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業苦笑道:“我們當時也沒有辦法,你在後面追的緊,前期掉頭一定會被你追上,後面你車壞了,如果那個時候掉頭,好像更不理智。”
藏獒吃的滿嘴流油,舔了舔嘴唇,沉聲道:“你從礦區帶走了兩個人,讓我不好向上面交差,所以我只能來把你帶回去。”
白業盯了一會兒藏獒,笑道:“你隻身前來,讓我佩服,但我就這麽跟你走了,好像說不過去。”
“這個簡單,我們兩個來比鬥一場,你若能贏了我,我就算帶不走你,回去也能向軍師交差。”藏獒擦了擦嘴,提議說道。
“你一路奔波,早已筋疲力盡,而我筋脈受損,基本發揮不出來應有實力,所以我覺得,我們兩個現在比鬥,對任何一個人都不公平,就算你能贏了我,我也不服你。”白業捏著下巴,心裡開始打小算盤。
“那你說怎麽辦?我來都來了,若果不和你鬥一場,我不甘心,你如果請幫手,會讓我看不起你。”藏獒兩手撐著膝蓋,好像認可了白業的說法。
“你放心,雖然這裡高手眾多,我還是最差的一個,但我不會讓他們對你出手的。”白業抬手,揚起嘴角,笑道:“你都追到我家裡來了,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還能去哪?不如這樣,你給我幾天時間恢復筋脈,你也正好養精蓄銳,到時候咱倆再鬥,你若能贏了我,我痛快的跟你走!”
“好,一言為定!”藏獒抬掌面向白業。
“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白業伸手與藏獒對掌。
“嘭!”
藏獒忽然發力,看似憨厚的漢子竟然會玩這一手,這讓白業始料不及,來不及抓劍,撞破沙發,飛向陽台。
掌力後勁大的驚人,白業身形倒飛,根本停不下來,真氣不繼,連揮三下,後面的陽台才開始變細。
“啪!”
白業砸破陽台,落在樓下。
“藏獒!你竟敢出爾反爾!”
樓上傳來赤松暴跳如雷的聲音,赤松可不是藏獒的對手,甚至經不起藏獒隨便一掌。白業心急如焚,顧不得周身疼痛,腳下土石升起,重回二樓。
“赤松,快停手!不管他的事!”
白業急忙衝赤松大喝,赤松的暴脾氣已經上來了,白業離的遠,根本勸不住。赤松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臉上充滿煞氣,抬劍刺向藏獒心口。
藏獒並沒有將赤松當回事,甚至不屑看一眼,五指扣住劍尖,不經意的一瞥,驚訝道:“火將大人?”
“叫什麽都沒有用!”赤松怒氣衝衝,長劍推之不進,腳蹬石桌,試圖抽回。
白業終於衝到跟前,連忙衝赤松解釋,“是我有錯當先,當日我為了救走我朋友,欺騙了他一次。”
白業抬手,拿下了赤松佩劍,客氣道:“兄弟,別誤會,你剛才打我的一掌,我認了,也希望你不要食言。”
“你放心,我藏獒說到做到!”藏獒先肯定了一句,然後扭頭看向赤松,臉上充滿疑惑:“你是火將?你沒有死?”
“兄弟是個痛快人,我也不瞞你,她正是火將。”白業說完,小心的將長劍遞給赤松。
赤松還在氣頭上,先瞪藏獒,再瞪白業,隨即接劍,一腳將白業踹沙發上,拿劍指著藏獒,厲聲道:“說,是哪個王八蛋造謠說老娘死了!”
藏獒剛才只是疑惑,這會兒已經確認赤松正是火將本人,臉色動容,道:“是水將。”
“我就知道,
肯定是那個王八蛋!”赤松惡狠狠的罵道。 “火將大人,你怎麽在這裡?你們?……”藏獒驚訝掃視兩人。
“此時說來話長。”白業無奈,揮手修補沙發。
赤松扭頭看向白業,示意無需多說,主動解釋道:“此事絕密,萬不可向外人提及。”隨即又道:“你回去之後,若敢亂說,我就把你身上的毛燒的一根不剩!”
