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縮地成寸之後,白業終於看到一號要塞,此時已經是夜裡。縮地成寸全靠精神控制,比較耗費腦子,連續施展,身體有些吃不消,城門在即,卻只能徒步過去。
“原來這樣也能突破。”白業邊走邊感歎,突破來的意外,體內還剩下兩成真氣,但頭暈的厲害,明顯用腦過度。
練氣六重,首先感覺到的是體內筋脈開闊,如此以來,相當於換了一台功率更大的發動機,動力明顯提升,油耗也跟著增加。
休息了一會兒,下一個瞬間,出現在倉庫裡。
縮地成寸不同於瞬移,不是忽然出現,而是氣息先至。所以,在白業忽然出現在辦公桌前的時候,徐有才並不感覺到奇怪,只是鬱悶的看著他,道:“你把我最喜歡的杯子變走了!”
縮地成寸就是加強聊李代桃僵,修為雖然提升,異能卻沒有太大變化,除了比以前快出許多,依舊需要土屬替代物。
白業看了看他手裡的把手,杯子已經壞了,本來想變一個出來,卻發現控土之屬還在老五身上,隻好作罷。
“哎呀,我頭疼,你快給我拿點吃的。”白業抬手捂著額頭,臉上一副痛苦的樣子,實際上,他這會兒確實有點頭疼,長途跋涉,滴水未進,餓得不校
徐有才扭頭招呼胖子去拿食物,然後坐下衝白業道:“我正有事找你商量呢。”
“什麽事情不能等到明再?”白業狼吞虎咽的吃著食物,隨口問道。
“首先就是要塞裡憑空多了幾個人出來,然後又有幾個人消失了,這幾乎是一夜之間發生的事情。”徐有才坐在老板椅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業,認真的道:“最奇怪的一點就是,我醒來之後竟然沒有注意,一直過了兩之後,我才發現,但我竟然不覺得奇怪。然後我找到第一次要塞規劃的圖紙,包括一系列證據,都可以證明,要塞在那一夜發生改變。”
白業停下進食,抬頭看向他,嘴裡含著飯,慢慢道:“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這件事情主要發生在南方水域,蘇牧回到了過去,事情是這樣的……。”
他力求簡潔,即便如此,也花費了十分鍾左右。
徐有才兩手放桌上,十指交叉,想了一會兒,道:“我以前認為,改變過去只是設想,沒想到他竟然成功了。”
“是的,南方水域變化最大。”白業扒著飯,抽空道。
“怪不得,這種事情屬於牽一發而動全身,極難拿捏的準確,咱們這裡的水域也跟著變化,生出怪像。”徐有才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這件事情胡先生知道嗎?”白業反問道。
“不清楚,對了,剛才的事情我還沒有完呢。”徐有才抬了抬手,繼續補充道:“稻米已經收割完了,然後胡先生拿走了大半,我本來沒有太在意,畢竟稻米的生長周期只有三個月左右,但現在的問題是,水中出現一種奇怪魚類,遊動速度很快,只要腳上有傷口,就會被咬,很是危險,現在城中居民已經有些慌了。”
“有多奇怪?”白業拿起一塊排骨,咬了兩口,才發現是一把扳手,徐有才悄悄扔進去的,終於打起精神問道。
“我雖然懷疑是一種魚類,卻到現在都還沒有捉到一條。”徐有才為了能夠讓白業快速明白過來,取了桌上水壺,往地上澆,並解釋道:“現在的問題更加嚴重,不管是沸水還是什麽水,千萬不能與地面接觸,否則就會吸引到那種東西。”
徐有才右手端著水壺,右手指骨卻詭異的脫手而出,骨頭與肉體分離,一直到手肘部位。骨頭與皮肉融合一起,好像本來就是這副模樣,一隻骨手伸進水窪。
“蘇牧的做法,讓我的異能又產生了變異,現在的我,骨骼和皮肉可以單獨活動。”徐有才隨意的解釋了一句。
水窪極淺,甚至連鞋底都漫不過,卻隨著骨手靠近,表面生起漣漪,明顯感到有東西在水裡。白業略一感知,就已經明白,水中出現了一種食人魚類,能夠突兀的消失和存在。魚類咬住了徐有才的骨指,卻在他抬手的瞬間,突兀的消失了。
“受贍人很多嗎?”白業坐直了身子,問道。
“剛開始人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現在好些了,水源一旦隔絕土屬事物,就不會有事,但每還是有人員不經意受傷。”徐有才有些無奈的道:“最容易受贍部位就是四肢,一旦手腳受傷,就沒有辦法工作,虹站的進展已經停下來了,手腳完好的工人正在北面山頭,修建雷達監測站,山上情況要好些。”
“別的要塞有沒有出現這種情況?”白業皺眉又問。
“只有一號和二號要塞。”
“子魚的食人魚不見了,正在忙著找呢,不知道是不是他丟的。”白業緩緩吐了口氣,看來,子魚也發生了改變,只是他還不知道而已。
“肯定是他丟的。”徐有才靠在椅子上,正色道:“那些魚類貌似能穿越空間, 明顯是子魚的異能出現了某種錯誤。”
白業倒了一杯茶,放在嘴邊抿了一口,回想起子魚和蘇牧在南方水域戰鬥的畫面,當時,子魚的異能明顯是帶過去了,接下來一直和他在一起,所以,留在這兒的可能性不大。
忽然間,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子魚第一次對他施展生死幽冥的時候,他差點喪生魚口,當時他已經進入大魚口中,看到大魚的內額肉壁上長著一顆肉瘤,就在他仔細觀察的時候,肉瘤忽然活了,比他還要激動,恍惚間以為是蘇元,因為他就是被食人魚吞吃的。
白業困得厲害,坐在凳子上都想睡著,徐有才本來還想顯擺一下他的異能,結果發現白業已經用李代桃僵回屋睡覺了。
第二,早上,白業還未起床,就聽到門外赤松話聲,隻好起來了。赤松晚上已經不住這裡,因為白業現在的身份是城主,她在外人看來,已經是內定聊城主夫人,衣食住行都是特殊待遇,自然不能再待在倉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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