊走,二樓遍布藤蔓,一時間,赫連嶽也不確定她去了哪裡。
炙熱光速再次鎖定赫連嶽,令他變得驚慌失措,自顧躲閃的同時,還不忘提醒道:“弟,快走!”
……
樓下,與花幽一同出現的,還有花飛雪。
地板上血跡未乾,上面平鋪了一層肉餅,空地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道。
一抹奇異的花香,摻雜在腥味裡,赫連山輕嗅兩下,頓時發覺異常。
“力場感應!”
店鋪內的桌椅板凳,包括各種雜七雜八,瞬間砸入地面,然後平鋪開來。甚至空氣中彌漫的腥味,花香,都被壓了下去。
赫連山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平常做事不急不緩,完全不像他哥那樣急躁,再加上,他哥救了他,所以,他哥在上面辦事兒的時候,他負責放風。
門外左側,花飛雪一個趔趄,顯出身形。
“原來是你在暗中搞鬼,躺下吧!”
花飛雪見勢不妙,隨即旋身逃離,傘狀的孢子,從她的衣袖中飛出,帶著她迅速飛起。卻不料力場范圍瞬間擴大一倍,花飛雪瞬間被籠罩其中,身體直直掉下,像一顆釘子,入地一尺。
赫連山站起身,面前的飯桌和椅子一並沒入地面,整個地面變得光滑平整,沒有一絲褶皺,紋理獨特。
赫連山扭頭四顧,貌似很欣賞自己的作品,滿意的笑了笑,然後走向門口,跨過門檻,輕輕的拔起花飛雪,微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兄弟第一次過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我剛才一直坐著不動,就是在等你!”
“真的嗎?那我們來親個嘴兒吧。”花飛雪俏皮的眨了眨眼,很直白的道。
“你就是一顆帶刺的花朵,親嘴之前,我會先把你身上的刺拔掉。”赫連山低頭看著她,語氣溫柔的道。
“你的手臂好硬,硌疼我了!”花飛雪受到力場作用,手臂完全抬不起來,也就話毫不費力氣。
“這是特種鋼材,是東邊的巨人一族特意為我哥倆打造的,使用起來與真正手臂無異,就是沒有知覺。”赫連山很有禮貌的微笑解釋道。
上方驟然大亮,花飛雪側過臉去,赫連山正要抬頭,就聽到二樓傳來警示。
赫連山隻當是某種武器,力場感應瞬間向上釋放。花飛雪在同一時間得到特赦,翻身下地,迅速跑遠。
赫連山沒有去追,試圖將武器打下來,釋放異能的同時,抬頭向上看去。頭頂上方,五十米的高空,一片耀眼奪目,同時漂浮著各種雜七雜澳事物。
赫連嶽的舉重若輕,將漂浮的各種事物匯聚一起,試圖抵禦花幽發出的攻擊。 赫連山的力場感應,準備將花幽打落下來,由於他剛才不知道目標,所以,力場感應鎖定了空中漂浮的所有事物,自然包括花幽。
赫連兄弟,只有從實驗室逃出來的那次,配合的無比默契,除此之外,簡直毫無默契可言。
舉重若輕對上了力場感應。
赫連兄弟同時解除異能,然後又同時釋放,解除、釋放了數次,沒有一次在一個頻道上。
倆人也是鬱悶到了極點。
親生兄弟,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默契?
事實親測,倆人完全沒有默契!
雜物在舉重若輕和力場感應的作用下,不斷做著上升、下降運動,花幽在上下運動中逐漸飛高,即將脫離兩種作用力,身體再度湧現黃光。
超神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