兩人貌似早就有過交手,藏獒吃了大虧,聽到赤松威脅,黑毛炸裂,“大人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赤松神情嚴肅,說的一本正經,白業偷看藏獒臉色,發現他真有點信了,剩下的一點疑惑,是關於他們兩人關系的。
赤松移劍,指向白業,衝藏獒說道:“我和他的關系很不尋常,若你能贏了他,就把他帶走,我絕不阻攔。”
藏獒點頭,臉上神情嚴肅,“大人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赤松頓時泄氣,“當我沒說,小白,你來解釋給他聽。”
“行,交給我了,你早點休息。”白業衝赤松擺手,微笑目送赤松走進房間。
白業扭頭說道:“對,沒錯,她是我對象。”
兩人都在一個房間裡了,剛才又讓他等了一小會兒,關系已經很明顯了,過多的解釋就是掩飾。
“不好意思,打擾兩位了。”藏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沒有關系。”白業指了一下廚房,提醒道:“廚房裡可以燒熱水,那個房間沒住人,你可以休息。”
“好!”
吃飽喝足,藏獒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白業活動了一下被震得發麻的右臂,走進房間,隨手封門。
赤松已經躺回床上,此時兩人再無剛才興致,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客廳傳來一聲輕微響動,白業懶得起來看,隻當是藏獒不夠熟悉客廳擺設。
赤松也醒了,壞笑一聲,翻身而上,主動掌握方向,低頭衝白業自信一笑。
“這回可沒有人打擾我們了!”
話音剛落,客廳隨即傳來小三爺求救。
“白業,快起來,家裡進賊了!”
白業不禁好笑,“看來今天不宜整事兒。”
“別廢話,快起來,等你回來,我們繼續,我還就不信了!”赤松惱羞成怒,連拍帶打的催促。
白業穿了一件衣服,利索的下地。
來到客廳,只見藏獒正在進食,他食量驚人,肉食擺滿了石桌。小三爺把他當成賊了,揮舞著一根棒子極力驅趕,藏獒鐵塔般的身體,根本無法撼動。
小三爺跳上沙發,準備朝藏獒頭上敲。
藏獒終於煩了,劈手搶過棒子,隨手扔向樓下。
“他是誰?”藏獒淡淡的問道。
“我大爺。”白業擺手,示意小三爺無需再管。
“你朋友吃掉了我們半個月的口糧!”小三爺站在一旁,生氣的說道。
“沒關系的,我已經和陳二商量好了,如果家裡沒有吃的了,就去庫房領取,秀才不會阻攔的。”白業拉著小三爺坐下,說道。
“把我的酒給我!”小三爺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
白業看了一眼石桌,酒瓶升起,小三爺抱著酒瓶,準備下樓。
“你要去哪?”
“老子沒有地方睡,只能回倉庫了!”小三爺頭也不回的衝白業擺手。
“你隨意,我還要再睡會兒!”白業裝模作樣的揉了揉眼,走回房間。
床上,赤松頭枕手臂,含情脈脈。
白業不禁浴火高漲,就在兩人爭奪主動權的時候,樓下傳來二狗子的吆喝。
“我預言到你們兩個會打架,看來還真是,欄杆都打沒了,我就說我會預言吧!”
二狗子先吆喝一聲,聽不到兩人回應,大搖大擺的上樓。他剛才在樓下已經表明身份,既然認識白業,藏獒自然不加阻攔。
“都怪你!非要和我爭來爭去!”赤松皺眉,臉上很不滿意。
“我是男人,第一次都輸給你,那我以後還有翻身的機會嗎。”白業臉上帶著笑意,已經拿起了衣服。
“速戰速決!”赤松提議。
“咚咚咚!”的聲音,打消了赤松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