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回家,去看你母親。”
“你怎麽知道我有母親?我們的資料無人知道。”紀博與劉雄對家人的保護十分嚴密,除他們自己,再無外人可知。
“快點,快點回去!”蕭子安命令著紀博,紀博覺得有問題,然後開車離開。
蕭子安這邊獨自坐在書房,他剛剛看到紀博的母親因病去世躺在床,而紀博拉著她的手不斷的掉淚。
只是剛剛因為紀博的未來,導致之前看到的片斷變得更加的模糊,完全不知道是什麽?
三個小時後,紀博打來電話。
“先生,謝謝你。”
“你沒事吧?”
“有事,我媽去世了!你怎麽知道她得病了?”
“在醫院碰到她,她跟我說起她有個兒子叫紀博。我當時沒有反應過來,應該更快告訴你的。”蕭子安沒有想到去世得這麽快,看到那個片斷時,同時也看到牆上的鍾。
如果不提醒紀博,那就是明天上午兩點,紀博才會知道他母親的死訊。
“謝謝你,讓我在我母親臨終前說上話,太謝謝你了!先生。”
“應該的,這兩天你就待在家處理你母親的後事吧!這裡不用擔心,有劉雄,沒有問題的。”
“謝謝先生。”
紀博在電話那頭忍住淚水,哽咽的掛下電話。轉過身看著身體已經冰冷的母親,他跪在地上放聲大哭。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紀博賺再多的錢也買不回自己母親一天的命,紀海伸出手拍著他兒子的胳膊。
“紀博,不要再哭了!你媽不喜歡你哭泣。”
“爸,為什麽你們不告訴我?”
“你在工作,而且你的工作很危險,不想讓你分心。”
“那去醫院應該通知我啊!”
“醫院?什麽醫院?”
“你們不是在醫院碰到我老板了嗎?”
“那估計是很久之前了吧,已經半個月沒有去醫院。”紀海歎著氣,腦海尋思著有見過紀博的老板嗎?不過醫院那麽多人,也確實有可能見過。而且老婆子已死,當時在醫院他們確實跟人聊過天。
“嗯,不說這些了!我去請法師來做道場。”
“好,好,辛苦你了!”
就這樣他們兩父子忙著處理事情,而蕭子安這邊則是由劉雄一個人保護著。
隔天,蕭子安看著開車的劉雄,便說:“帶我去東湖公園轉轉。”
“蕭先生,你想見羅放了嗎?”
“遠遠地看看,不要接近。”
“明白。”劉雄調轉車頭,來到東湖公園。
只是一個身著綠色破舊軍大衣帶著一個假貂毛帽的男人坐在紅色的塑料椅子上。
守在進東湖公園的門口,進去的人要麽機器刷卡,要麽由他手動檢票。
“那個人就是羅放嗎?”蕭子安伸手指著。
“對的,先生,就是他。”
“看起來就像個普通人。”
“做我們這行的,越像普通人就越安全。不引人注目,是最能成功辦事的。”
“確實如此。走吧,我們去公司。”
蕭子安拿著手機拍下幾張羅放的照片,便讓劉雄開車。
劉雄沒有任何拖遝,帶著蕭子安來到公司。
“你一個人,就不要去查他們了!今天在公司裡面,幫我盯個人。”
“誰?”
“付英。”
“銷售部的付英嗎?”劉雄反問。
“你知道?”
“當然,凌氏主大樓,八百六十二個人的資料,我們都背下來了!”劉雄與紀博拿錢辦事,那絕對到位。
蕭子安很滿意,看起來把他們留下來是正確的。
“對,就是他。”
“有什麽特別需要留意的點嗎?”
“他和凌總的關系,據他說,他與凌總是中學同學。因為家境不好,所以凌總讓他來公司上班糊口。我想知道這些是真是假?還有他有沒有隱藏的身份?”
“明白。”
蕭子安交待完後,剛好等來電梯。他從總裁專用電梯到達辦公室,而劉雄則是去調查付英的一切。
白天轉眼瞬過,蕭子安與凌志共同離開公司。
看到劉雄時,凌志笑了。
“怎麽,你怕死?凌喬雪怕死要保鏢,你也怕?”
“到了這個位置,總得怕不是嗎?”蕭子安其實不怕,但是劉雄與紀博怕。他們沒有如約保護好凌喬雪的性命,讓她變成植物人。
這件事情讓他們兩個非常內疚,所以現在不管蕭子安去到哪裡?不過蕭子安如何命令與吩咐,總是會有一個人看著他。
凌喬雪的事情怪不得他們,故意支開,凌喬雪當時在想什麽?
她的拚命換來的代價卻是方池可以逃脫罪責,要是她知道,估計得氣得再死一回。
“也是,你現在可是幾億的身家。你死了,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我死了說不定就是你下的毒手。”
“怎麽這樣講?”
“誰會得到凌氏,我死了。凌喬雪又在昏迷當中, 凌在炎才十歲,馬上要十一歲,但是依舊是個孩子。”
“也是,所以我是不是要找機會殺了你?”
凌志伸出手看著他的手掌,像刀一樣比劃過蕭子安的脖子。
劉雄立刻出手擋住凌志的觸碰,蕭子安搖搖頭,示意劉雄別亂動。
“他不會殺我的,否則他就成了第一嫌疑人。到時他老婆笑眯眯接收他的財產,帶著別人的孩子享受榮華富貴。”
凌志聽到蕭子安拿婁青與凌晉諷刺他,立馬變臉。
趁著凌志要發怒罵人時,蕭子安趕緊說:“只是開個玩笑,畢竟你不會殺我的,對嗎?”
“當然,當然不會殺你。”凌志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從他的嘴裡蹦出來。
雙手握成拳頭,頭上青筋畢露,硬生生把憤怒忍回去。
“劉雄,我們走吧!”
“是,先生。”
凌志看著他們離開,在他們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後,他用力大吼一聲。
“蕭子安,如果我不是念在你讓我回來工作的份上。我真的會殺了你!”凌志在心裡是感激蕭子安讓他回來工作,所以才繼續忍耐。
在車上的蕭子安閉上眼睛,片刻休息著。
駛到半路時,手機聲響起。
他疲憊的睜開眼睛,然後接起電話。
“楊警官,怎麽了?”
“吳海自殺了!”
“什麽?”
“而且還留下遺書,說人是他殺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指使的。”楊記的話讓蕭子安覺得事情根本不可能是這樣的?